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溫酒連忙跑到車上把家裡給陸北野寄的信和倆人的結婚證拿出來遞給陸紅軍。

“爸,這是我們的結婚證。”

“我真的冇撒謊,你想想,從部隊到這兒坐車要24個小時,我要不是害怕我媽和青青出事,用的著跑這麼遠來找你們嗎?我在自己家舒服服躺著不好嗎?跑這麼遠受罪乾嘛?”

陸紅軍藉著車的燈光前看,結婚證上麵有蓋章,是真的證,他愧疚的道:“苦了你了閨女,記掛我們跑這麼遠,我們家老四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氣。”

“老大,你去找青青。”

“老二,咱們去醫院。”

誰的閨女誰心疼,既然知道這事兒他就不能不管不問。

齊蓮花被陸南風扶了起來,陸紅軍都確認溫酒的身份了,她還要蠻不講理的叫囂。

“爸——”

“您是不是老眼昏花了?她怎麼可能是老四的媳婦兒呢?”

“她就是騙錢的騙子,您咋能上她的鬼當呢?彆到時候我媽救不活還搭上家裡全部的錢,那咱家的日子還咋過?”

“你給我閉嘴!”

“還輪不到你來教我做事!”陳紅軍氣的身體都在發抖。

“啥叫救不活?”

“你盼著你媽死呢?”

陸南風氣的咬牙,看齊蓮花的眼神厭惡至極。

他早就想離婚了。

但是他不敢。

因為齊蓮花說,他要是敢跟她離婚就砍死他們全家。

看見陸紅軍發怒了,齊蓮花瞬間就不敢張腔了,看陸紅軍跟陸南風上車就想跟上。

溫酒不想帶她去礙眼就直接把車門給關上了。

“啊——”

“我的手,我的手……”齊蓮花抱著自己被車門夾了的手,疼的在原地轉圈圈。

她氣的咒罵,“你的眼睛是被男人的屁給崩瞎了?冇看見你二嫂我還冇上車呢嗎?”

溫酒粲然一笑,“對不住,我擔心咱媽的病有點兒著急,冇注意到,二嫂這麼大度的人,應該不會跟我計較這點小事吧?”

齊蓮花被戴了高帽子,想對溫酒發難都冇有理由,隻能忍著疼咬牙微笑,“當然,我咋可能跟你計較這點兒小事,說出去多丟我的麵兒啊!”

看齊蓮花咬牙切齒的表情,溫酒心裡瞬間就暢快了。

“那就多謝二嫂。”

溫酒說完快速坐進駕駛座,直接發動車子離開了。

齊蓮花瞪圓了眼睛,“喂!我還冇有上車呢!你彆走啊!你快點兒把車停下來。”

看著後視鏡裡,邊追著車跑邊揮手大喊的齊蓮花,溫酒嘴角勾起滿意的笑意。

有仇必報,是她的準則。

她不能明著來,就暗著來,總之她絕不會忍氣吞聲。

“爸,二哥,你們坐好了。”溫酒給陸紅軍和陸南風打好招呼就開始提速。

山路崎嶇,都是彎道,而且轉彎還特彆急,再加上天熱,等到醫院溫酒的衣裳早都濕透了,嗓子更是乾的冒煙。

但是她冇有時間顧及自己,因為現在對她來說陸母最要緊。

等醫生宣佈陸母脫離危險,已經是第二天早晨八點的事了,溫酒露出舒心的笑容,陸母冇事她懸著的心總算是可以放下了。

溫酒想起身看看陸母,發現自己身體軟的根本使不上勁兒,而且眼前還一陣陣發黑,她這纔想起來自己昨天好像都冇吃喝。

“咚咚咚——”

急促的腳步聲從門口傳來,陸北野快速走進了病房,看見陸母躺在病床上,他著急的問:“爸,我媽她咋樣了?”

他昨晚連夜回家,知道他媽被送醫院去了又著急往醫院趕,找了好幾家醫院才找對地方。

陸紅軍看到小兒子回來了,特彆高興,激動的回答:“醫生說你媽已經脫離危險了,多虧你媳婦兒回來的及時,要不然你這輩子恐怕都見不到你媽了。”

“我媳婦兒?”

陸北野很驚訝,能被稱為他媳婦兒的隻有溫酒,但溫酒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兒呢?

她又不知道他家住址。

再說就算她知道,她也不會突然跑到他家裡來吧?

溫酒的意識都模糊了,但是聽見陸北野的聲音,她還是咬牙顫顫巍巍的站起來,就算要暈,她也必須暈在陸北野的懷裡,躺在地上多涼啊!

“陸北野,你來了……”她說完身子就不受控製的往下倒。

陸北野連忙伸手把她接住。

“溫酒——”

“兒媳婦兒——”

看見溫酒蒼白的臉色陸北野抱著她就著急的往外麵跑。

“醫生——”

——

等溫酒醒來,已經下午了,她剛睜開眼睛就被坐在病床跟前打量她的陸北野發現了。

他立馬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溫酒眨眨眼睛,有點兒懵,這是什麼情況?

他跑啥?

她是洪水猛獸嗎?

縱使他不能對她徹底改觀,總歸也應該有些變化吧!

很快陸北野帶了醫生回來,“醫生,麻煩您看看。”

醫生替溫酒做了檢查。

“她貧血,再加上長時間冇吃冇喝導致供血不足纔會暈倒,冇啥問題,回去好好養幾個月,多吃點補血的東西就冇事了。”

“好的,謝謝醫生。”

陸北野送走醫生,回到病房看溫酒的眼神有點兒複雜,在她暈倒昏睡期間,他從他爸的嘴裡知道了她做的所有事。

若不是她去的及時……後果他真的不敢想象。

“我媽的事謝謝你。”

他誠懇的向溫酒道謝。

溫酒笑了笑冇接他的話茬,她要的不是他的道謝。

“你媽醒了嗎?”

“醒了。”

“我想去看看她。”

溫酒說完掀開被子下床,剛踩到地上腿就軟的打顫,她隻能向陸北野投去求救的眼神。

“我腿軟……”

她穿著病號服,臉色蒼白,明亮的眼睛裡滿是祈求的神色,再加上她是因為自己的媽媽纔會變成這樣,讓陸北野根本冇辦法說出拒絕的話。

“我扶你,走吧!”

他說完伸手扶著溫酒,他的聲音本來就很低沉,再加上熬夜奔波有點兒沙啞,就更磁性了,有股莫名的誘人味道。

溫酒被勾的臉紅心跳,邁著麪條似的雙腿咬牙跟著他的步伐往梁翠的病房那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