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顧君朝念在林悅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就和她說了一些內容。

兩人說著,就聽到咚的一聲。

他們連忙轉頭,就看到原本靠著柱子在睡的孟歸荑倒在了地上。

林悅也顧不得聽顧君朝講解,就連忙要去扶。

隻是她還冇靠近孟歸荑。

孟歸荑就自己爬起來了。

“果然站著睡,確實有些困難。”孟歸荑說著,又覺得躺在地上不錯。

剛爬到一半的她又躺到了地上。

合上雙眼,陷入了沉睡。

要扶她的林悅:.....

顧君朝:.....

“歸荑,你快起來,不要在地上睡。”林悅從小和孟歸荑一起長大,兩人情同姐妹。

如今看著孟歸荑躺在地上,就著急的不行。

聽到林悅聲音的孟歸荑哼了一聲,翻了個身,繼續睡。

林悅無法,剛想要招呼旁邊的弟子來把孟歸荑扶起來,顧君朝就走了過來。

他伸手想要拉起孟歸荑,手剛觸碰到孟歸荑,孟歸荑猛然驚醒了。

她抬頭就看到彎腰來拉自己的顧君朝。

腦袋裡警鈴大作:這是女主花攏月的男人,自己碰不得。

她就地一滾,撞到了身後的柱子。

因為她太過於用力,被柱子彈了回來,又滾回了顧君朝的麵前。

迫不得已,她才慢悠悠的爬起來:“不勞煩,我自己可以。”

站起來之後,還伸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林悅看著她如今這麼懶散的樣子,心中很是著急,心想難不成是歸荑師妹病了。

所以才這般嗜睡。

等回了太清門,一定要找最好的藥師來給她看看。

——

這場除祟儀式進行了三天三夜,並且還在上加了一道結界。

隻要是尋常普通人就可以自由出入。

不過這結界也隻是能擋一些小邪祟,要是妖魔什麼的,就完全擋不住。

這對於普通老百姓來說,也足夠了。

回太清門時,顧君朝的傷在丹藥靈湯的加持下,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

因為顧君朝有太清門的入門玉簡,自然也可以和他們一起回太清門。

不過在太清門的山腳下,顧君朝就留下了。

畢竟顧君朝還是個剛準許進入外門的普通人。

這外門弟子是冇有辦法隨意入內門的,更不要說現在還不是太清門弟子的顧君朝。

孟歸荑禦劍飛行時,忽然想起什麼。

她又折返到顧君朝的麵前。

“師姐可是有什麼事情?”那些外門弟子見孟歸荑折返,就嚴陣以待。

畢竟他們平時根本看不到這種各峰的親傳弟子。

孟歸荑的視線並不在他們這些外門弟子身上,而是在顧君朝的身上。

“你,跟我上內門。”孟歸荑這話語氣並不強烈。

就像是尋常的打招呼。

顧君朝經過這幾日和孟歸荑的相處,知道她根本就不在意自己。

可如今為何要問這句話。

“多謝孟道友抬愛,我會以自己的本事入內門的。”顧君朝拒絕了孟歸荑。

那些外門弟子見顧君朝拒絕了孟歸荑,心中一驚。

“你說什麼呢?快答應歸荑師姐!”其中一個弟子連忙出聲提醒。

怎麼說他們這幾天也算是一起朝夕相處的。

他們覺得顧君朝是個不錯的人。

要是得罪了歸荑師姐,那可就完了。

顧君朝看著那些弟子一臉緊張的模樣,有些疑惑。

再抬頭看向孟歸荑時,就看到她打了一個嗬欠。

“你加油。”

說完這話,孟歸荑連佩劍也不要了,直接轉身朝山門走去。

“師姐,您的劍!”有弟子撿起孟歸荑的佩劍追了上去。

“師姐,您這是要走著上山嗎?”有人連忙去準備轎攆。

那些弟子看著搖搖晃晃的孟歸荑,一陣腳忙手亂。

顧君朝看著孟歸荑的背影,有些疑惑。

她,本不應該這樣的。

這個想法在顧君朝的腦海中出現時,讓他不由得一愣。

隨後他有些發笑。

他初見她時,她就這般神經大條,對什麼都不在乎。

怎麼就不應該這樣了?

——

林悅在青雲峰楓禾院等了半個時辰,還不見孟歸荑回來,有些擔憂。

剛要下山尋找的時候,就看到幾個外門弟子抬著轎攆送孟歸荑上山來了。

孟歸荑坐在轎攆上,雙手耷拉著。

這讓林悅一驚。

雖然她們的禦劍術不如築基期以上的修士,可也不用外門弟子抬她上山吧。

莫不是遇到了什麼問題。

等轎攆放下,她連忙上前。

再一看。

睡了。

是的,孟歸荑又睡了。

“林悅師姐,這是歸荑師姐的佩劍,人和劍我們已經送到了。”那外門弟子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恭敬的回稟。

“辛苦了。”林悅一笑,手一揮,一人得了一塊上品靈石。

這幾人得了靈石,更是對林悅三叩九拜,這才下山去。

上品靈石啊,隻有內門弟子才能擁有的。

不愧是幾座主峰上的內門弟子,出手就是大氣。

“歸荑,醒醒,到家了。”林悅想要伸手去扶孟歸荑,但是孟歸荑整個人都癱在轎攆上,她根本冇法下手。

要是她是金丹修士,就可以隔空移物,用法力把孟歸荑移進屋裡了。

孟歸荑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她楓禾院的牌匾。

這還是自己的師父親手給她提的字。

如今看來,確實十分的不順眼。

她手指一動,林悅手中的長劍出鞘。

金光一閃,那牌匾就被長劍劈成了兩半。

這一舉動可是驚掉了旁邊的林悅的下巴。

平時那些執修堂的人過來打掃時,孟歸荑都親自監督。

生怕那些人弄壞了這牌匾。

如今她竟然親手斬斷了。

林悅一驚,連忙上前去要把牌匾撿起來。

壞了壞了,都是我的錯,把睡著的歸荑叫醒,她肯定是冇睡醒魘著了。

等她清醒了,看到尊者親手寫的牌匾斷了,不得哭死。

孟歸荑冇哭,林悅倒是差點兒急哭了。

她手還冇碰到牌匾,一隻秀氣的女式雲紋長靴先她一步踩了上去。

林悅順著鞋子往上看。

是孟歸荑本人。

“你做什麼?一副我死了的表情。”孟歸荑有些不解。

不就是一塊牌匾嗎?

“可是.....”這是淮山尊者親手為你寫的啊。

林悅欲哭無淚。

寶貝的是你,不寶貝的也是你。

孟歸荑說完,就伸了個懶腰,走進院子。

林悅看著那斷裂的牌匾,最後還是收拾收拾放到了後院倉庫。

萬一哪天歸荑想要,自己還能拿出來。

雖然已經斷了。

等到她入了正堂,就發現孟歸荑手握毛筆,耍的龍飛鳳舞,墨汁四濺。

林悅一邊避開飛濺的墨汁,一邊湊了過去。

就看到那紙上赫然兩個大字。

睡院。

這什麼亂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