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嗚……不要親了…】

嬌媚的女人聲音從視頻裡傳來。

接著就是男人油膩的哄聲:【寶寶,我愛死你了,你那個堂妹沈知繪簡直是木頭,還是你好美好勾人。】

【哼,算你會說話,過來,親我。】女人說完,視頻裡滿滿都是兩人偷情的油膩噁心的接吻聲音。

沈織繪站在郵輪的過道,麵色平靜地看著她家堂姐故意發來的搶走她未婚夫的炫耀視頻。

說生氣嗎?談不上?

她對這個老爺子為了利益特意安排的未婚夫冇感情,劈腿剛好給她台階,她要分手。

所以沈織繪平靜地看完這段視頻先回了堂姐:【姐姐那麼喜歡,那就拿去,這種垃圾反正我不想要了,你以後當寶貝供起來。】

懟完,沈織繪又將視頻轉發給了她未來婆婆的手機,並客氣地說分手。

然後關閉手機。

她知道家族的人就算知道這件事,也會幫堂姐而不是她,不過她不在意,隻要退婚就行。

乾好這件事,沈織繪嫌胃裡反胃噁心。

沿著昏暗的過道往前走,想喝杯水。

誰知道剛經過郵輪頭等艙其中一間房間的時候,忽然從裡麵伸出一隻胳膊,直接將她攥了進去。

隨後天昏地暗間,沈織繪連反抗的餘地都冇有,在昏暗的郵輪頭等艙套房內,整個人被按在在柔軟的床上。

汗水,酒味還有說不出來的香味和荷爾蒙,她想叫救命。

唇卻被這個男人死死吻住了。

之後,沈知繪整個人被死死按壓製在天鵝絨被麵上很久,甚至後麵…還被身上的男人忽然狠勁地咬了一口耳朵。

咬的疼,她差點喊出聲。

但嘴巴被他染著淡淡菸草味的手指狠狠捂住了。

按著她的男人,暈暈沉沉的,大腦很混亂,聲音卻很凶,冷冰冰像沁著一層霜:“你是誰……誰讓你來爬床的?說……”

“不然我弄死你……嗯?”

“放開我。”沈織繪被他咬得真疼,眼尾逼出了一絲絲眼淚,她根本冇有爬床……她可是受害者……

而且都是他拉她進來的!

有冇有王法?他竟然惡狗先咬人?

張開嘴想咬他手指。

不過,男人可能中了什麼藥劑,說完這句話,突然似乎冇什麼力氣了……鬆開手指。

下一秒側過身倒下來,暈過去了。

冇了壓製,沈織繪從臉紅羞恥和憤怒裡慌忙爬起來。

準備抬手甩這個男人一巴掌。

手掌抬起,郵輪方塊玻璃剛好投射進來的淡淡月光。

籠在側躺在床鋪上的男人。

憤怒的手掌瞬間停在半空,不敢逾矩半步了。

這男人不是彆人,竟然是帝都投資界赫赫有名的活閻羅蔣氏財閥貴公子蔣經年。

蔣經年人如其名。

英俊矜貴但又冷情,聽說他最討厭那種無緣無故來討好他的女人。

曾經有個名媛作死想給他下藥。

結果,第二天,這個名媛家直接被他搞破產了。

所以今晚和她纏綿的男人竟然是他?

聯想到那個名媛的慘狀,沈織繪一下就不敢動怒了,抱起散落在床邊的衣裙,忍痛匆匆穿上,拎著自己的裙子,拉開套房的門,快步往外跑去。

此時,套房外的走廊黑漆漆的,連走廊天花板上固定的監控紅點都冇有了。

看起來有人故意破壞了這邊的壁燈還有監控係統。

抱著裙子,顧不上今晚被羞辱丟了第一次的事,匆匆走了幾步,不遠處傳來了很多的腳步聲,接著那些腳步聲裡,有人說:“快去找找,誰給蔣總下的藥。”

“另外封鎖訊息,不準任何人傳出去。”

沈織繪聽出他們可能是保鏢,聯想自己,她怕被抓。

趕緊推開旁邊的門。

擠進去。

再關上門,那些保鏢小跑著去前麵的套房,最後聲音隨著走遠的腳步聲消失在儘頭的套房裡。

沈織繪趴在門邊等著門外冇什麼動靜了,趕緊走出來,迎著走廊四周的黑暗一口氣跑到郵輪第三層,她自己的房間。

慌慌忙忙拿出卡,打開,進去再鎖上門。

一瞬,身體的疼痛以及耳朵上咬痕的開始絲絲冒疼。

沈織繪氣惱地掐了一把自己的手心,連哭都哭不出來了,趕緊去浴室洗澡。

驟亮的浴室,沈織繪瓷白的肌膚上冇有一處是好的,都是淤青和掐痕。

她本來就長得很美。

巴掌大的鵝蛋臉,嬌媚的杏仁眼,薄薄的櫻唇,小巧的捲翹鼻。

但此時,因為過於驚慌,小臉冇有一點點血色。

她不敢多看自己‘都是曖昧痕跡’的身體以及右耳被咬壞的慘樣,急匆匆按下花灑沖洗身體,換好衣服,拿上自己所有東西,趁著夜色下郵輪。

說實話,她現在真的很……憤怒今晚發生的事,糊裡糊塗丟了寶貴的第一次,還被蔣經年反咬一口,不過現在冷靜下來,她又不敢報警或者動怒。

蔣經年隻手遮天的。

她不敢得罪,不然要連累家裡人了。

今晚就當被狗咬。

*

與此同時,郵輪頂層套房。

蔣家保鏢和助理匆匆趕到套間內,看到躺在淩亂薄被內的男人。

大家都不敢驚擾。

紛紛垂著腦袋大氣不敢喘地站在套房門外,隻由蔣經年貼身助理路從白拿上解藥針和乾淨的襯衫和西褲進去。

套房門關上。

路從白按亮套房內的壁燈,他家俊美的蔣總這會早暈過去了。

雕塑般的深邃五官籠著一層暈沉。

額頭上散亂的髮絲都是濡濕的汗水。

如戰場一樣混亂的床上還有一塊殷紅的血跡。

路從白看到後忍不住倒抽一口氣,到底哪個女人這麼大膽敢這樣給蔣總下藥,還破壞了外麵的監控?

要是蔣總醒來肯定要扒了她的皮。

路從白不敢多看,趕緊拿起手中藍色的解藥針,輕輕紮到蔣經年的胳膊。

推動藥劑針管。

不消幾秒,解藥針內的藍色液體全部注入蔣經年的體內。

路從白拔掉針頭,丟到一旁的垃圾桶內。

安安靜靜站在床邊等蔣經年醒來。

解藥的藥效很快的。

不到三分鐘。

原本暈著的男人終於睜開眼了,隻是那雙深邃漆黑的眸充斥著濃濃的血絲和戾氣,即便暈過去了,但今晚發生的旖旎糾纏,他有意識。

也記得。

隻是當時藥效控製,他冇有來得及開燈看看這個算計他的可惡女人到底誰,就暈過去了。

想到和他纏綿的女人。

蔣經年眸色更戾氣加重了。

雖然……她的滋味的確很**,而且聞起來香香軟軟的,像甜水梨,但是……算計他了……他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

蔣經年扶著沉重的額頭坐起身,路從白趕緊將乾淨的襯衫和西褲遞給他,低著頭開始道歉:“蔣總,對不起,我們知道訊息的時候,那個女人跑了……外麵的監控提前被人破壞了。”

“也就是說查不到了?”蔣經年快速穿上襯衫,嗓音冷厲又乾啞。

路從白不敢否認,隻能把腦袋壓得更低:“蔣總,我們會想辦法恢複監控,查到那個女人。”

蔣經年眯眯眸,冷嗬一聲,扣上領口最後一粒釦子,站起身穿西褲。

穿好西褲,他又恢複了以往的高冷矜貴。

邁開長腿準備離開套房。

餘光裡瞥到那抹鮮豔又乾涸的血跡。

這女人居然是第一次?

他以為下藥這種事都能乾出來的女人,怎麼都不可能是第一次?

男人眼色下意識沉了沉,停頓幾秒後,回頭對跟上來的路從白說:“必須給我找到她,找不到,你提著腦袋來見我。”

路從白嚇一跳,趕緊狂點頭:“是,蔣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