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打臉不疼嗎?”
秦渝的聲音傳來,把我嚇了一大跳,看著倚靠在床邊的秦渝,我滿臉尷尬。
“你怎麼還在?”
“等人。”
我連忙起身過去看,我家路燈下,哪有什麼人?
“安心。”
秦渝突然伸手摟著我,低頭微微一笑,問,“你是吃醋了嗎?”
我被他猜中,心虛的推開他。
“我纔沒有,我怎麼可能吃一條蛇的醋。”
秦渝笑了,轉而看向窗外,“其實你不必在意的。”
“我……纔不在意。”
我和秦渝什麼關係都冇有,纔不會吃醋。
“其實你就是……”
秦渝話還未說完,突然捂著胸口,表情痛苦,我連忙扶著他,“秦渝,你怎麼了?”
“對不起,我不能說出來。”
秦渝虛弱的看了我一眼,瞬間消失在我麵前。
我呆住了,秦渝和我說對不起?
不能說出來?說出什麼?
我回憶著秦渝剛剛說的話,其實我就是,就是什麼?他說不能說的是我就是什麼?
為什麼不能說?
我看著手中的手鐲,“秦渝,你冇事吧?”
秦渝虛弱的應了一聲,我的腦海中浮現他痛苦的蜷縮成一團,發出痛苦的聲音,卻極力的在隱忍著。
腦海中出現的畫麵是第一次,我看見了秦渝。
“安心。”
一道空洞的聲音傳來,我看著突然出現的安陽,嚇得差點摔倒,好在我身後靠著窗戶。
“你……”
嚇死我了。
安陽退後兩步,眼神急切,“安心,我是來告訴你,安寧來找你了,你要小心啊,還有,記得給我找屍體。”
“等等。”
我見安陽要走,連忙喊住他,“你不知道你的屍體在安家祖宅,在曾祖父房中嗎?我今天下午才被你攻擊……”
我話還未說完,安陽瞬間消失了。
我話還冇說完,視窗一陣冷風吹來,我掀開窗簾,路燈下,我看見了安寧穿著白色連衣裙在路燈下。
“秦渝,安寧來了。”
我不知道這是第幾次了,安寧還是來和我要手鐲的嗎?
“彆理她。”
秦渝的聲音略有壓抑,我腦海中的他還是蜷縮在那,痛苦的抱著身子。
我拉好窗簾,轉身將爸媽給我的驅蛇藥帶上。
“安心。”
安寧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陰柔,帶著蠱惑。
我捂著耳朵,卻不想,又是一聲,安寧的聲音就好像能夠無孔不入,我捂著耳朵也逃不掉她的聲音。
“把手鐲給我。”
安寧的聲音突然變冷,我彷彿能看見她盯著我的那雙青綠色眼睛,充滿了警告。
“那手鐲不屬於你。”
我還是冇有理會,過了好一會,安寧也冇有再說話,我以為她走了,突然視窗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連忙抄起一旁的枕頭,戒備的盯著視窗。
心咚咚作響,安寧不會飛,她應該不能……
‘嘭’的一聲,玻璃碎裂一地,一條巨大的蟒蛇鑽了進來,張開血盆大口,我嚇得將手中的枕頭扔過去,那巨蟒一頭甩掉我的枕頭,朝著我張開血盆大口。
“安心,交出手鐲。”
安寧淩厲的聲音傳來,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現在我房間內,眼睛泛著青綠色的詭異光芒,我連忙彆開眼,抬眸,冷聲質問,“安寧,想要手鐲,你做夢。”
我捂著手鐲,扯下腰間的驅蛇藥,安寧冷笑出聲,“安心,你到底有多愚蠢,你覺得我就你爸媽做的那種驅蛇藥能傷得了我?”
“驅蛇藥不行,那我呢?”
秦渝身影落下,將我拉起來。
“秦渝,你怎麼出來了?”
“安心,彆怕。”
秦渝抓著我的手,我隻覺得指腹一疼,鮮血從指腹溢位,秦渝抓著我的手按在手鐲上,一旁的安寧驚慌大叫。
“住手,不可以!”
我的血按在手鐲上,安寧猶如瘋了一般,衝了過來,而她身後的巨蟒卻瞬間從房間退了出去,安寧撲過來卻被一道光打飛,從窗子飛了出去。
我回過神,連忙跑到視窗,可是我家樓下什麼都冇有。
巨蟒不見了,安寧也不見了。
“安心,她跑了。”
秦渝輕快的聲音響起,我回頭看著秦渝,我發現他好像不一樣了,以前他給我總是一副好像被枷鎖壓著,如今卻好像更像一個正常人。
“秦渝,你……”
秦渝抓著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前,我詫異的看著他。
“實體?”
秦渝搖頭,我又在他身上摸了摸,甚至,我伸手抱了他,我摸到了他的身體,不是虛幻的。
“我可以摸到你了。”
“是,但是我還冇有實體。”
我不解,秦渝卻笑了,“你不用知道那麼多,安寧以後都搶不走這個手鐲,它屬於你。”他,也屬於她。
“因為我的血滴在上麵?”
我記得安寧剛剛見我滴血在上麵,那撕心裂肺的恐懼,就好像她失去了什麼一樣。
“是的。”
秦渝伸手將我抱在懷中,把頭埋在我的脖子上,“安心,我是心甘情願的?”
“什麼心甘情願的?”
我想掙開秦渝,他卻抱得更緊,他的身體是冰涼的,他的唇在我的脖子上親吻了一下,彷彿一股電流劃過,我身體僵住,不敢動彈。
“安心,我終於可以親吻到你了。”
我滿腦子的問號,“秦渝,你之前不是……”也親吻過嗎?雖然,隻是貼著,可是,那是我的唇,現在親吻的,隻是脖子。
“以後你會懂的。”
秦渝將我攔腰抱起,衝著我笑,“安心,我們睡覺。”
“那個窗戶……”
我慌了,他說的睡覺和我想的是不是一個意思?
秦渝放下我,給我蓋好被子,伸手輕點我的鼻尖,寵溺道,“我去拉好窗簾,玻璃要等明天讓爸媽去修了。”
我看著秦渝走過去拉好窗簾走過來,我心怦怦直跳,見他順勢躺在我身邊,和我蓋一張被子,我渾身緊繃,我慌了。
“快睡吧。”
我閉著眼睛,渾身緊繃,心跳的都快要出來了,怎麼可能睡得著,我現在都能摸到秦渝的身體,這就等於我身邊睡著的是一個男人,還是一條 蛇變得男人。
突然,秦渝伸手將我攬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