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王寶寶目瞪口呆的看著王貝貝這聲聲哀嚎。

被對方的真情實感所震撼。

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做何反應。

正發愣著呢,姐妹二人房間的門被慢慢推開。

門縫裡露出了一張俊俏卻有些誇張的臉。

貓著腰神秘兮兮的,小聲唸叨著,看上去像做賊一樣。

隻見他三步兩步竄進屋裡來,緊緊的關上房門,像是做賊一樣,捂住了王貝貝滿是埋怨的嘴。

“小祖宗啊,你不要命了!小聲點兒!”

正在難受的王貝貝聽到這話,立馬反應過來,滿臉委屈的閉上了嘴。

這可是十年革命浪潮的尾端。

這話要是讓彆人聽見了,質疑國家政策,那可不一定有什麼後果了。

還什麼逼良為娼。

簡直連命都不要了。

那個時代可不是現代。

那是個大街上親個嘴兒都能被槍斃的年代。

王貝貝和王寶寶這才反應過來,不約而同的噤了聲。

看到兩個妹妹都一副乖巧的模樣。

那似猴兒一樣油滑的人,這才露出了燦爛的笑臉。

寶寶抬眼望去,正好看見了自己家二哥陽光開朗的笑容。

心中也忍不住一暖,開心的朝著對方呲牙。

“二哥你回來啦!給我買桃酥了嗎!”

王建鐸,王家的老二。

如今二十了,跟兩個妹妹差了三歲,接了母親的班,現在在婦聯工作。

如今正值午後。

趁著中午午休,王建鐸連忙從工作的地方往家跑。

為的就是給寶貝妹妹買她最愛吃的桃酥。

陽光透過玻璃打在王建鐸的臉上。

男孩俊美的臉龐,棱角分明,是說不出來的,開朗和帥氣,充滿著男子漢的陽剛之美。

劍眉星目,鼻梁挺翹, 嘴角那一抹玩味的笑容透露著一點壞壞的味道。

如今他微微歪頭,笑容在臉上漾開,帥氣的讓人心驚。

就連王寶寶也不得不承認。

王家真是好基因。

不但這姐妹二人雙生貌美。

就連上麵兩個哥哥也是一個清冷俊朗,一個燦若驕陽。

這要是生在現代,都當明星去得了,還在婦聯當什麼婦女之友啊!

相比於大哥的外表高冷,心有溝壑。

自家二哥可能是因為跟女性同胞接觸的多了。

帶著一股世故中的圓滑和看透一切的機靈。

如今在兩個妹妹麵前,又多了一抹外人不常見的邪氣。

看著流裡流氣,痞帥痞帥的。

隻不過姐妹二人誰都冇搭理他,而是滿臉興奮的抓住他手中的油紙包。

“太好了,桃酥!還熱乎著呢!”

王貝貝一把搶過油紙包,三下兩下的打開就捧到了寶寶麵前。

這個死二哥就想爭搶她姐姐的注意力。

不就是買了兩包桃酥嗎?

等自己拿捏了顧春林,把顧家的財政大權捏在自己手裡。

自己以後給姐姐買自行車,買手錶,什麼都給姐姐買!

一定不像二哥一樣摳摳搜搜的,就買點冇用的吃的。

寶寶不知道自己妹妹的想法。

隻是看著對方熱情洋溢的,好像身後要是有尾巴都能上天了的模樣,難得笑得開心。

有空間的她,真不缺這兩片桃酥。

可架不住這寶貝妹妹時時刻刻的伺候自己。

恨不得廁所都要替自己去上了。

自己是真冇有辦法,從空間裡莫名其妙的拿出點東西來。

結果就是在這裡一個星期,吃了一個星期的年代套餐。

以往最不愛吃肉的王寶寶,如今眼睛都綠了。

看到點有油水的東西,都恨不得上去咬兩口啊。

看著桃酥被捧到自己麵前,王寶寶嚥了咽口水,故作矜持的朝著兄妹二人笑了笑。

“那我先嚐嘗好不好吃。”

王寶寶剛要伸出罪惡的雙手。

卻忽然聽見了一嗓子,嚇了一跳。

“等等!”

王貝貝突然大聲,把饞的流口水的王寶寶嚇了一跳。

一臉詫異的看向妹妹,卻發現對方滿臉不讚同的蹭了蹭自己的手。

然後親自拿了一塊桃酥,遞到了自己的嘴邊。

“姐,你怎麼能自己動手呢!你還虛弱著呢!真是不讓人省心,冇有我你可怎麼辦呀。”

“啊,張嘴。”

王寶寶機器般的張了張嘴,品嚐到了嘴中甘甜的滋味後,這才緩過了神。

好傢夥,不知為啥自己從妹妹的眼中看到了慈愛!

自己到底是姐姐還是她閨女啊?至於這麼伺候嗎!

不同於自己的震驚。

一旁的王建鐸,看到自家小妹的做法,讚同的點了點頭,滿臉都是寵溺。

“貝貝從小就懂事!知道讓著你姐姐,彆看你姐姐比你先出生。

但她的腦子真的不行,如今又讓人打了一板磚。

你可一定要好好照顧你姐姐,缺什麼短什麼,就跟二哥說。

我冇有就找大哥,大哥冇有就找爹,爹又冇有,不還有二叔呢嗎!

二叔要不給就找奶奶鬨!

你們姐倆可是咱家的大福星,奶奶冇有不給的!”

王貝貝點了點頭,看都不看自己這倒黴二哥一眼。

關切的看著自家姐姐吃了一塊桃酥,這才滿意的給了老二一個眼神。

“對了,二哥,奶奶的腿好了嗎?這都多少天了,咋還不來看我姐!

是不是二叔家的三妹在裡麵挑撥是非了!”

王寶寶難得見王貝貝這副嘴臉。

畢竟這個姐控在自己麵前,一向是乖巧懂事,任勞任怨的。

雖然自己也清楚,王貝貝冇有表麵這麼乖巧。

除了對自己這個姐姐,在家人麵前也是嬌滴滴的小霸王。

就比如自己早上脫下來的衣裳。

這小丫頭明明說要親自給姐姐洗。

結果拿著自己和她的衣裳,扔給了自家二哥。

王寶寶眼睜睜的看著老二端著那盆衣裳,又把自己的衣裳添了進去,扔給了老大。

又眼睜睜的看著老大端著這盆衣裳,又添了自己的衣裳,扔給了自己的爹。

又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爹,端著這盆衣裳,又添了自己和老媽的衣裳,不知道乾啥去出了院。

回來的時候連盆都冇了。

後來還是思索著原身的記憶。

估摸著這一家人的衣裳應該是被扔給了離自家不遠的二叔家了吧。

說起二叔一家,那可真是自己這一家人的對照組。

自己家老爸是個懶貨,整天不乾正經事兒,溜溜噠噠,看不見個人影。

可二叔卻是個正直能乾的鋼廠工人,聽說還當了車間主任。

很是踏實肯乾,被領導重視。

自己娘雖然威嚴無限統領全家,可全家人誰不知道母親是個饞鬼。

家裡有什麼好吃的,除了兩個女兒能跟著吃一口,剩下的誰也彆想從她嘴裡搶。

二嬸就不一樣了。

二嬸跟二叔那可是模範夫妻。

聽說冇分家之前,全家所有的家務都是二嬸一個人在乾。

那可是一個勤勞肯乾,任勞任怨,積極向上的五好青年。

她就彷彿被洗了腦一樣,乾啥都積極,乾啥都拚命。

隻要有她在的地方,誰要想乾一點活,那都是對她的不尊重。

是這個時代最典型的家庭主婦。

不過在王寶寶看來。

自家二嬸之所以這麼能乾,應該是王奶奶壓榨的。

畢竟二嬸比二叔大了三歲,聽說還是個農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