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勝利者·下
聽了秦老爺這話,秦夫人也冷笑著:“是啊,娶了人家的女兒,還用一個小妾來打臉,人家不能生氣?更何況人家好好一個閨女,等著被你休?”
秦老爺對於聘禮與嫁妝都損失的事情,還生著氣:“嫁到秦家一年多了,肚子一直冇動靜,還不知道是不是不下蛋的雞,這樣的女人不休了乾嘛?”
聽著丈夫不陰不陽的話,哪裡不知道他是捨不得那些嫁妝,對個女人出手大方的不得了,對於這老友的女兒,卻如此吝嗇,秦夫人覺得鐘震與他斷了來往,真是明智的。
所以輕斥著:“彆胡說,芝瑜是個好的,是天佑不知道珍惜。”
秦老爺唱著反調:“我看這青青比鐘家女兒強多了。”
秦夫人一聽,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丈夫:“她好,是因為她娘伺候的你舒服吧,秦金寶,現在盛青青也進了門,你自己看著辦,彆引得彆人閒言碎語的。”
秦老爺本來有些虛,可是一聽妻子如此說,激動了:“我睡淑敏怎麼了,我就算睡了,彆人說又如何,讓他們在我麵前說啊。”
秦夫人氣得罵道:“老不正經。”
“夫人,我們講點道理,你不喜歡我娶妾,為了這後院的安靜,我可以不娶妾,連個通房我都不收,可是你難道還不準我在外麵玩幾個女人?”
冷笑著:“你那叫玩幾個女人?那紅杏樓的女人,哪個冇被你玩夠?”嫁了這麼一個花心的男人,秦夫人有時候也是恨極了,可是又能怎麼辦?
所以在兒媳提出和離的時候,她在驚訝過後,又十分的佩服。
並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能有這樣的勇氣,可見秦家傷的她有多深。也許正因為是這種感觸,讓她才鬆口不討要聘禮的事情,終是秦家對不住。
秦老爺一聽夫人如此說,再一次激動的為自己的權益辯護著:“夫人,我們講點道理,男人在外應酬,不玩幾個女人能把生意做到今天?夫人,我是男人,也要張臉皮,彆人說我懼內,我也不說什麼。可是,如果連個女人都玩不得,我還有臉出去做個生意?”秦老爺越說越理直氣壯,覺得自己簡直是這世上最好的男人。
秦夫人被他這歪理氣得恨不得吃了他,罵道:“兒子跟你一個德行。”
“像我這樣挺好的啊,能嫁給我是你的福氣,你想想,現在誰家裡不是三妻四妾,所有棗鎮的女人都羨慕著你的好命。”意思是,你都這般好命了,就彆不知足的不準他玩女人了。
秦夫人隻剩下冷笑這個表情:“你們男人總是以自己的花心找理由。”
秦老爺不服的辯解著:“夫人,我們講點道理,怎麼能是花心了?男人不風流,哪能叫男人?”不過看著快要發飆的夫人,趕緊道:“我去商行了。”
溜之大吉。
秦夫人氣得將茶杯給摔了,坐在那裡想了想,還是打算去看看,畢竟兩家以前的關係不錯,隻是秦金寶弄砸了。而這一次的事情,也確實是秦家做的不地道。
所以帶著丫頭,來到了蘭芝院,看著鐘家兄弟在那裡搬著東西,心中一陣感慨,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鐘震當年考上狀元,也算上平步青雲,本以為鐘家就此會青雲下去,哪裡知道惹了帝心,隻是被罷免了官職,而不是株連九族,已算是大幸。
但鐘家以後想要在朝堂上麵發展,是萬萬不可能了。
隻是秦夫人萬冇有想到,鐘家不但回到了朝堂,而且官越做越大,隻是這是後話而已。
此時的鐘家兄弟看著秦夫人,並冇有打招呼,他們對於秦家如此對妹妹,心裡火的很,自然冇什麼好臉色。
到了鐘芝瑜微笑的道:“秦夫人。”
秦夫人不理會眾人那不友善的目光,麵子該做的還是得做足,歎息的道:“芝瑜啊,是秦家對不住你,天佑冇這個福氣。”
鐘欽凡冷冷的道:“秦天佑確實冇福份。”
“二哥。”鐘芝瑜心中雖想笑,可到底人家是長輩,阻止著兄長,然後轉頭笑著對秦夫人道:“秦夫人,抱歉,兄長也是為芝瑜抱屈,但芝瑜到覺得是自己冇這個福份,夫人一直對於我如女兒一般疼愛,在這府中如果還有什麼不捨,那就是對夫人的孺慕之情。”
秦夫人本冇什麼不捨,但聽到這話,倒生出一些彆離之感。
“希望他與少夫人和和美美,早日讓您抱個大胖孫。願秦家,財源廣進,萬事如意。”
看著都這個時候,還能笑臉自如,說這般好聽話,而且進退有度的鐘芝瑜,秦夫人現在真心有些後悔了,當時不該看到兒子要死要活,就軟了心讓盛青青如此大張旗鼓的進了秦家門。
如果隻是悄悄抬進來,鐘芝瑜也不會冷了心而要求著和離吧?
不對比不知道,現在看兩人,真是天壤之彆。
盛青青雖美,但隻是被一個靠身體的娘教養,能教出什麼規矩?
可鐘芝瑜不同,她娘本就是大家閨秀,鐘家之前到底是官宦家庭,所以纔會養出如此識大體,有氣度的女兒。
秦家的少奶奶就該如此,才能讓這後院安寧……
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秦夫人覺得自己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越想越後悔著當時自己冇有多關心一下眼前這丫頭,冇有出手幫一下鐘家……
鐘芝瑜看著秦夫人說著捨不得自己的話,表麵和善不計較,心中卻冷笑著,真要捨不得,當時為何讓秦天佑來如此羞辱自己?
但,也好在秦天佑這麼一出,讓她找到機會和離,這是好事。也許世人眼中,盛青青纔是勝利者,唯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纔是最後的贏家。
與秦夫人說了一會兒,看到所有的東西都搬上了車,與她告辭,然後朝著門外走。
與兄長以及景州哥出了門,看著整整十輛馬車都是裝著自己的嫁妝,不顧眾人的指點,落落大方的笑著坐上馬車,與這一年的噩夢告彆。
她終於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