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浩然正氣

“未悟聖賢之理?”

李文山看著麵前這個連秀才都不是的葉天玄,心中不免疑竇叢生,但隻要想到昨夜撞開府門的那一幕,心中就又不得不對麵前之人肅然起敬。

李文山也算是去過龍京城,見過大世麵的人,但昨晚葉天玄那手佛家的鎮壓諸邪的手段,就連龍京城的大護國寺的高僧們都做不到。

回想當時那妖人本想借法寶掙紮逃遁,卻被滿院的佛音鎮壓地三魂皆冒,最後被其生生煉化而亡。

“李公子!”

葉天玄猛一拍李文山的肩膀,道:“我知你肯定認為我在吹牛,這樣吧,我寫幾個字,你來品鑒一下如何?”

“好,好……”李文山瞬時回過神來,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道:“那就讓我一觀葉公子的墨寶了。”

“來人啊,筆墨伺候!”

葉天玄一聲招呼,沈福很快就將文房四寶擺在了石桌上。

“李公子,請!”

“請!”

葉天玄隨即走到桌案前,提起毛筆蘸了蘸墨汁道:“李公子,這樣吧,我就寫‘浩然正氣’四字如何?”

“好,請。”

李文山隨口應道。

葉天玄未再多說,隨即筆走龍蛇在宣紙上寫將起來,不過一息之間,四個大字躍然紙上。

“葉公子,這‘氣’字似乎少了一筆,這是何意?”

李文山指了指問道。

葉天玄放下手中狼毫筆,道:“這是我故意為之,因為最後一筆若寫上,必然石破天驚,恐將天捅個窟窿!”

“葉公子,又說笑,我就不信……”李文山話未說完,隻聽一道天雷炸響,宛若要將這天劈開一般。

“怎麼回事?”

李文山聞聲色變,連忙走出涼亭,仰頭觀天,隻見天空陰雲密佈,寒風陣陣,似有大雪將至。

“這怎麼可能呢?

剛纔明明晴空萬裡,怎麼會突然變天?

難道真的和……”說到這裡,李文山不由回頭望向桌上的那四個字。

“李公子……”這時葉天玄走到桌前,慢慢將桌上的那四個字捲起來,隨後走到李文山的麵前,繼續道:“李公子,聖賢大道可通天地,區區風雪並不算什麼,這四個字我送給你,望你能從中領悟真正的聖賢之道。

記得,你何時寫上最後一筆,何時方悟聖賢之道。”

剛纔的一番變化,著實令李文山嚇了一跳,此時葉天玄的話也隻是懵懵懂懂,聽個大概,見紙卷遞過來,隨即下意識地接了過去。

過了少頃,李文山方纔恢複過來,道:“葉公子,我還要去彆家拜會,就不在此多加叨擾了,告辭!”

“好,來人,代我送李公子。”

葉天玄隨即朗喝一聲。

“李公子,您這邊請。”

沈福恰逢其時地走了出來。

李文山點點頭,剛走兩步,轉頭問道:“葉公子,這天何時能晴?”

“不出半盞茶的工夫,必能放晴。”

葉天玄微微一笑,隨口說道。

言罷,李文山不再多言,隨著沈福,步出了沈府。

約莫半盞茶的工夫,確如葉天玄所言,天已徹底放晴。

“大公子,咱們現在去哪?”

趕車的問道。

李文山在馬車裡展開宣紙,沉吟道:“一切如他所言,果然是晴了,不簡單啊,果真是不簡單啊!

走,回府!”

冇過多久,李文山就回到了李府,入府之後,冇有多說一句,直奔書房而去。

他隨即將那捲宣紙鋪開,看著那四字許久,隨後深吸一口氣,提筆就要往上加一筆。

然而,筆鋒還未碰到宣紙,李文山就感到天昏地暗,莫說他這間書房,就連整座李府都開始震動起來,猶如地震一般。

“怎麼回事?

地震了嗎?”

顏如霜最先走了出來,拉住一個下人問道。

“回大娘子的話,小的著實不知啊,剛纔還好好的,不知怎的就搖動起來?”

小廝滿臉焦色地回稟道。

“怎麼可能?

最近發生了什麼奇事嗎?”

顏如霜問道。

“倒也冇什麼奇事,就是剛纔天忽然陰了起來,好像要下雪似的,而後又突然晴了,再有就是大公子剛剛回府。”

小廝如實地回稟道。

“啪!”

顏如霜隨手甩了一個巴掌,冷聲道:“混賬東西,我兒回來是奇事啊?

滾,統統給我滾!”

周圍的下人們自不敢在其身旁伺候,當即作了鳥獸散,顏如霜見地震漸漸平息,隨即邁步向李文山的書房而去。

“文山,母親來了。”

顏如霜站在門口道。

驚魂甫定的李文山聽到聲音,隨即走上前去,打開了大門,道:“母親,兒子給母親請安。”

“免了。

剛纔鬨地震,我著實擔心你,所以特地過來瞧瞧,見你無事,為娘也就放心了。”

顏如霜緩步走進書房,一眼就看到了桌案上的四個字。

“文山,這是誰的墨寶啊?

怎麼還少一筆?”

顏如霜好奇地問道。

“不敢欺瞞母親,此字正是葉天玄所贈,這少的一筆正是玄機所在。”

李文山隨即解釋道。

“怎麼說?”

顏如霜問道。

李文山當即將今日與葉天玄攀談的情景,一五一十地向顏如霜說了一遍,又將剛纔地震的事加上自己的猜測和盤托出。

“文山啊文山,不是為娘說你,你太忠厚了,他葉天玄算個什麼東西,一個贅婿,連秀才都不是,居然敢和你這個進士探討聖賢之道,居然……居然還說你不懂真正的聖賢之道,我看他就是妖人,就和那個謝玉一樣,不,比他還要妖孽,這件事你不用管了,為娘自會替你做主,替我們李府討回公道,明日我就將我的帖子送到武雲宗,請那裡的長老前來主持公道,擊殺妖孽!”

顏如霜憤憤地說道。

“母親……”李文山剛要勸阻,顏如霜瞬時站起,厲聲道:“這件事你不要管了,敢誤我兒子,我讓他死!”

顏如霜對葉天玄本就有氣,此時更是大發雷霆,順手將桌上的那張寫著四字的宣紙抓了起來,拂袖離開了書房。

“母親、母親……”李文山想要阻攔,顏如霜早已消失地無影無蹤。

然而,就在李文山悻悻地回到書房時,神奇的一幕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