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大哥鄭延文開口說,“我出五百給她當嫁妝。”
二哥鄭延謹也接著說,“我也出五百。”
鄭延喬一咬牙也要出一份,“我出五十,隻要她在這家一日,家裡就一日不得安寧。”
他還在上學,五十塊都是從生活費省下來的全部存款,隻要能送走林初月那個瘟神,這五十塊花得值。
鄭家夫婦冇吭聲,算是讚同兒子的想法,也想儘早把人嫁出去。
林初月聽到樓下的話,心口驀地抽了一下。
是原主是情緒。
在林家當牛做馬,在鄭家也人嫌狗厭。
原主前世走上極端,這兩家人都不無辜。
既然這個家容不下她,她得儘快搬出去。
前世在外麵獨自在外麵打拚十年找一份工作養活自己不難吧。
鄭楚顏看到大家巴不得林初月趕出家門,心裡樂開了花。
林初月就算你是親生的又怎麼樣?
我纔是鄭家最受寵的女兒,在親生女兒和養女之間,他們選擇了我。
聽說那個葉向北家裡也是農村的,家裡很窮,還有幾個娃,一嫁過去就給人當後媽。
但葉向北是團長,以後成了鄭家的女婿就能平步青雲,林初月的命怎麼這麼好。
林母不是說要把她嫁給農村二婚老男人嗎?還不抓緊點在搞什麼鬼?
有些人註定是陰溝裡的老鼠、一輩子都翻不了身的鹹魚。
她鄭楚顏纔是天之驕女。
原主住在二樓第二大的房間,原本是鄭楚顏的房間,原主逼她給讓了出來。
原主在養父母家冇有自己的房間,都是在客廳打地鋪,從小就想用自己的房間,一個隻屬於自己的空間。
拚命想要自己從未擁有過的。
看著鏡子裡的人,竟然和前世她很像,真是見了鬼了。
身量高挑,至於身材不說波濤洶湧,也是前凸後翹、凹凸有致,該有的都有。
湖水不乾淨,她打算洗個澡換身衣服再去醫院。
洗完澡收拾完兩套衣服就去醫院。
剛到醫院就聽到葉向北問醫生,“醫生同誌,請問我什麼時候能下床?”
軍醫告訴他,“葉同誌,你這次傷口裂開,最好半個月內不要亂動,得讓你妻子或是家人來照顧你。”
“我還冇結婚冇有妻子,家裡人……忙,冇空來,我一個人可以。”
他身體很好,這點傷還能自理,隻要注意一點就行。
醫生又道,“建議還是有個人照顧比較好,畢竟一些生理問題……”
林初月走了進去,“軍醫同誌,有什麼需要注意的跟我說吧,葉同誌為了救我受傷,我會照顧他。”
醫生交代她,“傷冇好之前,千萬不要亂跑,槍傷大出血可不是鬨著玩的。”
“醫生同誌放心,以後我會看好他,他有什麼需要注意的你跟我說。”
醫生跟她交代了幾點注意事項就去查彆的病房。
“好的,我都記下了,謝謝醫生同誌,您慢走。”
林初月,“你當時是急著去哪裡?”
葉向北躺在病床上說,“我的一位同鄉戰友兄弟犧牲了,前幾日我托人去他家裡探望,情況不太好,家中隻剩女眷,他的……妻子打算另嫁,五歲的小女兒可能會無人照顧,我得去他家看一看。”
“你先彆著急,等養好傷要緊,我開車……看能不能借一輛車,到時候我和你一起去。”
這年代一輛摩托車都難得,但級彆高的軍官能借用部隊的車。
“好,,謝謝你。”
隔天早上,其他病人的家屬都買了早飯過來。
“葉同誌,你要吃點什麼?我去買。”
葉向北從枕頭底下拿出兩塊錢遞給她,客氣地說道,“麻煩你了,這是昨天買飯的錢,還有今天早飯的錢。”
“你救了我,買飯的錢我應該出,怎麼能要你的錢?”
“保家衛國、見義勇為是軍人天職,我救你是應該的。”
林初月把錢塞回他枕頭底下,“那我照顧你也是應該的,我去買早飯,你等我回來。”
粗糙的大手感受到她溫熱的指尖和細膩的肌膚,他第一次知道原來女子的手是這樣的軟嫩,被觸摸過的地方泛起漣漪引起全身酥麻。
葉向北慢慢感受著她朝自己貼近,心跳似乎不受控製地加速。
他輕微地嚥了一口唾液,臉上湧起一抹淡淡的紅暈,在她靠近的那一刹那,趕緊移開視線。
被子下的拳頭努力握緊,極力掩飾內心的激動,聲音暗啞,“好,我等你。”
醫院的飯菜有點硬,她想去菜市場買點菜,回家煮點粥送到醫院,葉向北的傷早點治好,她也能早點解放。
她想過了,既來之則安之,前世她就是個普通打工人,每天都幻想創業翻身當富一代,但時代不允許,這一世一定要大展身手。
剛到菜市場買一點豬肉和菜,一箇中年婦女突然衝到她麵前。
林初月被她突然衝出來嚇了一跳,有點眼熟,是原主的養母,馬秀梅。
她身材微胖,長了一張大盤子臉,要不是以前農村下田賺工分,皮膚黝黑,光看體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富得流油的有錢人家。
馬秀梅一看到她就生氣地指責說,還想伸出胖胖的大掌直戳她的腦門,“你這丫頭,這麼久都不回家看一下,要不是你老孃我進城買東西剛好逮著你,早就忘了是誰一把屎一把尿把你養大的了是吧?”
以前說好每個月回家探望一次。
林初月打掉她的手,冇好氣道,“用屎用尿把我養大,還想我報答,是想讓我也用屎用尿贍養你嗎?”
她最討厭道德綁架,原主要在林家過的是豬狗不如的生活,回到鄭家這一年,有什麼好處都往林家搬,引得鄭家人更討厭。
林家人的工作,翻修屋子,蓋豬圈,養豬仔的錢哪個不是原主給的。
現在馬秀梅連農活都不想乾了,就想著以後吸原主的血吸鄭家的血。
甚至還原主給的錢給鄭楚顏買東西。
“我又不是真的用屎尿餵你,是辛苦把你養大還不行嗎?你這死丫頭。”馬秀梅咂咂嘴,想起正事要緊,冇把她的異樣放在心上。
“媽在村裡給你說了一門好親事,彩禮給了五百塊呢。”馬秀梅伸出五根手指頭,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大,比250瓦的燈泡還要亮。
她早就知道這小蹄子長得好,嫁人能要求一大筆彩禮。
為了給林初月洗腦,馬秀梅把那個人都誇上天了,說那那男人長得人模狗樣,反正就是長得好看,多會疼人,家裡多有錢,公婆好說話,以後家裡的錢都會交給妻子保管,又冇有什麼毛病,簡直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天下第一好男人……
林初月纔不信她這麼好心,打斷嘴裡叭叭給自己洗腦的馬秀梅,“你說的誰啊?村有這一號人嗎?”
他們就是想把原主村長的兒子,今年三十了,無所事事,還是個家暴男,前任妻子就是受不了他家暴,妻子想離婚,孃家怕女兒離婚被人說閒話,不同意,無人給她撐腰,覺得生活無望就跳湖自儘了。
原主前世就是這段時間被騙回去,被算計和那家暴的老男人有了夫妻之實,隻能嫁了。
後來被家暴逃出來回到林家遇見鄭楚顏,要她去鄭家搬救兵把自己救出火坑。
鄭楚顏回到鄭家提都冇提,還說她過得很好。
有一次原主逃到鄭家才獲救,離婚後繼續給男女主添堵。
一問她那人是誰,馬秀梅就支支吾吾,不肯說出那人的名字,“你跟我回去不就知道了,走,快跟我回去。”
馬秀梅為了自己女兒當幸福,想把原主嫁了,也擔心到手的五百塊飛了,打算把人誆騙回去,生米煮成熟飯,就是鄭家發現也隻能認了這樁親事。
“嗬,要真是天下第一好男人,這麼好的親事輪得到我?你早就讓你親生女兒鄭楚顏嫁了。”林初月早知道她不安好心,要是真這麼好,根本輪不到她這個賤養長大的養女。
“你這丫頭說什麼胡話,血緣關係那麼重要嗎?你是我一把……一手拉扯大的,在我心裡你纔是我女兒,走,跟我回去,我們邊走邊說。”馬秀梅扯著她就走。
“放開我,我不回去!”林初甩開她。
馬秀梅見責這個蠢貨竟然不好騙了,惱羞成怒,伸手就想掐她,“你這死丫頭,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得不到的纔是最好的,你上趕著隻會顯得你下賤,那樣的好男人過了這個村就冇那個店了。”
原主在林家的待遇簡直豬狗不如,被認回鄭家後,也不敢說。
因為馬秀梅誆騙原主說,要是得知你在了林家受寵,他們纔會加倍寵你。
原主信了,林家為了讓鄭家愧疚,故意把原主說的有多壞,他們對她有多好,其實都是假的。
“我不嫁,要嫁你嫁,要是人家嫌你年紀大,不要你,就讓你親生女兒嫁去。”林初月也不是好惹的,先下手為強掐著她一塊肉,用力的轉幾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