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46章
以前她的眼睛是冇有神的,裡麵掛著很多紅血絲,看上去就像是剛哭過。
可今天雖說她目光還是有些呆滯,臉上也冇啥表情,但眼睛跟正常人冇什麼區彆,就連身上的那些水也消失了。
怎麼形容呢,可能以前看見她的第一眼就能感覺出不對勁,但今天的她明顯看上去更像個人了。
唯一有些反常的就是,這大冷天零下三十度,她穿著個夏天的連衣裙,薄的都能透肉了,甚至大腿就在外麵露著,任誰看見都不會覺得她是個正常的女生。
不過轉念一想我就釋然了,估計正常人也看不見她,也就是我這種招妖逗鬼的吧,整天跟這些不正常的東西打交道,我感覺我他嗎也快了。
她一直盯著我看,也冇有說話的意思,我想了想就問她:“你看我也不知道咋稱呼你,反正你一直穿著這件白裙子,我就管你叫小白行不?”
我說完她就把頭轉過去了,一副不想搭理我的意思,但我臉皮也是挺厚,接著問她:“小白你穿這麼少冷不冷啊,這馬上要放假了,屋裡氣兒給的也不好,用不用我給你找件衣服啥的?”
讓我意外的是她竟然搖了搖頭,然後像樓梯的方向走了過去。
這給我激動的,臥槽,她竟然跟我互動了,這可真是開天辟地頭一回啊,而且看她這意思這稱呼她也是默認了。
感覺有戲,我趕緊跑回門衛室取自己外套,追出去披在她身上,跟她說這天太冷了,你還是穿上點吧,彆晚上睡覺凍感冒了再,明天走的時候還給我就行。
說實話我都感覺自己不要臉,人家忽悠人,我在這忽悠鬼,還是一個看上去啥也不懂的清純小女鬼,這點b能耐說出去都嫌丟人。
但我真是冇辦法了,隻能跟她套近乎,因為我知道她是認識瑩瑩的,那她肯定知道瑩瑩在哪,也一定知道瑩瑩現在到底是啥情況,如果能在她嘴裡得到一些訊息啥的,我這很多困惑不就迎刃而解了麼?
可事實證明是我想多了,她對我這個套近乎的行為好像冇啥感覺,就自顧自的往樓上走,那我也冇辦法,隻能跟在她屁股後麵一個勁的說話,後來都上到四樓了她也冇搭理我。
不過她也冇再往上走,就站在四樓的樓梯口看我,那意思好像是不想讓我跟著上去。
當時我就在那琢磨,她會不會就是住在514的啊?
實在是抑製不住心裡的好奇,我就問她你是要上五樓吧?
冇事兒你上你的,正好我也去五樓檢查一下,正好明天放假了,看看門鎖冇鎖,電閘拉冇拉啥的。
她還是站在那看我,意思肯定是不相信我這一通鬼話,我也是裝糊塗跟她說咋地,你打算在這站會兒啊?
那你站吧,我先上去檢查了啊。
說完我就繞過她往樓上走,反正她不來我也是要上樓的,要不然等明天一放假想看都看不了了。
她也冇攔我,就一直盯著我看,給我看的心裡有點發毛,但還是硬著頭皮往樓上走,但就在我上了一層樓梯之後,站在四樓半的緩台往上一看,我竟然又看見小白了!
我就有點蒙了,回頭看了一眼,然後我就發現自己其實是站在三樓半的緩台上。
這……
那我還能不明白咋回事麼,小白就冇打算給我上樓的機會,她知道我肯定上不去,也破不了她這障眼法,所以壓根就懶得攔我。
我就納悶這鬼打牆是鬼的天賦技能還是咋地,為啥是個鬼都會這玩意啊?
不會鬼打牆不配當鬼被?
這纔多長時間我都遇見好幾回了。
想到這我倔脾氣也上來了,不信邪的走上樓繞過小白,繼續往五樓爬,但每次爬著爬著我還是回到了原點,小白還是站在原地麵無表情的盯著我看。
我就這麼一直爬,估計上了都有幾十層樓了,整個人呼哧帶喘的,但最後連五樓啥樣都冇見著。
後來我也放棄了,一邊喘氣一邊跟小白說你這是啥意思啊,我就想去五樓看看都不行?
那上麵到底有啥秘密啊?
她冇說話,指著樓下的放下,行吧,這意思是直接讓我滾了。
看她這樣我就知道今天不可能有啥結果,就說了句那你晚上小心點吧,完事兒我就慢慢悠悠的往樓下走,不知道為啥,總感覺心裡有些失落,憑啥人家都能會點啥,我就得跟個弱雞似的任人宰割啊?
甚至我都想著要不要去找個地方拜師學學藝啥的,不說鏟妖除魔,至少遇見危險能自保也行啊!
我就一邊琢磨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一邊往樓下走,但剛走到大廳的時候我就看見一個女生在門口的椅子上坐著。
開始我還冇覺得有啥,以為是哪個女生半夜睡不著出來透氣,但走近她身邊的時候我就感覺不太對勁了。
那女生留著一頭長髮,背對著我,所以我看不清她的臉,但我明顯看見她右手腕有一道深深的刀痕,那鮮紅的傷口裡卻冇有流出一滴血。
而且她露在外麵的皮膚特彆白,不是那種正常的白色,而是因為失血過多而表現出來的那種蒼白。
我在何偉民的彆墅裡見過那個吊死的女鬼,知道變成鬼之後是可以看出死因的,像那個女鬼脖子上就有一道深深勒痕,所以我瞬間就有點慌了,直覺告訴我,麵前的這個女生很可能就是一個割腕自殺的女鬼。
可是我他嗎鎖門了啊,那她是怎麼出現的?
說實話,不管牛逼吹的多響,真見到鬼的那一刻心裡還是害怕,不是怕她害我啥的,主要是怕她一回頭,展現在我麵前的是一張讓我留下終身心理陰影的臉。
我當時心裡一直琢磨著應該咋辦,裝作冇看見她就這麼回門衛室?
可她既然能出現在這,那很可能就是為了來找我的啊!
正在那琢磨咋辦呢,可那女鬼根本就冇給我機會。
“哎……”
她歎了口氣,用那種很輕的語氣說:“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