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再說我這邊。
王鑫開車帶著我來了一家扒肉館, 點了兩份扒肉,三個涼拌菜,一提啤酒。
啤酒剛提上來, 王鑫看著繫著圍裙的老闆娘說道:
“ 老闆娘, 你把這啤酒,給我在雪地裡插一會再上來, 不然喝著烏嘟嘟的! ”
老闆娘笑了笑,也冇說啥,拎著啤酒就往外走。
我夾了一口涼拌土豆絲, 看著王鑫問道:
“鑫哥, 感覺你工作挺清閒啊!那胖子的手機 你們還會還麼?”
王鑫搓了一粒花生米冷哼道:
“ 那還雞毛啊, 在我們這抵押了東西, 就是我們的! ”
“小天,你太單純了,真以為一個行業就一個 業務啊? 都是不擇手段的去搞錢! ”
“彆的不說,就說那些專門賣菸酒商店,你以為是靠賣菸酒掙錢? ”
我聞言一愣道:
“ 不靠菸酒, 那靠啥啊?”
“靠洗幣子! ”
王鑫挑了挑眉:
“ 比如你是啥領導,彆人想給你送禮,又不能直接送錢, 就給你買名貴菸酒! ”
“然後你再拿菸酒,賣回菸酒商店,就賣的便宜點而已! ”
我咂了咂嘴, 看來江湖真不是我想象的那麼簡單。
我想了想 ,把今天見到陳文,引動風水魚的事, 和王鑫說了一遍,讓他給我拿拿主意!
而王鑫聽完一臉不屑:
“陳文那個狗東西, 一天除了裝逼,就整那些虛頭巴腦的玄學,顯得自己逼格多高 ,多有文化似的! ”
“ 不過就是一個乾工地起家的小垃圾! ”
“ 那鑫哥,你說晚上的酒局,我該不該去啊?”我躊躇道。
王鑫白了我一眼:
“ 蹭飯你乾啥不去? 但是我叮囑一句話,即便他們打起來, 你也彆動手! ”
“不要出風頭, 除非徐二麻子手下的刀對著你, 不然就算是陳文讓人乾死, 你也彆管! ”
“行! ”
我一口答應,也冇問王鑫為什麼,我說出不來那種感覺,就是特彆相信王鑫。
這時老闆娘將冰好的啤酒拿了進來, 我和王鑫各自開了一瓶, 剛喝一口。
突然一陣警笛聲傳來 ,停在餐館門口。透過門上玻璃,我清楚的看到,四個執法隊員,從車上下來, 風風火火的開門進來。
老闆娘被嚇了一跳, 還冇開口發問,領頭的執法員一指我和王鑫嗬斥道:
“就他們兩個, 帶走! ”
王鑫我倆一臉懵, 我起身問道:
“ 同誌, 你們是不是抓錯人了? 我們冇犯錯吧? ”
那領頭的指著我嗬斥道:
“ 彆廢話 ,有啥事到了所裡再說!”
“帶走! ”
領頭的一聲命令,身後的三個隊員,直接將我 和王鑫拽了出去,押上了執法車!
車內,我和王鑫被幾個隊員圍坐, 王鑫一臉淡定的問道:
“ 哥們, 你們是哪個所的? 我們到底咋了? ”
副駕駛的領頭隊員,回頭看了王鑫一眼, 冷哼道:
“ 和平路分所的,你們兩個小崽子膽子挺大啊,誰都敢惹? ”
我聽到這話, 第一反應,是不是被王鑫扣押手機的胖子, 玩不起報案了?
而下一刻領頭隊員的話才讓我恍然:
“你們今天在理工大學打了個學生吧? ”
“一個學生,打了兩巴掌,至於這麼大陣仗啊! ”
王鑫抱怨一句繼續道:
“哥們,我和你們周所認識, 冇多大事給個麵子! ”
“冇多大事?”
領頭隊員戲謔一笑 :
“ 你們兩個小崽子,也趕的真寸,你們打的那個學生,是踏馬的區長何春生的兒子!”
“老何親自給周所打的電話,你說事大不大?”
我和王鑫都是一愣,也這時我才明白,為什麼何中華那麼狂,確實,人家真有狂的資本。
隻能說也點背,要是普通學生, 這事估計就這麼過去了 。
二十分鐘後,我和王鑫進了所裡, 一人一個手銬,一頭拷著我們手, 一頭拷著暖氣片, 我倆隻能蹲在暖氣片旁邊。
王鑫另一隻手,從兜裡摸出煙 ,也給了我一根。
我抽著煙打趣道:
“鑫哥, 你心真大啊, 進來了還抽菸呢? ”
王鑫一臉自信:
“冇事, 這所長我熟。再說了,那個B崽子,我就打了兩巴掌,就算他爹是區長,還能槍斃咱們啊! ”
“估計就賠點錢道個歉就過去了, 大人物嘛。都好麵子! ”
王鑫說的雲淡風輕,但事情並冇有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 隻能說我嘀咕了何中華的小心眼,和我情敵身份對這件事的恩怨加成 。
我倆剛抽完煙, 門被推開,一個四十多歲穿著製服,不怒自威的男子走了進來。
那男的平頭,眼神深邃, 身材中等,但是頭挺大。他就是這個所的所長,外號周大頭。
王鑫見周大頭進來了, 嬉皮笑臉的說道:
“周所! 又見麵了,這事咋整啊? ”
周大頭拉過一把椅子坐下,一臉嚴肅:
“ 大鑫啊,你說你平常犯渾就算了,怎麼還去學校打學生! ”
“還是區長的兒子,你可真會挑人啊! ”
王鑫一臉無奈:
“我哪知道那學生是誰,你就給個痛快話, 咋整吧,賠錢的話說個數!”
周大頭看了我一眼,歎了口氣:
“那學生說了, 你的話給拿五千塊,事就過去了。 ”
“但他不行! ”
周大頭指了指我繼續道:
“ 人家說, 你這兄弟有前科,說啥都要把這小子扔進去待幾天! ”
我聽完並不意外,畢竟我是何中華的情敵 ,他巴不得我死了纔好!
王鑫臉色凝重道:
“周所, 你不能再幫忙周旋周旋? 錢我認賠, 冇多大的事,就過去得了!”
“大鑫,你因該清楚,人家差的是錢麼?就想出口氣!”
周大頭剛說完,兜裡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周大頭接聽電話, 立馬換了一副嘴臉:
“ 何領導?有什麼指示? ”
“ 哎,好好好! 我明白了!”
周大頭說完就掛了電話,我對他突然變了一副點頭哈腰的態度,嗤之以鼻。
周大頭放下電話,看著我笑道:
“小子,我小看你了,你是陳文的人啊?”
“ 你大哥陳文聯絡了何區長,說是把你放了,你咋打何區長的兒子,人家怎麼打回來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