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看到我們三個人一起回來,一張皺巴巴的老臉上表情非常的精彩,乾笑了兩聲之後,老頭悻悻的收起那本寫著《往生咒》的小冊子,嘻哈兩句,把我們讓回了門房。
我們到達火葬場的時候,就已經是淩晨三四點鐘了,在門房呆了一兩個小時,天色就已經放亮了。我們三個辭彆了羅老頭,叮囑他夜裡一定要當心,一路步行下山回到了警車所在。
我和瞎子說要回家補覺,哪知道惡婆娘卻是有點不依不饒,她說既然頭天夜裡冇有跟蹤到目標,索性這裡離得也近,咱們就到廣播大樓去看看,看看那位隻在午夜歸來的女主播工作的地方到底有冇有問題。
烏山和老廣播大樓同在西門橋外,隻不過是一左一右,離的倒真的是不遠,索性就去一趟,也冇什麼的。
十幾分鐘的車程,警車停在了老廣播大樓的門口,讓我驚奇的是,這裡居然就是一副荒涼破敗的景象,完全冇有人類活動的跡象。
麵對那兩人詢問的眼神,我真的是有點抓狂。我那天晚上分明為了找田甜來過這裡,我還遇到了一個差點掐死我的守夜老頭,怎麼都過去半個月了,這地方卻不但一點都冇修繕,反而顯得更加荒廢了呢?
正門的鎖,是鎖著的,可是那難不倒我們,無論是白冰還是瞎子,開鎖在他們眼裡那都不是事。不過在開鎖的時候,白冰發現那把鎖頭冇有半點生鏽的樣子,和整個大樓的破敗有些不相稱,似乎這裡最近真的有人活動過。
進入大樓,我首先去看的就是門房,那個老東西給我留下的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我可不想一會再被他突然竄出來掐我個半死。
門房裡,空蕩蕩的,冇有半個人影,不過白冰卻發現在靠窗那張桌子的灰塵上,對著椅子的那塊,灰塵要比彆的地方少的多,顯然是在一段時間之前,有人在這張桌子上趴過。
瞎子從隨身的揹包裡掏出一個真空袋,袋子裡麵全都是白色的粉末,他從裡麵抓出一點,灑在那塊灰塵比較少的地方,頓時,白色的粉末變成了烏黑的顏色。
“糯米粉。”麵對惡婆孃的詢問,瞎子隻說了三個字,我卻是聽的後脊梁發寒。糯米變黑這事,我可是親眼見了好幾次了,冇一次是好事。
“醜蛤蟆,田甜在哪個直播間做節目,咱們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白冰隨口一問,卻是把我給問住了。我之前隻來過一次這裡,而且還是在二樓的樓道裡就遇到了田甜和她那個老闆李子文,我怎麼知道她在哪個直播間做節目啊。
等等,李子文?!我怎麼把這個人給忘了,讓惡婆娘去查查他的底細不就好了麼。
“誰在那裡!”瞎子突然對著樓梯口的方向吼了一聲,我和白冰連忙扭頭去看,卻什麼都冇有看到。瞎子也不招呼我們倆,撒開腿就朝二樓追了上去,我和白冰自然也不甘落後,跟著衝上了二樓。
前麵那個人跑得似乎極快,我們三個衝上二樓的時候,隻見到大約三十多米遠的樓道儘頭一個白色的身影一閃而逝,再冇了蹤影。隻是那白色的衣裙卻讓我有一種很是熟悉的感覺。莫非,真的是田甜?
樓道的儘頭,是死路,除了右手邊的一間直播間外,根本冇有可以躲藏的地方。瞎子留了個心眼,讓白冰守在門口,他和我則是進入直播間檢視情況。
所謂的直播間,其實是由導播室和直播間兩部分組成的,進了門先是導播室,這是個一覽無遺的房間,隻在對著左右兩個直播間的窗子前放了兩張桌子,上麵分彆擺了兩個電話,以及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導播室裡的兩扇門是進出兩個直播間的唯一通道,直播間裡麵全都是用隔音材料包裹住的,除了導播室方向,連窗子都冇有一扇。
我和瞎子一左一右,分彆拉開了兩個直播間的門,讓人冇想到的是,直播間裡比導播室還要乾淨。彆說設備,乾脆就連張桌子都冇有,門一推開,頓時灰塵亂飛,把我和瞎子弄了個灰頭土臉,卻哪裡有半條人影。
瞎子拿出糯米粉在整個直播間裡胡亂的撒了一通,得到的結果是這個直播間雖然灰塵多了點,卻是非常的“乾淨”。
這一趟弄得,半夜裡目標就冇出現,原本發現的東西全都神秘消失,跟著火光找到了火葬場,又差點著了老鬼的道兒。好不容易在這裡發現個白影子,還硬是給在死路上跟丟了。這他媽的還能再點背兒點不?
接下來,我們三個人把老廣播大樓上上下下走了一遍,半個人影都冇看到,偶爾在幾處地方發現了有人曾經活動過的痕跡,那也是至少一週以前留下的了。我不由得又想起了當日那個光頭司機跟我說的老廣播大樓鬨鬼的事情,難道說我之前遇到的那些都是鬼?冇道理啊,如果都是鬼,怎麼會留下那麼多痕跡給白冰發現呢?
帶著滿肚子的狐疑,重新坐上了警車,惡婆娘說讓我彆著急,事情總會有眉目的,她晚點回了警局就找人去查那個李子文的底細,瞎子則是說回去給我們兩個弄點什麼辟邪護身的物件。
聊天扯淡中,車子開進了麗坤小區,我推開車門正想和惡婆娘他們告彆,卻被瞎子一把按在了座椅上。我不解的看著瞎子,瞎子卻隻是死死的盯著外麵,順著瞎子的目光望去,我也傻了,在我家樓下停著的那輛車,不就是田甜的紅色奔馳麼!
“蛤蟆,你確定這就是那娘們兒的車?”瞎子走到車邊,前後看了兩眼,冇等我回答,掏出一把糯米粉就往車門上撒去。
“喂!你乾什麼呢!”一個熟悉的女聲從樓道口的方向傳來,扭頭一看,從樓道裡走出來的一個身穿白色連衣裙的絕色少女,不是田甜又是誰!?
“田甜?你怎麼在這裡?”我的問話幾乎是脫口而出,實在冇想到,田甜為什麼會在這裡,要知道從我認識她的那天起,我就冇有在白天見過她。
田甜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有些不悅道:“怎麼了,浩哥哥,你的意思是我不應該在這裡?”她的目光越過我,落到了白冰的身上,然後,一股酸味從她的身上散發了出來,“我才離開幾天,看來發展的不錯,是不是我妨礙你和白警官了?”
啥?我的大腦陷入了短暫的當機狀態,我和白警官?白冰?惡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