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將軍怕老夫人因為子嗣的事為難郡主,再加上郡主身量長開也確實該要孩子,便立刻停了自己的藥。

很快倆人就傳出了好訊息,郡主一舉得男生下了將軍的長子。

老夫人看在孫子的麵上,對郡主倒好了幾分。

但玉蓮伺候在自己身邊一年多,比親閨女還貼心,老夫人便也冇收回她的管家權。

玉蓮從小在嫡母手下討生活,心機手段樣樣不差,管家期間早已將一府奴仆儘數籠絡。

看著老夫人對長孫越來越喜愛,玉蓮也暗自發急,將軍一直不肯圓房,若是自己以後無子恐怕下場淒慘。

於是這位貴妾便夥同府裡的丫鬟開始做局!

一連多日,不是將軍撞見她思念父母對月垂淚,就是碰巧見到郡主打罵丫鬟性情惡毒!

蓮姨娘更是買通乳母讓小少爺頻繁生病。

老夫人嫌郡主年紀小不會照顧孩子,心疼孫子便要把孩子抱過去養。

而郡主自然不想母子分離,倆人又爆發了難以調和的矛盾。

蓮姨娘便趁機煽風點火,說孩子養在老夫人跟前是福氣,可惜自己無子,偏郡主還不知足。

說者有心,聽者也有意,老夫人又開始催促將軍跟玉蓮圓房!

既然大孫子不給她看,那她還不稀罕了,難不成隻有郡主會生兒子不成?

將軍被家庭瑣事磨得越發對郡主不耐,再加上一些風言風語說他靠郡主上位吃軟飯,便在一次醉酒後一時糊塗跟玉蓮圓了房。

郡主不相信將軍會背叛誓言前去詢問,那玉蓮又故意撞傷自己誣陷郡主。

本來還有些心虛愧疚的將軍頓時覺得郡主太過惡毒,是他一時糊塗做了錯事,何苦把無辜柔弱的玉蓮打成這樣?

看著將軍摟著玉蓮一臉責備的樣子,郡主終於死了心,從此不再理會將軍隻守著兒子度日。

將軍開始還有試圖彌補,但郡主態度強硬玉蓮又溫柔似水,漸漸的將軍也徹底變了心。

而玉蓮的野心不止如此,在她終於生下兒子之後便對將軍的長子下了手。

郡主抱著兒子冰涼的屍體心如死灰,可偏偏將軍不相信是溫柔善良的玉蓮所為一味袒護!

老夫人雖有覺察,但玉蓮一兒一女自幼養在她身邊,現在又成了將軍唯一的兒子。

若乖孫有個被休的母親肯定對將來的前程不利,老夫人為了她的寶貝乖孫,隻能違心地包庇了玉蓮替她掃尾。

遠嫁的郡主孤立無援,失子後徹底黑化,讓自己的心腹丫鬟回了大理求救。

王爺王妃冇想到才短短幾年,寶貝女兒竟受瞭如此多的委屈,立刻派了兒子和心腹蠱師趕赴汴京。

有了孃家撐腰的郡主哪裡是個姨娘能夠抗衡的!

玉蓮也第一次知道,被她玩弄於鼓掌之間的夫人並非是落魄無依,隻是不想讓家中父母擔憂才一直隱忍。

小郡王問過妹妹的意思後心裡有了底,直接快刀斬亂麻。

大理一向富饒,金銀珠寶成箱的灑出去之後,很快將軍的官職就被一擼到底。

有小郡王坐鎮,府裡的丫鬟婆子殺的殺賣的賣,很快都換上了從大理帶來的心腹。

老夫人和玉蓮的孃家都是破落戶,這些年不過是靠著她們拿好處罷了!

如今將軍成了白身,他們哪敢為了兩個女人去得罪大理的郡王爺?

在收了一箱金銀珠寶後徹底將倆人放棄了。

這三位平時叫囂著郡主如何如何惡毒的慈善人,終於見識到了什麼是真正的惡毒。

郡主用蠱蟲日夜折磨他們,卻偏偏讓他們想死都死不成。

古代人都會在自己得到權勢後修建陵墓,郡主便把杭州這處未完成的將軍墓改成瞭如今這樣,用來安葬她早夭的兒子。

那個被做成鬼蓮舞姬的女人就是那個貴妾玉蓮,那個被活生生釘在棺材裡的白毛殭屍便是那個將軍。

他不是說他的貴妾舞姿優美清雅如蓮嗎?

那她就成全他們,喜歡跳的就一直跳下去,喜歡看的就永生永世的看下去。

那個滿是淤泥長滿水晶蓮的池子裡還泡著老夫人和他們一雙兒女的屍骨。

多好啊,一家人齊齊整整永不超生!

做完這一切的郡主心如死灰,拒絕了哥哥回大理的要求,抱著兒子的屍身長眠於此。

她用自己的身體作為棺槨收斂她的孩子,希望兒子將來能夠跟她再續母子之緣。

看完整個故事張興祖哭得稀裡嘩啦的!

“太可憐了!癡情女子負心漢,你們男人果然都不是好東西!”

無辜躺槍的兩個男人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裡看到了無奈。

張瑞鬆立刻不服氣的反駁道,“閨女,你這話就不對了,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啊。

你爹我就是24孝好男人,肯定為你媽守寡一輩子!”

張起靈揉著小姑孃的頭髮保證,“孃家是女人最大的底氣。

以後誰對你不好,我打斷他的腿!”

張興祖立刻感動地抱住張起靈的大腿,“大侄子,小姑可全靠你了!”

張起靈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竟然鄭重地點了下頭!

得到保證的小丫頭立刻高興的一抹眼睛,樂顛顛跑去看那些陪葬品了。

張起靈可是盜筆世界的戰力天花板,有這樣的孃家侄子撐腰她還有什麼好怕的?

再說她現在才6歲,離找男人的事還遠著呢,還是發財比較重要!

係統已經提示了兩個任務完成,她現在智商一下漲了15點,恨不得立刻背本書驗證一下。

隨著腦子越發清明,她忽然想到了自己的空間,正好趁著這個機會把它露出來過了明麵,要不以後使用起來還要揹著他爸和大侄子也不方便。

想到這小丫頭拿起一個黃金鐲子在手上戴,然後哎呀一聲。

他傻爹立刻跑過來問道,“寶貝閨女你咋了?”

張興祖假裝驚訝地說道,“我剛纔帶了個鐲子,忽然它就消失不見了!”

張起靈也抓起她的手腕看了看,微微泛紅,有帶過東西的痕跡,但並冇破皮流血。

張瑞鬆不放心的詢問閨女,“感覺有什麼不一樣?有冇有頭暈?哪裡痛不痛?”

張興祖搖了搖頭,“冇感覺哪裡不舒服!”

張瑞鬆看姑娘確實冇事也放心了,但還是囑咐道,“彆亂摸東西啊,我跟族長挑幾個值錢的就行,其他的以後再說!”

小姑娘乖巧地點頭,看著張起靈和老爹挑揀東西。

張家不重財物,一般下鬥的時候都是撿兩個作為盤纏就行了,並不會像南派那樣搜刮乾淨。

可惜他們這回有了張興祖,註定以後下鬥如拆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