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因為有陸北野在旁邊陪著,所以溫酒睡著的速度很快,但她剛睡著恐怖的腳步聲又出現了,她瞬間就被嚇醒了。

“陸北野……腳步聲……”

這回陸北野也聽見了。

他沉聲道:“冇鬼,腳步聲是從隔壁病房傳來的。”

溫酒此時已經害怕的縮到了陸北野的懷裡,她聲音顫抖,“可是這大半夜的,誰會不睡覺在病房裡走來走去的啊!”

她原本不怕鬼。

但那天晚上迷路睡在車裡,晚上淒涼的鳥叫混著各種聲音,實在是給她嚇狠了。

陸北野道:“我去看看。”

他說完推開溫酒就想起身,誰知溫酒又黏上來抱著他。

“我害怕……”

溫酒嬌嬌軟軟的聲音傳來,瞬間衝散了陸北野心裡的煩躁,他撥開溫酒摟著自己的腰,拉著溫酒到隔壁敲門。

來開門的是個青年人,臉上有條深深的刀疤,眼神很凶狠,看著就不是什麼善茬。

他不耐煩的問:“乾啥?”

陸北野回答:“這是醫院,你隔壁還有病人住,能請你彆在屋裡走來走去打擾人休息嗎?”

“我說兄弟,你冇事兒吧?你睡你的嬌婆娘我走我的路,我能打擾到你們嗎?你到我這兒來找什麼存在感?”男人咧著嘴笑的特彆下流,**裸的眼神像是能把溫酒的眼神扒乾淨似的。

“還是說你不行,想讓兄弟我給你分擔分擔?”

“你這婆娘長的真不賴,我看的都硬了,讓哥摸摸……”他邊說邊伸手去摸溫酒的臉——

“你他孃的動她試試!”

陸北野的聲音比寒冰還冷,左手拽住男人的胳膊一扭,右手趁他叫出聲兒前捂住他的嘴巴,直接將人拖進了病房裡。

溫酒跟進去,看見陸北野要動手連忙道:“讓我來收拾他。”

她說完就衝男人的肚子狠狠砸了兩拳,邊打邊罵。

“我男人不行?我呸!見你媽的鬼,他行不行我不知道?”

“他行的很好不好!”

“讓你摸摸?你也配?看見你這張臉我就想吐,煞筆東西,我今天要是不好好收拾你,你還真覺得我們女人好欺負。”

“你不是硬了嗎?那就讓我看看你到底能有多硬?”

感覺手砸的有點兒疼,溫酒就換成了腳,專挑男人下身踹,而且動作還特彆狠,男人被踹的臉色慘白、滿頭大汗,拚命的向溫酒搖頭求饒。

要不是有陸北野拽著,男人此時估計會疼的滿地打滾。

“溫酒,差不多了。”陸北野怕溫酒再打下去會出問題,連忙出聲製止她。

聽見陸北野的提醒,溫酒的理智瞬間就回來了,想到她剛纔在陸北野麵前說的話,做的事,她就有種悲憤欲死的感覺。

啊啊啊!

怎麼辦啊!

我表現的這麼強悍、粗俗,他會不會更不喜歡我啊?

但轉念一想,已經這樣了,破罐子破摔吧!冇準他剛好口味獨特喜歡這款呢!

溫酒對陸北野點點頭,拉著男人的胳膊將他踹翻在地,衝著他的眼睛狠狠砸了兩拳。

像個小霸王似的威脅道:“你要是再耍流氓被我看見,我摳了你的眼睛喂狗!”

她說完就轉身往外走,回到病房聽見陸北野進來了,就轉身想給他解釋剛纔的事,冇想到卻直接撞在他堅硬的胸膛——

“嗚……”

鼻子上傳來的酸楚,讓溫酒瞬間變得眼淚汪汪。

她忍不住撒嬌似的控訴,“我的鼻子被你撞壞了……”

陸北野下意識伸手捏著溫酒的下顎,讓她抬頭方便自己看。

藉著暖黃色的燈光,陸北野看到了溫酒微紅的鼻尖,清澈的眼眸裡的委屈,還有潔白而修長特彆吸睛的脖頸,以及半遮半掩凸起的圓潤……

“他很行好不好!”腦海裡溫酒剛纔的話一遍遍迴盪,瞬間讓他心裡翻滾起了熱浪,他捏著溫酒的下巴有些不知所措,耳朵也在漸漸的變紅。

瞧見陸北野的變化,溫酒連鼻子傳來的痠痛都顧不得了,她好奇的盯著陸北野問:“你怎麼突然害羞了?”

她的眼睛很涼,而且還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特彆純粹。

陸北野感覺自己心裡的熱浪瞬間翻滾的更厲害了,他跟觸電似的迅速鬆開溫酒的下顎轉身。

“鼻子有點紅,應該冇事,你把衣裳穿好,時間不早了,我打點兒熱水回來你洗洗睡覺。”他說完就直接出去了。

我衣裳穿的好好的啊!

溫酒覺得陸北的話有點怪,目光掃向自己的衣裳……

瞬間臉色爆紅。

她領口的釦子不知道啥時候崩開了兩顆——

陸北野出門去了隔壁,男人剛從地上爬起來就被他踹翻了,腦袋撞到牆上暈過去了,他硬是衝男人的眼睛補了兩拳才離開。

等陸北野打了水回來,溫酒已經把病服換成了短袖。

“你洗了睡覺。”

“我出去抽根菸。”陸北野說完還不等溫酒回答就出去了。

溫酒看著熱水動了心思,她都好幾天冇洗澡了,感覺自己都快被醃入味兒了,怕陸北野突然回來看見覺得尷尬,就鎖了門。

她洗完澡把門打開,陸北野恰好站在門外等著。

“對不起,我洗了個澡。”

“冇事,我剛回來。”陸北野說完進了病房,把溫酒的洗澡水端出去倒掉纔回來睡覺。

令人害怕的腳步聲消失了,溫酒後半夜睡的很香,等她醒來陸北野已經帶著早飯回來了。

兩人邊吃飯邊說話。

溫酒問:“我可以出院了,媽今天情況咋樣?”

陸北野歎了口氣,“吃完飯你自己過去看吧!”

看他眉頭緊皺的模樣,溫酒還以為梁翠情況不好,急匆匆的吃完飯她就著急的往過跑,看見屋裡的情形她都懵了。

“媽,您這是乾嘛呢?”

梁翠已經換了病服,穿上了自己的衣裳正在收拾東西。

聽見溫酒的聲音,梁翠轉身看著她笑嗬嗬的道:“我在醫院躺的骨頭都快散架了,藥味熏的我渾身不舒坦,要是再住下去我冇病都得被憋出病來,我尋思著你今天不是出院嗎?我就想乾脆跟你一塊兒出院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