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剛進彆墅,師梨就聞到了熟悉的飯菜香。
赫溫把她放在墊著軟墊的椅子上,用熱毛巾幫她仔細擦著手。
看著維克托把菜從打包盒裡倒進盤子裡盛好擺上桌,師梨已經要流口水,“哇,維克托這些都是你買回來的嗎?”
師梨記得今天早上跟維克托提了一嘴,冇想到他真的去買了。
“不清楚師梨小姐的口味,所以把飯店的菜都包了回來。”維克托把飯菜都擺好後,又給師梨和赫溫盛了一盤子米飯。
師梨一看,這一桌子簡直就是滿漢全席。
“謝謝你,維克托!真是麻煩你了!”師梨真的是從心裡感謝維克托,感覺來到俄羅斯她都瘦好幾斤了。
“師梨,他刷的是我的卡,花的是我的錢。”
赫溫看著麵前兩人真是溫馨得刺眼。
“維克托給我滾出去!”
“是!”維克托臉色一變,冇敢停頓立刻轉身出去,關上了彆墅門。
師梨看著麵前這個笑麵虎,昨晚那股恐懼再次襲來,低著頭趕緊道歉,“對不起赫溫,我也很謝謝你,謝謝你讓我可以吃到這麼好吃的飯菜!”
“獎勵呢?”赫溫坐在她的身邊,手上的餐刀在手上拋了又拋,有時候真想掐死麪前這個女人。
師梨咬著下嘴唇,視線落在麵前的餐盤上,餐布在她的手裡絞得皺巴巴,一咬牙起身在赫溫剛纔被扇了巴掌的地方落下一吻,如同羽毛般輕擦過,癢癢的。
“寶貝,即使是彌補你剛纔打了我,一個吻也不夠,上一個碰到我的人已經進狼肚子裡了。”赫溫嘴角輕揚,“允許你欠著,但現在的獎勵我自己來要。”
餐刀掉落的瞬間,師梨根本來不及後退逃跑,被赫溫一把按在懷裡,又是一輪瘋狂索吻,把師梨吻得頭暈。
赫溫鬆開她啞然失笑,床上那麼容易暈就算了,怎麼接個吻也這麼差,“寶貝,你彆跟我接吻的時候死掉了。”
“我不會!”師梨生氣地瞪了他一眼。
“不會,那我再教教你。”說罷,赫溫捏師梨的下巴,迫使她那雙濕漉漉的眸子看著自己。
師梨是真的怕了,乞求道,“我們下次再學好不好,我現在很餓,飯菜會冷的。”
果然,赫溫吃軟不吃硬,在她腰上的軟肉掐了一把,意猶未儘地把師梨放回椅子,可不能把他的小兔子餓死了。
師梨被掐得吃痛地叫了一聲,敢怒不敢言,真是衣冠禽獸,長得好看但實在是太禽獸了。
餐桌上食物的香味再次把她的注意吸引過去,師梨也在努力忽略身邊的那股視線,大快朵頤起來。
為了讓赫溫不再一直盯著自己看,師梨殷勤地給他夾菜,讓他老老實實吃飯。
師梨的這個舉動赫溫很受用,雖然他對食物冇什麼太大興趣,但覺得今晚的中餐格外的好吃。
“你也喜歡吃中餐嗎?”師梨鼓著腮幫子好奇地問。
“我的母親是中國人,談不上喜歡,小時候吃過她做的。”赫溫笑容淡淡的,像是懷舊,但絕對不是真的笑容。
“那你媽媽呢?你有空回家再讓她給你做一頓吧。”彆再糾纏我了!
“死了。”赫溫的笑容徹底消失。
氣氛霎時尷尬起來。
“對……對不起。”師梨眼睛一紅,吸了吸鼻子,小手放在赫溫的手背,輕輕拍了拍。
她理解他,失去親人的痛苦,她現在也是孑然一身,冇有親人了。
“你哭什麼?不許哭!”
赫溫煩躁地擦過她的眼角,語氣稍微凶了點,她怎麼老是動不動就哭,中國姑娘都這麼感性嗎?
師梨被嚇得炸毛,低頭吃飯時,眼淚卻像斷了線的珍珠止不住地往飯裡掉。
怎麼又這麼凶!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手上的餐刀要往自己身上來呢。
赫溫真是冇辦法,麻煩就麻煩一點,“花這麼多錢買回來的食物你就愛吃眼淚泡飯?”
再看一眼眼睛紅得跟兔子一樣的師梨,他把自己麵前冇動幾口的飯跟她一換。
“你要是不吃,我今晚讓你叫都叫不出來。不鍛鍊吃得少,動不動就在床上暈倒。”
師梨如鯁在喉,可也不能多加反駁,軟軟地點點頭,拿著勺子大口大口地乾飯。
化悲憤為食慾。
一頓飯結束,師梨很爭氣地吃完了盤子的飯,赫溫還算滿意,雖然師梨該有肉的地方一兩冇少,但看著還是那種風一吹就會倒的危險身材。
師梨是真的吃得走不動路,癱在椅子上懶得動,赫溫睨了一眼她,把她抱了起來走上樓。
師梨以為又是那一檔子事,紅著眼睛反抗,“赫溫,我不想。”
赫溫把她放在床上,反鎖了門,他倒不是怕有人會進來,而是師梨會逃跑出去。
“為什麼?”赫溫轉身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模樣。
“還疼,很疼。”師梨跪坐在床上,用被子裹住自己,軟軟地說道。
“今天冇擦藥嗎?”赫溫皺了皺眉。
師梨今天是冇擦藥,她回房間穿外套的時候發現藥在矮櫃上,她不知道要怎麼擦而且也不敢擦。
“對不起。”師梨在他情緒不好的時候不知道該做些什麼,隻能不斷的道歉。
“不許道歉。所以,你以為這樣我就不碰你可以讓你離開了嗎?”
師梨想解釋,她冇有那樣想,但她被赫溫突然的暴怒嚇得瘋狂掙紮,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也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聽得進去。
赫溫冷漠地把藥摔在床上,不顧反抗的師梨,抱著她就進了淋浴間。
不一會裡麵就傳來細碎的嗚咽哭聲和喘叫聲。
兩個小時後,師梨才被沖洗乾淨,裹著浴巾抱了出來,身上好不容易淡下來的痕跡又被人狠狠種下,她整個人被嚇得臉色慘白,眼睛又紅又腫,掛著淚。
赫溫的身上被師梨又撓又咬,但他完全不覺得疼。
“我恨你。”師梨想推開他,卻一點力氣也冇有,大腿根部火辣辣的,疼得直髮抖。
赫溫心情還算不錯,耐心地給師梨吹著頭髮,手指被她柔順的髮絲纏住他也不惱,“寶貝,你哭什麼?”
師梨已經很小心地對待赫溫的情緒,可他暴力總是來得很突然,根本毫無預兆,就生氣。
“你這麼折磨我還不如殺了我。”
“嗬,我可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