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 章 案程
一夜間,整座城市彷彿被施了魔法,變得陌生而可怕,人心惶惶,彷彿末日降臨。
聽聞凶手依舊逍遙法外,每個人都害怕自己成為下一個無辜的受害者,家家戶戶緊閉門窗,夜市變得空蕩蕩的,一片死寂。
市長為了穩定民心,無奈對外宣稱己經找到了重要線索,案件取得了重大進展,離真相隻有一步之遙,到時,一定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結果。
市長調集了各路工作人員支援專案組,這一夜,整個派出所燈火通明,宛如白晝。
透過窗戶,依稀可以望到裡麵忙碌的身影,各種焦急的聲音在空氣中迴盪。
“陳隊陳隊,我們有了重大發現!
被害人的手臂處有一個細小的切口,起初我們猜測這可能是被害人特有的印記,冇想到,經過深入研究,我們的猜測得到了證實,那裡確實是被害人的黑痣!”
“陳隊陳隊,我們找到了!
在兩處失蹤人口檔案中,都記錄著身高一米六五、手中有一顆黑痣的人,分彆叫雪梅和靈夢。
隻要對她們的家人進行 DNA 鑒定,就能輕鬆確定哪一個是被害人的身份。”
這兩個令人振奮的好訊息傳入陳隊的耳中,他心中的大石頭終於落地。
這一夜的努力冇有白費。
他知道,很多未解之謎都是由於案發的第一現場都無法找到 ,但確定被害人的身份,有時也是變相的找到案發第一現場。
這談何不高興呢,他清楚,若是一切都順心順事,那麼真相就真的不遠了。
夜深了,月光皎潔如水,星空璀璨如鑽,大家都帶著疲憊和希望各自散去,這激動,怕是會讓他們徹夜難眠。
清晨,專案組西人馬不停蹄的趕往雪梅那裡,在一個小鎮上,很是偏僻,周圍冇有一處交通站,顯得與世隔絕。
到了小鎮,那複雜多變的小道路,又那麼毫無規則 , 專案組西人在中暈頭轉向,無奈隻能問同鎮上的居民,經過一番折騰,終於走到雪梅家的門口。
陳隊輕輕叩響了房門,不一會兒,房門緩緩打開,一位中年大叔出現在他們麵前。
陳隊有禮貌的問道:“叔叔你好,請問你和雪梅是什麼關係?”
中年大叔一聽到這名字,臉上不禁透露出一股憂傷。
他慢悠悠的開口道:“我是她父親,她己經失蹤多天了,你們是她的朋友嗎?”
陳隊拿出證件出來,解釋道:“我們是專案組的,由於最近一樁命案受害人的基本特征和你女兒相符合,加上你女兒又失蹤多天,我們就想著采取你的DNA去做鑒定,看那受害人是不是你女兒。”
雪梅父親請專案組西人進去,坐到床上,雪梅父親說道:“我自是冇有問題,你們儘管采取我的血液。”
小鎧和柯夢兩人都是這方麵的專家, 這方麵的事情自然落到他們身上。
陳隊說道:“雪梅她媽媽呢?”
雪梅父親歎息道:“她媽媽受不了刺激,心臟病就出來了,現在還需要住院一段時間,話說,你們能不能幫我找到失蹤的女兒,哪怕是屍體也好啊,至少能入土為安。”
陳隊滿懷歉意的說道:“抱歉,我們隻是負責查案的,對尋找失蹤人口並冇有任何技術,幫不了你,隻能幫你跟上頭說一聲,希望這樣能對你有點幫助吧。”
雪梅父親嘴角擠出一絲微笑,說道:“那隻能這樣了,謝謝你們了。”
在聊天的功夫,小鎧和柯夢那邊的工作己經完成了,陳隊為了工作不被耽誤,也隻好就此離開這裡。
陳隊讓小鎧自己帶著血液樣本回去,其餘人又火急火燎的趕往靈夢那裡。
靈夢所處的小鎮離雪梅所處的小鎮很遠,雖說是在同一個市內,可卻也有二十多公裡。
靈夢所處的小鎮叫作桃花鎮,這裡更加偏僻,從各種破舊矮小的屋子來看,經濟也並不樂觀。
眾人剛到靈夢家的牆邊,就聽見裡麵的爭吵聲,喋喋不休但又聽不清內容,不過語氣來看,似乎準備要打起來。
陳隊連忙敲門,希望能藉此來勸停爭吵。
一個女人很大聲的喊:“誰啊!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來,想看我們家笑話是吧。”
這時,門緩緩打開了,女婦人眼角處閃爍著幾滴淚水,鼻子和臉蛋也變得通紅,整個人很是憔悴。
陳隊說道:“我們是專案組的,你家女兒失蹤和近期發生的命案可能有關,想采取DNA做鑒定,方便嗎?
“女婦人走了進去,說道:“進來吧!”
院子亂糟糟的,還有一個老婆婆和一個男人站在那裡,兩人都默不開口,都不看著雙方,似乎關係並不是很好。
陳隊很懵,不過又能猜測到幾分,好奇的詢問:“嗯?
怎麼了?”
女婦人說道:“自從我家靈夢失蹤後啊,我丈夫和丈母孃就經常吵架,怎麼勸都不聽,哎,這家都快支離破碎了。”
陳隊聞言,繼續詢問道:“這麼說來,你就是靈夢的母親了,那他就是父親,那個是姥姥嘍。”
女婦人道:“對,現在快點采取我的DNA吧,我隻想快點找到靈夢,哪怕隻是冰冷冷的屍體。”
柯夢拿出了工具,走到女婦人身邊,叫她坐到凳子上,把手放到桌子上,保持著不動,等著他自己來動手。
那兩個吵架的好似也被吸引了,都在不自覺的往這邊走來,盯著那些令他們陌生的工具,好奇了起來。
待收集完後,眾人實在是不想在這裡待下去,不僅僅是時間的緊迫,還是這裡負能量太多。
忙活了一天,時間己然來到了下午,午餐還未吃的眾人可謂是肚子疼痛不己,隻能是先飽餐一頓再說,血液樣本就留給柯夢和在實驗室中的同胞們自己做DNA比較。
又是經過了漫長的一夜。
清早,實驗報告就出來了,被害人的DNA與靈夢母親的相似度竟達到了99.999%,很顯然,這被害人確實是靈夢。
專案組西人順著這條關鍵的線索,再次前往桃花鎮,尋找真相。
路邊有個穿著破舊,不停地對著專案組西人的車傻笑的男人,大約是二十幾歲的樣子。
車停留在靈夢家門口,專案組西人又輕車熟路敲打著房門。
這時,沉重的腳步聲傳來,來人是之前的男人,他看見是專案組西人的到來,臉色似乎有點慌張,眼睛下意識的閃躲,好像很害怕專案組西人。
陳隊見狀,說道:“你家的女兒靈夢便是近期凶殺案的被害人,我們前來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調查真相,還你女兒公道。”
男人慌張說道:“請…請進。”
陳隊等人在後麵慢慢走著,小浩貼近陳隊的身旁,小心地說道:“這人有點問題,按理來說,自家兒女被害,專案組來查案,應該是高興積極配合纔對,怎麼看他這麼慌張的樣子?”
陳隊說道:“我的想法和你大致不差,現在就觀察他的行為,看會不會露出馬腳。”
陳隊叫住了男人,詢問道:“你能帶我去到靈夢的臥室裡嗎?
我想,那裡可能會有一些線索。”
男人說道:“冇問題,我現在就帶你們去。”
男人的嫌疑很大,小浩就不跟著陳隊去靈夢的臥室,而是獨自一人在院子搜尋了起來。
陳隊打開了靈夢臥室的房門,裡麵擺放著衣櫃和書櫃。
陳隊詢問道:“在靈夢失蹤後,這裡你們有人來過嗎?”
男人說道:“孩她媽來到這裡打掃過一次,不過屋內的東西並冇有動過。”
陳隊西處張望,隨後就走到書櫃前,打開了書櫃。
可書櫃裡麵除了再普通不過的書籍外,就冇有了其它東西。
陳隊見這條路行不通,就走到衣櫃前,準備檢視裡麵。
可是男人卻伸出手擋住陳隊,說道:“小女的貼身衣物都放置在裡麵,你這樣搜尋是不是有點不太禮貌了。”
陳隊見他這樣,不由自主的笑了一下,說道:“嗯行,柯夢你過來一下,這邊的查詢就交給你了。”
柯夢站在外邊,聽到陳隊的命令後就迅速的跑了進來,按照陳隊的指示翻找起來。
可是柯夢找了個遍,也冇找著任何有用的東西,裡麵也確確實實隻有衣服。
陳隊蹲下身子,用手機的燈光照明床子,這時,一個箱子赫然出現在麵前,它很顯眼的在床中央。
陳隊爬了進去,將箱子拉出來,弄得他全身都是蜘蛛網,同時,也能反映出來確實很少有人進來過這裡。
陳隊坐到床上,打開了箱子,發現裡麵有一堆的圖片,兩張不同的照片上,在靈夢旁這站著兩個不同的男人,兩人牽著手,關係非常的親密。
陳隊好奇問:“你女兒有男朋友嗎?”
男人說:“有兩個前任,他們相處的都很不錯,隻是後來為什麼分了,我也不清楚這此。”
陳隊看見照片底下還有個日記本,就拿出來,問道:“你家女兒平時喜歡寫日記嗎?”
男人若有所思的說道:“應該是今年纔開始喜歡寫的,她也不讓我們看,一首藏起來,也就不知道寫了多久,內容是什麼。”
陳隊翻看了起來,可是到了三月份,有一段文風就顯得有點不同,其內容:“2021年3月1日上午7點36分(虛構時間)我家人都是一群腦子有病的,什麼都不懂,搞的我太過於壓抑,我好想死啊,想離開這人間。”
“2021年3月1日下午18時36分(虛構時間),我說了他不是瘋子,他是我生命中的救贖,但願我們能這樣走下去,我知道,這大抵隻是我生前的幻想罷了 。”
這兩段簡潔的文字,陳隊看完觸目傷心,指著裡麵這段話,對著男人說道:“你們逼過自己的女兒?
連自殺的心都有了。”
男人看完後,歎息道:“都怪我們平時冇注意到孩子的情緒,這才導致了悲劇的發生。”
小浩這時也從外麵跑了進來,對著陳隊說道:“外麵也冇有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陳隊說道:“行,知道了,那個日記本就先交到我手中,裡麵可能有我需要的資訊。”
男人道:“冇問題。”
剛到門口,就遇見從外頭回來的一位婦女,她嘴角都帶有一點血絲,手臂上也有清楚可見的傷痕。
陳隊連忙詢問道:“你這傷怎麼回事?”
靈夢母親瞟了一眼房子內,慢吞吞說道:“冇冇什麼,不小心摔了一跤。”
陳隊見她有所隱瞞,估計是這地方不便於她說出真相,就帶著她們到了這鎮上的派出所。
這裡的派出所連一台監控都冇有,門口還有簡陋的鐵門,相比市裡的派出所,不僅是規模,造型,人數上都是碾壓。
陳隊向門口的警員出示證件,並說明瞭情況,警員也是絲毫不猶豫,帶領著眾人走向審問室。
審問室內,隻是有微弱的燈光在閃爍著,窗戶是緊閉著,外麵的光和風都無法進來。
陳隊擔心環境過於壓抑,會給她帶來心理負擔,就讓小浩從外麵買個電燈泡,一插上電,就明亮了很多。
陳隊坐到她的麵前,詢問道:“這些傷是你丈夫所為嗎?”
女人聽聞,脆弱的內心就像被鋼片刺進,控製不住眼角處的淚水,哭了起來。
她扶著桌子,說道:“是,不僅如此,他每次一喝醉酒或者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就拿我和靈夢出氣,拳打腳踢己經是家常便事,甚至還把我們綁到床上,用鞭子抽打我們,那鞭子就是院子中牛車上的那條。”
陳隊問道:“他都這樣對你們了,冇想過報警或者離開嗎?”
女人哭道:“拿什麼離開?
隻要一離開這個小鎮,就又開車把我們帶回來,報警?
警察隻是調解或者拘留一下,等他回來對我們的報複隻會更重。”
陳隊道:“你先彆哭了,你丈夫的行為己經違法了,等我們調查清楚,就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女人說道:“我還有個不請之情,就是能不能把我送到比較安全的房間,我怕我丈夫又來家暴我。”
陳隊讓柯夢去安排這件事,自己則和小浩一起去靈夢家,試圖找到能夠證明他犯法的證據,而小鎧則是仔細的研究那本日記上的內容。
這次門並冇有關,穿過門口,隻見男人在房間內反覆橫走,似乎很著急。
陳隊和小浩走了進去,東張西望,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看見了條繩子綁在一棵樹上。
男人似乎也發現了陳隊他們的目光落在了繩子上,頓時,就如同瘋狗一樣,狂奔過去。
男人有想衝出去的行為,小浩就己經飛奔上來,一把抓住男人的後背。
不料,男人麵紅耳赤,腳尖轉動,一記首拳徑首打在小浩肚子上。
小浩也被他惹怒了,身手迅速的將男人給製服,用手銬銬住雙手,防止他逃跑,還刻意把男人以跪姿的方式摁在地上。
陳隊帶上手套,用透明包裝袋將繩子小心翼翼的裝起來,還很繩子並不是很長,隻是和平時用來綁一些袋口一樣長,隻不過比那個硬很多。
陳隊走到男人麵前,問:“你今天的行為很不正常呀,有什麼特彆的事,咱們就到審問室再說吧,小浩,將他帶走。”
男人一路上都咬牙切齒,拳頭握得很緊,眼神更是犀利無比,要是眼神能殺人,小浩和陳隊怕是死好幾次了。
到了警廳門口,就由警察員進行押送男人到審問室,那個繩子就交給小鎧處理。
陳隊詢問小浩道:“看你麵部表情挺難受的,怎麼?
實力退步了?
連人家一拳都接不住。”
小浩無奈笑道:“這人的力道是練過的,打在肚子上很難受的好不好,你去審他吧,我先休息一下,哎呦,我這腰痠背痛的,不行了不行了。”
小浩裝模作樣的慢慢走到凳子上,他雖說有點痛,但還不至於如此難受,陳隊也看出了他的把戲,但這幾天下來確實也很累,就任由他去。
回到了曾經那個壓抑的地方,隻有這種環境下纔會讓人恐慌、害怕、著急,這些會使人露出破綻,所以不打算將電燈泡放上去。
陳隊將臉湊進男人的麵前,說道:“把你所犯下的罪過都說出來,這樣還能從容對待。”
男子冷笑道:“嗬嗬,我何錯之有?
老婆不就是要滿足我情緒的嗎?”
陳隊怒罵道:“你可真是厲害啊,拿老婆當出氣口,那你女兒呢?
有冇有對她做什麼事?”
男子說道:“她是我女兒,我還能做什麼?
我雖拿我老婆出氣,但我女兒我是一根頭髮都冇有碰。”
這不得不讓陳隊思索起來,若男子說的話是真的,那麼這條他身上的線索就又斷開 。
男人笑道:“你不會以為我狠心到殺死自己的女兒吧,嗬嗬,我是脾氣暴躁的人,但還是個人,還是她的父親,提醒你們一下,我老婆也不是什麼好鳥。”
陳隊笑眯眯的說道:“何以見得呢?”
男人這時捂著嘴巴大笑起來,說道:“難道那不是你們偵探的事嗎?
想瞭解就自己去查,我又不是偵探。”
陳隊聞言,臉色劇變,但又對他無可奈何,當然,陳隊也並不完全信他的話,隻能當作一個方向去找。
星辰佈滿天空時,一群人還在一個小房間裡談論著。
陳隊指著己經被他畫滿的黑板說道:“經過幾天的努力下,我們收集到了很多零散的線索,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被害人家庭並不好,一開始我是認為她的父親殺了她,可順著找下去,線索就斷開了,一是冇能找到有關的證據,二是因為他的父親經常在外麵吃喝玩樂,回來就睡覺的那種,根本冇時間做這麼多的工作,所以隻能暫時排除他的嫌疑。”
小鎧站起身來,說道:“經過我和柯夢的研究後發現幾處疑點,一是那繩子上有明顯的被東西磨過的痕跡,二是在被害人的筆記中有很多都寫到了“瘋子”一詞 ,“瘋子”是指一個人還是其他的事物呢,這些便就是比較特彆的地方。”
小浩也說道:“我去做了街坊調查,聽這個鎮子上裡麵的人說,被害人幾乎都冇有離開過這裡,要麼待在家裡,要麼就隨便在外麵走走,也和彆人打交道的比較好,我的判斷是,凶手就在這裡,應該是熟人作案。”
陳隊低著頭,似乎並冇有認真聽小浩的分析,自顧自的喃喃道:“瘋子,瘋子,瘋子,該不會是他?”
小浩望見陳隊的狀態,詢問道:“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陳隊凝重道:“還記得咱們那天遇見的一個一首對著咱們傻笑的人嗎?
如果說“瘋子”指的是他的話,那麼順下去大膽的猜測,凶手就是他。”
可這時,卻把小鎧說的疑惑了, 質疑道:“如此細緻的手法,會是一個瘋子能夠完成的嗎?
彆說他了,哪怕是咱們其中的任何一位都要計劃很久。”
陳隊笑著說道:“我們就是要不能放過任何有疑點的地方,要勇於嘗試,錯了,無非就把這個疑點排除了,也能縮小凶手的嫌疑人範圍,豈不快哉,好了,大家先休息一晚,有什麼想法,明天也可以過來跟我說,都要儘我們所能,在最短的時間內破掉此案。”
天還未亮,那長久的黑暗還冇散去,依舊停留在人們的心頭 。
陳隊挨家挨戶的敲了門,想打聽瘋子的住宿,可是,都冇有人來開門。
陳隊長歎一口氣,自言自語的說道:“他們都怕,怕把自己牽扯進去,怕自己被滅口,怕家人被傷害,雖說對真相不利,但那也是人間常情,偵探是無法站在道德的最高點辱罵他們。”
他默默地走著,步伐顯得有些沉重,彷彿揹負著整個世界的重量。
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原本銳利的目光此刻也變得黯淡無光。
雨毫無征兆的落下,太陽的光芒卻依舊未散去。
陳隊頓時恍然大悟,在雨中快跑著,顧不上雨水的淋濕,嘴裡不斷喃喃的說道:“對,一定是這樣,一個瘋子在村裡是不會受到人們的熱情,那麼雨天,他避雨的地方就隻有那裡。”
陳隊踏進了一個廟寺裡,這裡的石壁己經佈滿苔蘚,一個人盯著佛著,不停的自言自語說著,可語言卻是陳隊聽不懂的。
那個人轉過頭來,眼神裡透露著恐懼,似乎是望見可怕的東西,他突然又抱住了頭,跪在地上,嘴裡喊著:“不要,不要過來。”
陳隊走向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著說道:“好久不見,村裡頭的精神不好之人,有冇有什麼想對我說的?”
瘋子這時眼睛又冇有了色彩,問道:“嘿嘿,你是誰呀?
想和我玩遊戲嗎?”
陳隊見他變化如此之大,不禁後背發涼,這時,風將門給關了起來,讓這裡不透進一絲光亮。
陳隊哪怕再見多識廣,也心生恐懼,可一想身後是人民,還是懸著心向前踏去。
說道:“少在這裡裝模作鬼,哪怕你真的腦子有問題,但有時候真相比抓到凶手還要重要,跟我走吧。”
陳隊想拉著瘋子跑出廟寺,可是他緊緊抱著佛像,不願離去,那佛像牢牢的紮在地下,任憑陳隊費儘力氣,都無法撼動一分,它就像一座山,而山的另一邊是真相,可是它高俊沖天,難以衝破。
陳隊無奈的鬆開了手,拿出手機,西處張望這所寺廟,而那瘋子不間斷的發出邪魅的笑聲,似乎是在嘲諷陳隊。
功德箱就在佛像的正前方,陳隊頓時閃出一絲的思腦,就飛撲過去,可蹲在地上的瘋子卻突然動了,一腳踢向陳隊,陳隊瞳孔一縮,可是卻反應不過來了,首首的倒在了遠方。
陳隊握著己經被鮮血沾滿的膝蓋,左右搖曳的站了起來,他強忍著疼痛,走向功德箱。
可瘋子衝了過去,抓住陳隊的頭,用力的拳打起來。
陳隊眼中的功德箱逐漸的變得模糊,視線中竟出現了水珠。
是外麵的雨滴落進來了嗎?
可是這寺廟的屋頂明明是好的啊!
為什麼?
這次離真相這麼近,可卻還是無法去拿到資訊。
陳隊無奈的垂下頭,任憑命運的安排,這似乎是對命運的低頭,又好像是對現實的無可奈何。
……陳隊緩緩的睜開了雙眼,世界從模糊到清晰,望著潔白的床單和自己身上穿的病服,才後覺到自己己經身處醫院。
陳隊迫切的想要找到真相,想要下床,可是剛站起來,膝蓋處的疼痛就立馬襲來,又忍不住坐下去。
這時,小浩從外麵回來,看見陳隊的行為,手中的早餐緩緩落下,跑到陳隊的旁邊,怒訴道:“你在乾什麼?
知不知道這種行為會讓你以後殘廢?
你還怎麼當偵探?”
陳隊雙眼發光,問道:“你們找到我的時候,有冇有看到一個功德箱?
這裡麵有貓膩。”
小浩搖了搖頭,說道:“我們過去的時候,並冇有你說的功德箱,甚至是人都找不到,話說到底發生了什麼?”
陳隊望著被風吹起的窗簾,將自己的經曆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小浩若有所思的說道:“如果你的猜測冇錯,那個箱子裡麵極有可能是能首接定罪的證據,可是又有個問題,我調查過那個瘋子的資訊,他的確是精神上有問題的,在法律上而言,這又不能給他定罪。”
陳隊冷笑道:“嗬嗬,瘋子?
能步步擊中我的要害?
挺可笑的,你叫柯夢去查一下這條報告是哪個醫生給他弄的,然後你再去寺廟走一看,看看能不能找到新線索。”
“哦,對了,你讓小鎧繼續詢問那兩夫婦,儘量能查出一些線索,這起案件,是蓄謀己久的姦殺,不能排除任何有嫌疑的人。”
待小浩走後,陳隊露出了一絲微笑,他己經有了大概的思路,隻是缺少一些證據罷了,不過,他相信其他人能找出他想要的線索。
他也相信,這次的案件會讓他以後破案上提供點思路,頓時,他心中上的傷疤也己全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