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葉向北,“……”
這群人一點眼力見都冇有,等養好傷回去一定要加倍訓練。
林初月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紹,“你們好,我叫林初月!”
秦長征等人都懵了。
就是他們剛纔談論的林初月?
鄭首長的親生女兒?
完了,他們剛纔才說了人家壞話,又認錯了人家叫嫂子,這是丟死人了。
甚至還在心裡慶幸葉向北有了女朋友,就不用娶一個禍害人的惡毒女子當媳婦兒。
林初月把手裡的碗放在桌子上,“我給你買了粥和骨頭湯,你還不能起身,我餵你吃。”
她對其他人淡道,“不好意思啊,不知道你們在冇給你們準備。”
他們哪敢吃人家東西,連忙擺手道,“不用不用,我們都吃好了。”
有個戰友坐了唯一一張椅子,立馬起身把椅子讓給林初月,”嫂子……林同誌您坐您坐。”
其中有幾個以前見過林初月刁蠻任性,穿著高跟鞋在陸經年麵前走路一扭一扭的,舉止輕浮,一看就不是什麼好女子。
現在看到她這副賢妻良母模樣,驚得張大嘴巴都能塞下一個鴨蛋。
現在這副模樣說不定是裝的,他們鐵麵無私的硬漢副團長被騙了。
完了完了,他們的團長被這個女人盯上,這輩子都冇好日子過,怎麼辦?
戰友們都是抽空過來,晚上還有訓練,冇法留太久,現在見到有人照顧葉向北,待了一會就告辭離開,回部隊了。
喂他吃完飯,林初月才說,“向北同誌,我不會逼你娶我,現在經濟開放了,思想也應該開放,不能按照老思想那一套,講究自由戀愛,我會照顧你,直到你的傷口好為止。”
他看著她,深不見底的黑眸裡閃過一抹晦暗,“你不願意嫁我嗎?”
以前不去相親是覺得自己的家庭情況不適合成家,現在他必須對林初月負責,儘全力做好一個丈夫的責任。
“是,我們才第二次見麵,第一次說上話,對雙方都不熟,我不是妻子的好人選,或許你們戰友說得對,你值得更好的。”
葉向北覺得自己應該負責,“他們不瞭解你,人雲亦雲,你不用放在心上,你是個好女子,我救了你,你也救了我,你還……親了我,我怕彆人說你閒話。不過你不願意我也不會逼你。”
“嘴長在彆人身上,他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那些閒言碎語傷不到我,我不用你因此對我負責,你自己一個人在醫院行嗎?我回去收拾兩套換洗的衣服再過來照顧你。”
她剛辦理了出院,還要找人搬一張小床來病房守夜。
葉向北,“可以,你不用來了,我一個人能照顧自己,還有軍醫和護士……”
“醫生說必須有人守著你,你等我,我會來的。”
……
軍區醫院離軍區大院不遠,走三刻鐘左右就到了。
剛回到家門口,發現屋裡的氣氛壓抑,院子門前的狗看到她翻了個白眼,扭頭不看她。
親爸鄭華強是師長,親媽楊素珍出生書香世家,現在是某高校教師。
大哥鄭延文是公職乾部。
二哥鄭延謹是一名公安。
三哥鄭延喬是一大學生。
在讀G省最好的理工大學、建築係,以後會成為頂級橋梁建築師。
女兒鄭楚顏也會各種才藝,最擅長拉小提琴。
原主是全家最廢的那個,養父母家重男輕女,上頭也是三個哥哥,成績還算不錯,但讀完小學就不給讀了,包攬全家家務,洗衣做飯、餵雞餵鴨、砍豬草餵豬……
倒不是有多勤奮,因為不乾活就得捱打、冇飯吃,還可能三更半夜被趕出來喂蚊子。
後來,回到鄭家後就飄了,家務不乾,嫉妒鄭楚顏更加受寵,嫉妒她優秀,最後走上一條不歸路。
如果原主冇被換走,有良好的教育,可能不會這麼極端,一步錯步步錯,很可憐。
但,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
幾人坐在沙發上,鄭楚顏腳邊還有一個大袋子。
她走過去和他們打招呼,“爸媽、大哥、二哥、三哥。”
鄭華強淡淡嗯了一聲,“葉團長醒了嗎?恢複得怎麼樣?”
林初月,“醒了,我收拾兩套衣服再去醫院。”
鄭華強,“你和向北的婚事跟他說了嗎,要不明天我和你媽去醫院探望,找個合適的時間雙方家長談一談,挑個好日子就結婚吧。”
“爸,我和葉團長都一直覺得,現在思想開放講究由戀愛,救人是見義勇為的好事,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冇必要因此綁在一起結婚。”
這時代是豬站在風口都能飛起來的年代,她隻想搞錢,不想嫁人。
鄭華強一聽她這麼說,就懷疑她還對陸經年念念不忘,一拍桌子,“你就是狗改不了吃屎,心裡還惦記著陸經年呢,我明天就去問問葉向北那小子的意思。”
葉向北是王牌尖子兵,信得過他的人品,鄭家三個兒子冇一個進軍營,隻有女兒鄭楚顏準備進文工團,女婿也是半個兒子,算是彌補冇有兒子進軍營當兵的缺憾了。
“不信您明天自己去問問。”
鄭楚顏頂著紅紅的眼眶走到她麵前,“初月,對不起,是我冇能讓給經年哥第一時間去救你,要是救你的人是他,你就能嫁給他了。”
林初月感覺她不隻是綠茶,還是攪死棍,見不得自己好過,“我說我已經不稀罕陸經年,多虧你冇讓他救我,你又收拾東西了,這是準備去哪?回林家嗎?知道路怎麼走嗎?要不要我給你指路?”
鄭楚顏聽著他的嘲諷,小臉煞白,“不用,我,我知道路怎麼走。”
她拎起行李,給鄭華強和陳舒華鞠躬,“爸媽非常感謝你們對我的養育之恩和栽培,我終究不是你們親生女兒,初月說得對……是我不該死皮賴臉留在鄭家不走,我走了,你們以後好好照顧自己,爸,您嗓子不好,多喝甘草茶,媽,您有高血壓,切忌情緒激動,在吃食方麵也要注意。”
“大哥、二哥、三哥,也謝謝你們這麼多年對我的照顧,謝謝,我走了,以後有空我會常來看你們。”
說著她就要轉身離開。
鄭母陳舒華勸道,“這天都快黑了,你一個女孩子去外麵不安全,這裡是你的家,你也是我們的女兒,你就安心住下。”
三哥鄭延喬也趕緊把人拉住,搶過她的行李不讓她走。
陳舒華訓斥道,“初月,你怎麼跟你姐姐說話的?快點道歉。”
“我為什麼要道歉?我哪一句話說錯了?她哪次離家出走不是做做樣子,哪次是真的要走?她就是故意算好你們都在一定攔下她,她要是真的想走,就留下一張紙條獨自離開,你們慢慢攔,我收拾兩套衣服就去醫院。”林初月抬腳上樓回了房間。
陳舒華看著她上樓的背影,無奈地搖頭,“這孩子脾氣倔,真是管不了。”
她感覺一陣頭暈,手肘撐著沙發扶手,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
其他人看著著急喊道,“媽,媽,您冇事吧?要不要送您去醫院?”
“冇事,就是高血壓,老毛病了,緩一下就好。”
鄭延喬提議道,“還是趕緊把她嫁出去吧。”
隻要林初月那個惹禍精在家一日,家裡就不得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