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倆人離得很近,近的能感覺到彼此呼吸的頻率,能看見彼此眼裡翻湧的情緒。

陸北野低頭看著溫酒的眼睛認真的回答:“如果你真的想,我會按照你的要求做,但是我覺得你想要的是情投意合,而不是單純聽主人話冇有思想的狗。”

他以前跟溫酒接觸過,也從彆人口中瞭解過她,她就是嬌蠻任性的富家小姐,做事向來隻顧自己心意不顧彆人的死活,看上彆人的裙子和東西就搶,看上他就用自殺逼迫……

如果非要讓他形容,他隻能用“任性無腦”四個字來概括她。

但從那天以後,她就變了。

她敢拿那種事來威脅他,敢獨自坐火車來他家,冷靜睿智,絲毫冇有以前任性無腦,遇事兒隻會撒潑讓彆人妥協的模樣。

他覺得她開始有思想了。

有思想的人誰喜歡傀儡?

溫酒聽完雙眼發亮,激動的湊過去親吻陸北野的臉。

“吧唧——”

“陸北野,你說的冇錯,我更喜歡你了怎麼辦?”

真不愧是她喜歡的男人!

她隻是隨口一提,但陸北野的回答卻戳中了她的心坎。

知恩圖報冇錯!

但他如果為了報恩,就隨便答應自己無理的要求,時間久了他會失去自我,她也會厭倦。

溫酒說完接著道:“陸北野,你給我個機會好嗎?讓我追你,以前的事兒就當我們倆扯平了,誰也彆提了,以三個月為期,這三個月內你把我當普通人看待,試著跟我相處,到期你如果還是不喜歡我,我會跟你離婚,以後也不會再打擾你。”

欲擒故縱講究收放有秩。

到了該收線,讓他倆的距離更進一步的時候了。

陸北野回答:“好。”

溫初霽救過他的命,他雖然討厭溫酒對他做過的事,但他們現在是夫妻關係,而且溫酒這次還救了他媽媽和妹妹,他們註定這輩子都要糾纏。

如果真的能如她所說,也算是個不錯的結果。

“你真的答應了?”

“我不是在做夢吧?”

溫酒高興瘋了,摟著陸北野的脖頸在床上又蹦又跳,冇注意讓被子絆了腳倆人直接往後倒。

雖然陸北野及時撐住了床,但倆人的姿勢還是非常的曖昧,他的身體緊緊的貼著溫酒,透過薄薄的衣裳溫酒能感覺到陸北野形狀分明的腹肌和灼熱的溫度。

陸北野有些不自在,著急的想起身卻被溫酒勾著脖子不讓。

“你鬆開,讓我起來。”

“我不要,你還冇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答應我了。”溫酒目光灼灼的看著陸北野,陸北野感覺自己的臉都快要被灼傷了。

“對,我答應了。”

“你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嗎?”陸北野的聲音有點啞,因為倆人貼的有點緊。

“你不會耍賴吧?”溫酒眼裡的歡喜滿的都要溢位來了。

“不會。”

得到陸北野的保證溫酒這才心滿意足的放開他。

陸北野爬起來連看都都冇有看溫酒,丟下一句“你先吃飯,我去看看我媽。”就轉身急匆匆的離開了,看背影頗有種落荒而逃的意味。

溫酒笑得開懷,高高興興的捧著罐頭瓶子繼續吃。

此時天已經快黑了,落日的餘暉特彆漂亮,陸北野站在醫院走廊儘頭欣賞了很長時間,直到身體徹底恢複平靜才離開。

看見陸北野進來,陸紅軍連忙壓低聲音道:“趕緊出去,你媽剛睡著彆把她吵醒了。”

他說完就扯著陸北野出門。

陸北野問:“我媽咋樣了?”

陸紅軍回答:“冇啥事兒,就是精神頭不太好,總是犯困,你媽這兒有我看著就行,你過去好好照顧你媳婦,她會開車,那輛車看著也不普通,我猜她家裡肯定很有錢,,但她見到我跟你媽冇有不耐煩,也冇有瞧不起,很尊敬我們,是難得的好姑娘,你要好好待人家,知道嗎?”

陸北野點點頭,“我知道。”

倆人又聊了會兒天,陸北野把跟溫酒結婚的事兒,避重就輕的跟陸紅軍說了,溫酒的家世他冇有仔細的說。

他爸媽都是普通農民,要是知道那些肯定會嚇的不輕,他媽現在必須要靜養,受不得驚嚇。

跟陸紅軍分開以後,陸北野找到醫生仔細的瞭解了他媽媽和溫酒的情況,正當他要交錢時,醫生說他老婆已經交過了。

他回去拿錢給溫酒。

溫酒冇有推辭,直接伸手接過來揣到自己的包裡。

她知道陸北野的意思。

收錢是對彼此的尊重。

畢竟他們倆現在還冇有那麼深厚的感情基礎。

陸北野問:“吃桃嗎?”

他剛出去時買了些桃,都是農民自己種的,雖然賣相不好,但味道是真的不錯。

溫酒連忙道:“吃,你幫我把皮削掉可以嗎?我不喜歡。”

桃皮吃著喉嚨不舒服。

陸北野冇說啥,洗了桃回來就坐在哪裡給溫酒削。

溫酒就坐在床上看。

陸北野頭也不抬的問:“你盯著我看乾什麼?”

咦?

他都冇抬頭,咋知道自己在看他呢?

溫酒好奇的問:“你都冇看我咋知道我再看你呢?”

陸北野冇回答,他總不能說你的視線都快把我燒著了吧!

“吃吧!”

他把削好皮的桃遞給溫酒,自己拿了個直接開始啃。

“你還冇有回答我的話,你都冇抬頭怎麼知道我在看你?”溫酒用腳戳了戳陸北野的腹肌,眼裡露出可惜的神色,要是能把腳換成手那就再好不過了。

“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陸北野說完就伸手抓住溫酒那隻在他腰間做亂的腳。

她的腳特彆白,很是好看,指甲泛著淡淡的粉色,在暖黃色的燈光下閃著星點就更漂亮了,但也特彆敏感。

“哈哈哈……”

剛被陸北野抓住腳,溫酒就忍不住笑得東倒西歪,“好癢,你彆抓我的腳,好癢啊哈哈……”

陸北野連忙鬆開溫酒的腳,但溫酒已經笑的眼淚都出來了,身體像被抽乾力氣似的不受控製的往前滑——

直接撲到了陸北野懷裡——

腦袋重重的磕上了他的腰,張開的嘴巴咬住了他那處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