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夫妻的計劃
“這第三點,我們需要證據,絕對而充分的證據,細節到一點一滴,我們既冇更多人的口供,也冇任何書麵證據,如何能抓人?”
春琴的淚水猶如珍珠一般,她捶胸頓足,“爹爹啊,這麼說來女兒是冇辦法給您報仇雪恨了。”
祁月也想幫助春琴。
更主要的,祁月想探尋到究竟這可恥的曹參還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而關於這神思恍惚的春琴,她能信得過幾成?
“春琴,你先在這裡休息休息,今日你就就在這裡,你的事我會想辦法,我有個朋友是醫官,我一早就通知人去尋他了,等會他會給你看病,如今我們需製定一個計劃,你可心甘情願幫助我們?”
“情願,一百個心甘情願啊。”
她再次看到曙光,用力磕頭。
祁月看到這裡,才和蕭承衍從裡頭出來。
剛剛蕭承衍更多在聽,此刻蕭承衍看了看祁月,“你說有冇有一種可能,這是曹參的陰謀詭計,目的是算計你我?這曹夫人在表演?”
“按理說曹夫人冇必要惹火燒身,二來,這個計劃是拙劣的,我剛剛仔細分析了她的話,這曹夫人並冇有前言不搭後語的嫌疑,她之所以遺漏了一些細節,可能是因為太恐懼太緊張了。”
其實,剛剛蕭承衍也在分析。
“她是如何逃出來的?”
“所謂久病成良醫,當一個人全力以赴去計劃一件事的時候,天下一切力量都會集合起來幫助她,不是嗎?”祁月淺笑盈盈。
蕭承衍更感覺眼前女孩好像祁月了,她們身上都有一股無窮的力量,那力量是不屈不撓的,那力量是可摧毀一切的動能。
祁月回屋子,握住了曹夫人的手。
“我們已有了計劃,你聽命行事就好,如今救你一人輕而易舉,但未必你能安全,這裡是虞城,是草頭王曹參的天下。”
“是!”
曹夫人的眼睛乾涸了。
哭了一早上,她早冇淚水了。
祁月瞟了一眼曹夫人,“我需要你幫我救更多女孩,你放心好了,我會千方百計保護你安全,夫人,你已含垢忍辱多年!想必不希望更多女孩如你一般不見天日,對麼?”
這倒也是。
曹夫人點點頭。
祁月目光閃爍,又道:“我還送你回去,你掌握更多更充分的證據給我們,如今太子已送訊息到帝京去了,隻要證據確鑿不說你這曹參了,就是信王世子也難逃法網。”
聽祁月慷慨激昂陳詞,曹夫人緩慢點點頭。
她畢竟是個手無寸鐵的女子,心頭自然恐懼。
“不要怕,你越怕越會影響到自己的發揮,這多年來春琴姐姐你一定也將演技打磨的很精湛了,換言之,接下來一切都需要你逢場作戲,你可情願。”
“情願,我情願。”
春琴已想通了。
這邊聊定以後,祁月以最快的時間和蕭承衍將曹夫人送了回去,曹大人見曹夫人居然被送回來了,也感覺奇怪。
“啊,夫人,夫人啊,我尋了你多半日了,你這是做什麼去了?”
曹參纔是名符其實的演技派,明明他一點兒不喜歡曹夫人,但此刻表現出的卻是一種大丈夫纔有的行為,任何人這麼一看都似乎可以看出曹大人對曹夫人很好,很喜歡。
至於曹夫人,和之前千百次一樣,她順理成章躺在了曹大人的肩膀上,看來羞人答答。
“尊夫人可能身體不適,居然昏在了我們客店門口,前日和夫人有過一麵之緣,相談甚歡,因此送了夫人回來,曹大人,”祁月加重了字音,“你可要好好兒照顧她呢。”
“那是,那是。”
曹大人留兩人用膳。
許久了,蕭承衍都在維持沉默。
他的這一份兒沉默保持的很好,至於祁月,祁月始終在觀察曹夫人和曹大人,那曹大人太會賣弄自己了。
倘若兩人不知情,倒會誤以為這倆是關係不錯的。
曹大人斟酒,“也不曉得什麼時候殿下和娘娘要回去,卑職這裡準備了一些土產給您,等您們回去的時候一定要帶一點給王妃嚐嚐鮮,算起來卑職也十幾年冇有見王妃了。”
“本王自會帶上,我母妃也時常唸叨你,說你將這虞城治理的井井有條。”蕭承衍在撒謊。
王妃記性本就不好,雖重情重義,但怎麼可能記得住這個一體個不見經傳的人。
那曹大人聽到這裡,居然五體投地跪在了地上,麵東用力磕頭,一麵磕頭一麵說:“王妃福祿安康,王妃長命百歲。”
從裡頭出來,蕭承衍這纔開口。
“這曹大人迂腐可笑,真想不到居然如此厲害。”
祁月冷笑,“不過在表演罷了,他越是表演的戇直、迂腐、可笑,我們也越不會注意他,不是嗎?”
也是。
這一段時間,蕭承衍冇必要的時候都選擇沉默,他在仔細觀察祁月,發覺祁月的行為和自己心目中人幾乎一模一樣。
回來後,再次召開圓桌會議。
當年此刻三個人已不在客店中了,而是到了虞城一個村落附近的財神廟裡,這是虞城和村落的風水嶺。
在他們身邊已出現了不少民眾。
不錯,他們都是苦主。
“這聯名信已寫好了,”祁月在主持,蕭承衍在策劃,他將苦主都麇集了起來,大家七嘴八舌,有人說自己的閨女被道台大人弄走了,有人說自己的媳婦被抓了,聽上去離譜但都是現實,“殿下,你們過目。”
祁月不但弄了聯名信給他們,還建議蕭承斌最好帶二三十人到帝京去。
“大家都去擊鼓鳴冤,但還有留一些在虞城。”蕭承衍看向眾人,“你們裡頭腿腳不便不良於行的,自認為口纔不好膽子小見不得大世麵的都留下來,其餘人到帝京去。”
這邊已有了安排。
一開始,祁月感覺蕭承斌很厲害,但現如今發現蕭承斌之所以靠近蕭承衍,似乎目的僅為借他智慧做事。
蕭承衍和蕭承斌唯一不同就是……
蕭承斌好大喜功,而蕭承衍不論做什麼都是一派“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的氣派。
一切都計劃的差不多了,蕭承斌也準備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