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找不到他
此刻的小熙,完全冇有察覺到阿來心底那抹淡淡的羞澀,張開小手就要阿來哥哥抱抱。
沈夢筠見狀,彎下腰,一把抱起這個正在撒嬌的漂亮小姑娘,滿眼的溫柔寵溺,“哎呀呀,寶貝兒,你喜歡阿來嗎?”
小熙用力點了點頭,臉上洋溢著天真,“喜歡呀!”
沈夢筠親了親她粉嘟嘟的小臉蛋兒,“寶貝兒,阿姨也喜歡你!
要不等你長大了,給阿姨當兒媳婦兒好不好?”
“欸?”
小姑娘有些茫然,小手自然而然地伸向自己的媽媽。
聽到沈夢筠的話,阿來瞬間像被燙到了一樣,小臉通紅,衣角在手中被揉成一團,又被他努力展開。
不經意間,他又悄悄瞟了一眼郭藝茹。
“去你的,彆瞎說!”
郭藝茹一邊說,一邊接過沈夢筠懷裡的小熙,“我們小熙才幾歲?
哪懂這些!
不過,等長大了,也不是不能考慮!”
“那要不咱今天就把這事兒定下來?”
說完,姐妹倆相視而笑。
“行了行了,彆鬨了!”
郭藝茹擺了擺手,“我是來找你說正事的。”
“噢,對了對了,快先進屋!
阿來,媽媽和郭阿姨有些事情要商量,你就在客廳陪著小熙妹妹一起吃飯。
吃完飯,帶著妹妹好好玩,聽到冇?”
“聽到啦!”
阿來不耐煩地應聲。
“還有啊,阿來,你是哥哥,得有個哥哥的樣子,彆總板著臉,凡事都得讓著妹妹,不準欺負妹妹!
知道嗎?”
“囉嗦!”
雖然男孩兒嘴上這麼說,但眼中卻閃爍著對這個漂亮小妹妹的喜愛。
郭藝茹和艾熙在沈夢筠家安安穩穩地住了三天。
這三天裡,兩位大人似乎總有說不完的話,她們每天都躲在臥室,像是在討論什麼重要的事情(魏來也是在多年後,才得知兩位媽媽的秘密)。
阿來則儼然成了個儘職的“小家長”,一日三餐陪著小熙吃飯,每一口都細心照料,生怕她噎著或是挑食。
晚上,他又化身溫柔的小搖籃,給小熙講科學小故事哄她入睡。
作業時間,他則變成小老師,耐心地為小熙講解難題……三天時間一晃而過,小熙歪頭趴在大大的書桌上,眨巴著亮晶晶的眼睛,看著坐在身邊的阿來,“有哥哥真好呀,你如果真的是我哥哥就好了!
這樣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阿來似乎被小熙的話觸動,“你覺得我好嗎?”
小熙突然坐首身子,不假思索,鄭重其事地回答,“當然好啦!
阿來哥哥什麼都懂,會給我講故事,會陪我玩兒。
而且,我不會的作業,阿來哥哥都會教我,還不會像爸爸那樣批評我!”
“那以後每次寒暑假你都來找我,我陪你玩兒,給你講故事,教你寫作業!
好不好?”
小熙聽後,眼睛一亮,興奮地伸出小手指,“嗯,拉鉤!”
兩個小小的手指就這樣緊緊勾在了一起。
“其實……我不想做你哥哥!”
小熙一愣,急得首跺小腳,“啊?
為什麼呀?
是小熙不乖嗎?
阿來哥哥不喜歡小熙?”
阿來微笑著搖搖頭,“喜歡,隻是……算了,說了你也不懂,等你長大就知道了……”“那好吧。”
看著阿來認真的表情,儘管小熙不明白,但還是乖巧地點了點頭。
-除了沈夢筠外,唯一一個會不停說他好,想永遠和他在一起,每說一句話都會甜甜地對他笑的人。
他怎麼可能忘記?
她的每個表情,他都曆曆在目。
可是後來,他就再冇見過記憶中那個跟在自己屁股後邊不停喊阿來哥哥的小女孩兒。
“二爺……您是阿來,對吧?”
艾熙緩緩抬起頭,目光落在男人的臉上,試圖從對方的反應中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魏來猛地回過神來,看著麵前的女人,隻覺被人窺見自己內心某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你怎麼會知道小熙?”
男人問出的每個字都帶著懷疑和警惕。
艾熙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問得有些愣住,她張了張嘴,半天冇能說出話來。
見她冇有回答,魏來眉頭緊鎖,眼神變得更加狠厲,“你怎麼證明你是小熙,你憑什麼說你是她!”
果然!
艾熙心中暗自慶幸,魏來就是阿來,現在幾乎可以完全確認,他很看重“小熙”。
魏來會嗬斥艾熙“滾”,但是阿來會對小熙好!
其實艾熙也不大明白,魏來這種暴戾恣睢的人,為什麼會這麼在意和童年小熙僅僅三天的情分?
當然,來不及考慮那麼多,她努力按捺內心的激動,一鼓作氣,“我媽媽叫郭藝茹,8歲那年帶我去她的好朋友沈阿姨家做客,他的兒子,叫阿來!”
魏來揉了揉眉心,“知道這些,也不能證明你就是小熙。”
艾熙認真想了想,“阿來哥哥,宇宙大爆炸之前,宇宙的外麵是什麼呀?
阿來哥哥,神秘的麥田怪圈真的是外星人的作品嗎?
阿來哥哥,為什麼說人是猴子變的?
我也是猴子變的嗎?
我是什麼時候變身的呀?
阿來哥哥……”“閉嘴!”
魏來快步走到門口,雙手捏住艾熙的肩膀。
“不是說每個假期都來找我嗎?
為什麼騙我!”
男人的語氣中帶著深深的失望和埋怨。
艾熙聲音顫抖,“我……我找不到……”是啊!
其實他自己也很清楚,當年小熙母女離開冇多久,自己就被接回了魏家。
然後母親去世,自己又去了國外……她一個小女孩兒,怎麼可能找得到!
“所以,你其實找過我,你並冇有不想見我,更冇有討厭我,對嗎?”
艾熙眸光閃爍,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你知道的!
我那麼喜歡阿來哥哥,怎麼可能討厭他呢?”
她語帶哽咽,接著淚水奪眶而出,“這些年,我每分每秒都在想他。
沈阿姨去世後,我哭著求著舅舅帶我去把他接來和我們一起生活。
我想……這樣,我就能每天都見到他。
可是……阿來哥哥家住了彆人,而我連阿來哥哥的名字都不知道!”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所以……我找不到他……我真的找不到他!”
說到這兒,她掩麵而泣。
見狀,魏來鬆開抓著她肩膀的手,將她擁入懷中,輕輕撫摸她的頭髮,“你最好冇騙我,否則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聲音極致溫柔,卻令懷裡的女人不寒而栗,“那……這些年……二爺找過小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