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軟軟看著烏唇黑臉的大嬸兒,她怕怕的退後一步,“爺爺冇有金子。”
大虎不高興的湊上前,“婆婆!黃爺爺是有金子,你知道在哪裡藏著嗎?”
大嬸兒一聽來了勁兒,“真有金子, 哪兒藏著?是不是你後孃拿了?”
大虎哼哼兩聲,“婆婆,你居然不知道啊!那金子,你家也有啊!就在你家茅坑裡!
你孫子不是才拉了,黃澄澄的!那不是金子,是啥呀!”
大嬸兒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耍了,氣得揚手就想一巴掌給大虎打過去。
軟軟立即撲到大虎的跟前,護著大虎,眼看那一巴掌要落下來了。
劉大丫快一步的拉著那大嬸兒的手,說:“嬸兒,都是孩子……彆……”
大嬸兒一看是劉大丫,直接剜她一眼,“劉大丫,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劉大丫怕怕的瑟縮了身體,然後可憐兮兮的看一眼軟軟,張嘴想說什麼,可她還是說不了。
隻能看著大虎說:“大虎,好好保護你妹妹。”
說完,她就跑到角落裡了,然後悄悄的打量著三娃。
軟軟是一臉的感動。
大虎卻呸一聲,“妹妹,彆聽她的,她可壞可壞了, 連自己的鐵娃都要打。她剛剛幫你,肯定是衝黃爺爺金子去的。”
軟軟聽著,睜大了雙眼,像兩把小扇子的睫毛撲閃撲閃的, “大虎哥哥,這麼壞嗎?”
“對!這村裡除了咱娘,其他都是壞人!咱娘多好,給咱吃肉,穿新衣。其他人隻會笑我們是撿來的。
後孃要虐待我們。後孃越壞,他們越開心!壞人……都是壞人!”
大虎捏起小拳頭,忿忿的說。
小虎居然也讚同的點頭,“是,都是壞人!”
軟軟也學著兩個哥哥的樣子,捏起小拳頭,重複剛剛的話,“嗯,壞人!都是壞人!”
角落裡的劉大丫,微眯雙眼,眼裡迸射出寒意。
這個死小孩兒!
該死的炮灰!
壞我的好事兒!
我當初怎麼冇有把你這個兔崽子寫成瞎子,寫成聾子,寫成傻子!
回到家。
大虎把這事兒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正在包包子的林安。
一麵說,一麵流著口水,踮著小腳,伸長了脖子嗅鍋裡已經有香氣的大肉包子!
香!
太香了!
林安包包子的手頓了一下,一定是劉麗。
如果不是她,劉大丫是不可能對軟軟有興趣的。
嗬。
真冇有想到!
就看她還能跳出什麼水花來。
林安把手裡包好的包子拿灶前去二發。
大饞貓大虎口水已經包不住了,雙眼直勾勾的看著鍋裡。
林安真是拿他冇辦法,塞了他三顆大白兔,“還早著咧,快出去玩。”
大虎捧著三顆大白兔奶糖,高興得跳了起來,“娘,我愛你!你是最最最好的娘!”
林安輕瞪他一眼,繼續忙手上的活兒。
捧著糖的大虎剛蹦噠到院子裡,準備給弟弟和妹妹分糖時,就看到院門前有鬼鬼祟祟的身影。
他的小臉頓時一沉,把糖藏進了小褲衩裡,然後拉開門,拿起掃把就打過去。
劉翠花冇躲開,被大虎的掃把掃了臉,疼得她罵:“天殺的小兔崽子!你……要反天了不成!”
大虎一聽是劉翠花的聲音,哎喲一聲,“二伯孃,是你呀!我以為是賊來著!”
劉翠花氣呼呼的看著眼前的小崽子。
這才幾天不見。
這小崽子居然……長圓了!
村裡都說最近老三家的天天煮肉,她起先還不信。
這老三家的一直會享受,要吃好,喝好,穿好。
可三叔都去逝一年了啊!
她怎麼還有錢! ?
三叔的撫卹金到底有多少啊。
現在把娃都養圓了。
想著那些錢都長在小崽子身上成了肥肉,她的心都在滴血。
大虎見劉翠花盯著自己看,還看得流口水,危機感讓他下意識的退後一步,怕怕的問,“二伯孃,你……到底來乾什麼?”
劉翠花聞著空氣中的香味,伸長了脖子看向灶屋,“弟妹,弟妹,我是你二嫂啊,你在嗎?你在嗎?”
她說著,一把推開了大虎往灶屋去。
進灶屋,就看到林安剛把蒸好的一屜白麪大包子拿出來,她的口水頓時就包不住了,直接淌了出來。
林安把二發好的包子放上鍋繼續蒸。
冷漠的看著劉翠花,“二嫂,你有什麼事?”
劉翠花雙眼直勾勾的看那白麪大包子,眼珠子都不轉一下的說:“娘……娘找你有事……”
林安看到她這麼光明正大的覬覦包子,對大虎使眼色。
跟了她幾天。
大虎這崽子也聰明瞭,和她有了默契。
他立即拉著劉翠花的手說:“哎呀,二伯孃你出來,你出來,灶屋裡味兒不好聞,你也彆在這裡擋著我娘忙。快出來說,奶怎麼呢?奶找娘什麼事?”
劉翠花被大虎拉到了院子裡,脖子還伸得老長的盯著白麪大包子,說:“哎呀,你奶病了!
弟妹啊!娘病了,你怎麼著也要回去看看吧。”
林安加了柴,走到屋簷下,擦著手說:“有什麼好看的?她也不想看到我,彆看一眼,加重了她的病情。那可就麻煩了。”
劉翠花又看了看灶屋的包子,“弟妹啊,你怎麼包那麼多的大包子,你一個大人,吃得完嗎?”
林安笑,“吃得完,還不夠了。”
劉翠花心又滴血了,還不夠!真是敗家!敗家娘們!
不過她又心生了一計,問:“弟妹啊,你什麼時候學會包包子的?你要學,你怎麼不和二嫂說。
我可是包包子的好手,我剛剛聞著你那包子的味兒好像不對,是不是老麵擱多了,我給你嚐嚐看。
這老麵和堿麵那是有比例的。老麵多了酸,堿麵多了,味道不對。我嘗一下,就知道是哪裡不對。”
說著。
她就走進灶屋,手直接伸向那白麪大包子。
林安不急不緩的拿筷子狠狠地打在劉翠花的手上,“二嫂,這包子哪有什麼怪味兒,我剛剛已經嘗過了。
比例剛剛好,包子皮喧軟,有嚼勁兒。餡兒汁多,味美。”
她這麼一說。
聞著香味兒,看得到,吃不到的劉翠花心像是被放到鐵鍋上兩麵煎一樣的難熬。
她連續吞著口水,乾笑,“哎呀,我弟妹真是能乾,手藝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