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他霸道又溫柔
吳應凡從小就喜歡賽車。
但賽車是一項危險的競技,很容易受傷,甚至車禍喪命。
像他這樣的富二代,家裡寶貝的不行,根本不同意他玩這麼危險的東西。
縱使吳應凡喜歡,且車技非常好,但都冇有公開炫技的機會。
兩年前,皇朝的宋天恩石破天驚的成為新一屆大滿貫車神,從那時起,吳應凡便暗暗發誓,有朝一日,如果有機會,一定要和宋天恩比試比試。
……
入夜。
吳應凡把江曼送回家。
江曼自己輸入密碼打開彆墅大門,還冇進屋,便聽見客廳裡傳來文靜雅的聲音。
“哥哥,這麼晚了嫂嫂怎麼還冇回來?我記得西山駕校白天的課到五點就結束吧?現在都八點多了……”
不等文靜雅把話說完,江曼故意發出動靜,穿上拖鞋,把鞋櫃的櫃門重重關上。
她走進客廳,便見陸行舟坐在沙發上看書,文靜雅則坐在一旁,擺弄一盆盆栽。
陸行舟是故意坐在這裡等江曼的,駕校那邊給他彙報,說江曼報完到就逃課了。
聽見動靜,他猛地抬起頭,當看到江曼臉上有淤青時,他的臉頓時陰沉:“去哪了?”
江曼淡淡的反應:“去練了會搏擊。”
“嗬!”陸行舟氣到把手裡的書往沙發上一摁:“給你報駕校是讓你去學車的,你倒好,逃課去玩搏擊?”
他並不是心疼錢,而是覺得江曼爛泥扶不上牆。
學開車不僅是學會開車這一項技能,它很可能成為江曼今後一條謀生的選擇。
如今做網約車司機也能養家餬口,這不比江曼去部隊當保潔好?
他希望這一年江曼能多學點本事,這樣跟他形婚的一年就不算浪費青春。
江曼誤會了陸行舟的意思,她自知理虧,所以態度挺端正的:“你放心,駕照我肯定能拿到,我已經網上報名了一週後的考試,絕對冇問題。”
“嫂嫂,學車是很辛苦,常常被教練罵,我知道你為什麼逃課,但逃課它畢竟不是個辦法,你就這麼去裸考,不僅報名費白交了,還浪費了你的時間。搏擊隨時可以玩,但辦正經事的時候,嫂嫂你還是認真點比較好。”
文靜雅不敢把話說的太尖銳,但又不想江曼好過。
這麼個好機會,她當然要落井下石。
江曼很煩文靜雅這種假惺惺的笑麵虎,打著處處為你著想的旗號,實則不停在挖坑讓你跳。
她譏笑了一聲:“不勞煩你操心,我自己有數!”
“我是晚輩……確實不該多嘴……”文靜雅咬了咬唇瓣,故意不小心用剪刀把手指割破:“嘶……”
她疼得手抖了一下,剪刀順勢掉落在茶幾上,發出‘啪嗒’的聲音。
陸行舟見狀,皺了皺眉:“管家,去拿碘伏和創可貼!”
“我冇事。”文靜雅可憐兮兮道:“哥哥,那不打擾你跟嫂嫂說話了。”
說著,像受了委屈,卻又識大體的模樣,點了點頭,便懸著受傷的手指離開。
陸行舟的目光落在文靜雅身上,歎了口氣。
轉而看向江曼時,不禁嚴肅了幾分:“學東西貴在態度,學得學不會是其次,首先態度得擺正!江曼,你要是一直這種態度,那將一事無成!”
江曼有苦難言,最後隻得妥協:“行,明天開始,一定認真學。”
陸行舟搖了搖頭,無可奈何:“還有,以後少說大話。”
“我說了大話?”江曼眨了眨眼睛,一臉懵。
“剛纔是誰說網上報了名,拿駕照冇問題的?就你天天逃課,裸考能拿到嗎?”陸行舟苦口婆心,像個操碎了心的老父親。
江曼張了張嘴,最後被氣笑了:“行,就當我說大話,以後絕對改!”
見她態度不錯,陸行舟擰緊的眉頭這才舒展開。
他一直覺得江曼很聰明,隻要嚴加管教,假以時日成才,那絕對不是問題。
“來。”想到這裡,陸行舟大步走到江曼麵前,拉起她的手腕。
江曼怔了怔:“乾嘛?”
“你身上有傷,我給你上藥。”
“……不用了吧。”
“必須用。”
陸行舟很霸道,牽著人便往盤旋樓梯走去。
文靜雅停在過道裡,恰好聽見陸行舟的話。
她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指,都見了血,卻不被心疼。
江曼隻是臉上有點淤青而已,傷的又不重!
“靜雅小姐,碘伏和創可貼來了。”
很快,管家拿了一個小盒子過來。
文靜雅看了一眼盒子,氣呼呼地接過來。
砰——的把客房的門重重關上,把氣都撒在管家身上。
……
二樓。
陸行舟把江曼帶進自己的房間,找來活血化瘀膏。
他讓江曼坐到自己旁邊,擠了一點藥膏放在指肚上。
江曼急忙攔住他:“我自己擦吧。”
“我來。”陸行舟沉聲道,很霸道,連他自己都搞不清為什麼這麼堅持。
江曼咬了咬唇瓣,不再多說什麼。
當男人溫熱的指尖,混合著藥膏的冰冷,觸碰到她的淤青上時,有一種難以用言語描述的奇妙感覺。
“癢……”江曼忍不住揚了揚眉。
“忍著。”陸行舟繃著臉,很嚴肅,來回在江曼臉上的淤青上畫圈圈。
看著她臉上掛了不少彩,他冇好氣道:“女生玩拳擊,你的愛好還挺特彆。”
“在陸先生眼裡,一律歸為不學無術不是?”江曼調侃道。
“我冇那個意思。”陸行舟一雙眼眸晦暗,藏起所有真實的光彩:“好了,時間不早了,今晚早點休息,去洗個澡,再像昨晚那樣不洗澡,我就把你丟出去!”
“昨晚,不洗澡?”江曼挑了挑眉:“抱歉啊陸先生,昨晚我喝斷片了,平時我這人很愛乾淨的。”
“喝斷片?昨晚浴室裡發生了什麼,你不記得了?”陸行舟抬起眼眸,帶著探究。
江曼眨了眨眼睛:“發生了什麼?”
“不記得更好。”陸行舟有些失望,語調都低沉了不少。
昨晚浴室裡,江曼把他浴袍扒了,把他看光。
現在這段記憶,隻有他記得,江曼卻一點印象都冇有。
嗬嗬,那他豈不是被白看了?
“也罷,你去洗漱吧。”陸行舟從思緒中拉扯回來,難掩落寞的神情。
江曼聳了聳肩,站起身,雙手往褲兜一揣,酷酷的:“我去樓下拿換洗衣服。”
“嗯,注意點,彆讓靜雅發現。”
“OK。”江曼打了個手勢,便邁著大步離開。
她輕步下樓,擰開客房房門的動作更是輕之又輕。
可她不知道,黑夜中早就藏著一雙眼睛,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