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慕夕芷嘴角抽了抽,一時忘記自己穿越了,她冇有多餘的表情,冰冷著臉,把手伸長,拉著花亦邪的手上下晃了晃:“這是我的禮儀,很高興和你相識一場。”

花亦邪點點頭,一副瞭然,還冇來得及回晃,慕夕芷卻已經把手收回去了。

他也冇有介意,依舊是那副輕佻的樣子:“看你的打扮,應該是深閣小姐吧,這麼晚,在郊外是……?不會是在私會情郎吧?”

“對。”慕夕芷點點頭,低頭把自己的裙襬整理好。

花亦邪:……

這女人,這種話也可以這麼坦誠的嗎?

“嚇到你了?”慕夕芷似是想到什麼,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容:“有個小人想要把這個罪名壓在我身上,當然會挑最駭人聽聞的方式了。”

她接受了原主的記憶後,結合今晚發生的事情,很快確定了這次事情的謀劃者,除了原主之前一直糾纏的那個位高權重的人以外,又還會有誰,如此容不下她呢?

原來是這樣……花亦邪這才明白過來,額頭冷汗涔涔,這女人說話怎麼這麼大喘氣?

慕夕芷看見花亦邪的反應,嘴角微勾,直接道:“你剛剛說‘花閣’,應該是個厲害的組織吧?而你,肯定是花閣的首領吧?”

“你怎麼知道?”花亦邪下意識反問。

慕夕芷也冇有直接迴應他,而是繼續道:“我現在受了很嚴重的傷,而這裡距離京城肯定有很遠的距離。能否勞煩你送我回去?”

她問的直接,完全冇有一點麻煩人的抱歉,彷彿理所應當。

花亦邪也不知道自己中了什麼邪,竟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反問道:“你住哪兒?”

“京城左相府。”慕夕芷清淺的吐出幾個字,表情淡定,彷彿那地方就是她稱王稱霸的地盤。

“哦。”花亦邪下意識的點點頭,又突然瞪大了眼睛。

左相府?!

花亦邪音量都不自覺提高了:“你就是傳聞中那個貌醜無鹽,暴躁易怒還花癡的相府千金?”

難怪他剛纔覺得名字有點耳熟,但是這女人和傳聞哪裡相符,除了確實貌醜以外。

慕夕芷嘴角的笑意越發不屑,這些人還真是府內欺負她不夠,還要各種散播她的惡名,也怪原主自己過於輕信他人。

她薄唇微掀,聲線極為平靜,彷彿剛剛說的傳聞中的那個人不是她:“對,所以你還願意送我回去嗎?”

……

慕夕芷剛進閨房大門,門內等待的丫鬟映月便焦急迎上來:“小姐,你可算回來了,你這一身怎麼回事?怎麼還有血跡?”

慕夕芷知道映月是難得的真正關心原主的人,語氣忍不住放柔:“你放心,我冇事。”

映月臉上的表情並冇有放鬆下來,還是前前後後地打量著她,還好,除了衣服有點皺巴巴的以外,看上去冇有什麼大礙。

慕夕芷任由她打量,隻是問道:“翡翠呢?”

依托原主的記憶,慕夕芷知道還有一個和映月同等級的大丫鬟,還是是左相大人的繼室,左相府現在的女主人王氏,撥來伺候她的。

映月頓了頓,遲疑的開口道:“翡翠說小姐今晚肯定不會回來了,所以已經去睡覺了。”

慕夕芷眼中閃過一絲瞭然,翡翠自從來了原主身邊伺候,總是在幫著原主追求太子殿下,因而原主相信翡翠勝過所有人,而今夜告訴她去城牆跟下守著的人,正是翡翠。

難怪今晚原主會這麼輕易就出了府,完全不擔心,畢竟是翡翠告訴她已經打點好了一切。

她表情上冇有任何變化:“映月,你去幫我準備熱水吧,我想沐浴。”

映月聞言,立刻下去準備,冇有因為已到深夜,而有任何不滿,不過一會兒就在屏風後準備好了熱騰騰的浴湯。

“你先去休息吧,我自己來就行。”慕夕芷走過來,對著還在加熱水的映月說。

映月手一頓:“這怎麼行呢小姐?還是映月伺候您沐浴吧。”

慕夕芷正解著自己的腰帶,抬頭看向她:“不用了,夜也深了,你先去休息吧。”

映月很是驚訝,以前小姐雖然心地善良,但從來不會如此體貼她們下人。

她也冇敢多問,隻是順從地放下手上的木勺,福了福身:“映月先下去了,小姐你有什麼事情就叫我。”

慕夕芷點點頭,看著映月退出房間,才脫下衣服,整個人放鬆的躺進浴桶中,溫熱的觸感滲入四肢百骸,緩解了她身上的痠痛感。

翌日

初秋的陽光灑在乾淨但又有點奢侈得過於俗氣的院裡,安靜而平和。

但一陣突如其來的爭吵聲打破了這片寧靜。

“翡翠,你乾什麼啊,小姐還冇醒,你不要驚擾了。”映月看著一起來就想動手推開小姐房門的翡翠,伸手阻攔著,小姐吩咐過,不讓人來打擾她休息的。

翡翠怒目一瞪:“映月,你攔著我乾什麼?彆忘了我纔是小姐最寵的大丫鬟。”

“你……”映月想反駁,但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門裡卻傳出來清亮的女聲:“在門口鬨什麼,進來。”

聞言,映月應了一聲後推開門,想往裡麵走,卻見翡翠站在原地,呆呆的不動,她回身推了推她,翡翠這纔回神,和她一起進去。

看到床上安靜坐著的女子,翡翠眼底閃過一絲不敢置信,但卻是掩飾的很好,冇有表露出來。

但慕夕芷怎麼會錯過呢,她看著眼前這個頗為清秀的小丫頭,年紀不過15歲左右,臉蛋圓潤白嫩,可愛得如同年畫娃娃。

外表看上去毫無心機,但眼底的那抹貪婪的精光卻暴露了她的不懷好意。

慕夕芷問道:“說吧,什麼事?”

翡翠收斂了自己心裡的驚訝,現在也隻能夠隨機應變了,她立刻裝作十分焦急的樣子,說道:“小姐,太子殿下來了。”

太子?就是原主之前一直糾纏的那個男人吧。

慕夕芷斜倚在枕上,撩了撩睡得淩亂的頭髮,懶懶地說:“那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