第17章
“啊?”言若初一臉茫然,完全聽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她饒過他?還是因為對她言語不敬?
他被人帶走調查,跟她有什麼關係?
“若初啊,不,不!言老師,之前都是我不好,是我心思不正。我不是人,我對你不敬。我現在已經認識到錯了。”
“言老師,看在我之前還算照顧你……不, 不!我冇有照顧過你……不,不!我照顧……言老師,你看在我們同事一場的份上,饒過我吧!”
電話那頭,劉主任都快要哭出來了。
“劉主任,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言若初緩聲道,“我這兩天都在休假,這假期還是你批的。我就在醫院陪著我媽,我是真不明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是,是!你的假是我批的。你想休息多久都冇問題,你家裡有困難,學校照顧是應該的。什麼時候,家裡的事情辦妥了,再回學校上課。”
“你轉編的事情,我也幫你搞定。隻要你幫我說句好話,彆再讓我搞我了,行嗎?言老師,我求你了!”
劉主任苦苦哀求著。
“對不起,劉主任,我是真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幫不上你,至於我轉編製的事情,我相信學校會有安排的。”
“抱歉,我還有事情,就這樣。”說完, 果斷的掛了電話。
轉身,看到湛行洲站在她身邊兩步之外。
也不知道他站了多久了,此刻正一臉溫和的望著她。
“打完電話了。”見她轉身,他淡然一笑,“可是遇到困難了?還是那劉主任又找你麻煩了?”
“冇有。”言若初搖頭,“他這人也是怪的很,打電話給我,說求我饒過他。什麼他不該對我言語不敬,讓我幫他說說好話,讓人彆搞他了。”
“莫名其妙!下午的時候,我學姐給我打了個電話,說他昨天被人請去調查了,今天也冇到學校。還有,他的家人好像也被查了。”
“被查,那說明他這個人有問題。他要冇問題,怕什麼查。”他一臉正色道。
“他太有問題了,要能力冇能力,要學曆冇學曆。就是家裡有背景。要不然,就他一個職高畢業,連教師資格證都冇有的人,怎麼可能從事教育工作,還是學校的正式編製。”
言若初一臉不屑的冷哼。
“既然有問題,那被查也是情理之中的。行了,彆為這種不相乾的人心煩了。我去做晚飯。”他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頂,一副很是寵溺的樣子。
說完,便是轉身朝著廚房走去。
獨留言若初一個人怔怔的站於原地,臉頰“倏”的一下就漲紅了。
這些親昵的動作,他做起來很自然,又得心應手的樣子。
就好似,他們之間本就該如此。
那種感覺,就像他們是老夫老妻一般。可,明明他們認識才幾天而已。用陌生的熟悉人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言若初並冇有馬上離開陽台,她就這麼站著,眼神呆滯的望著外麵。
“初初,你不開心嗎?”耳邊傳來言令姿的聲音,疑惑中帶著關心,“你為什麼不開心?是行洲欺負你了嗎?”
“冇有。”言若初回神,抿唇一笑,“姐,我冇有不開心,湛行洲也冇有欺負我。他對我很好,我們很好,會一直很好。”
“嗯,”言令姿點頭,“行洲很好,比遇城好。”
比紀遇城好?
言若初微怔。
為什麼姐會這麼說?
“初初,遇城讓你傷心,讓你痛苦,讓你生病。”言令姿看著她,一臉嚴肅,“行洲會哄你開心,能讓你從痛苦中走出來。”
“初初,我們忘記遇城,不要他了好不好?我們以後隻要行洲。你說的,行洲對你很好,你們會一直很好。”
她拉起言若初的手, 無比認真嚴肅。
言若初看著她,毫不猶豫的點頭,“好,我答應你。我姐說得都是對的,我姐說好的人,一定是好的。以後,我們一家四口,一直好好的。”
得到她肯定的回答,言令姿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張臂將言若初抱於懷裡,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初初這麼好,初初這麼好,以後一直都會好,會更好。”
溫蘭鈴站於房間門外,將陽台上姐妹倆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言家的屋子不大,六十平的套房,站在任何一個地方,都能聽到她們倆的對話。
不止溫蘭鈴聽到,可能在廚房裡的湛行洲也聽到了。
溫蘭鈴的眼眶有些濕。
如果令姿一直都好好的多好啊,她可以照顧初初,本來是應該她照顧初初的。
如果令姿冇有生病,那她就算是走,也走得安心了。
可是現在,她放心不下啊!放心不下初初,也放心不下令姿。
深吸一口氣,轉身朝著廚房走去。
“媽,你彆進來。”湛行洲趕緊阻止她,“我一個人就夠了,您在沙發上歇會。”
“行洲,謝謝你。”溫蘭鈴一臉感激的看著他,“我謝謝你,也替初初謝謝你。謝謝你不嫌棄我們這個家庭,也謝謝你幫初初走出來。”
湛行洲抿唇一笑,“媽,我們是一家人,不說見外的話。我和若初是夫妻,相互幫助和支援,是應該的。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我們初初是有福氣的人,能遇到你。行洲,把初初交給你,我很放心。”溫蘭鈴一臉欣慰。
“媽,你的病會好的。我們一家都會好好的。”湛行洲正聲道。
溫蘭鈴笑著點了點頭,“對,會好的,都會好的。”
她的病,能不能好,都不重要。隻要初初和令姿好好的,她 也就能放心的去見老言了。
“對了,剛纔小區告示欄的事情,我忘記說了。”湛行洲洗好碗,從廚房出來,看著她們沉聲道,“是關於小區拆遷的告示。”
“拆遷?” 言若初與溫蘭鈴一臉驚愕的看著他,“確定拆遷了嗎?”
“說是擬計劃,畢竟小區確實是太舊了。 暫時給出兩個選擇,折現或者房屋安置。”他說。
剛說完,湛行洲的手機響起。
“喂。”他接起。
“行洲,我難受。”耳邊傳來秦思孌的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