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這個人目露凶光,葉痣並不怕,她微微抬了下巴,渾身的貴氣散發開來,格外醒目。
“她,我要了。”她的聲音清亮帶著幾分命令,從骨子裡麵透出來的傲氣,將員外的存在頓時壓了下去。
在場的人竟然是忍不住想要臣服!反應過來後不禁驚訝,這個少年到底是什麼人物!
“你!”這個員外很是不服,可下一秒,一堆銀子扔在他麵前,他所有的話都吞了回去。
“好,那這個女人你帶走吧!”說完他帶著人撿著地上的銀子,生怕葉痣反悔跑著離開了這裡。
被鬆開的女子上前來,對葉痣行禮著,“多謝公子,妾身無以為報,隻有以身相……”
她的話還冇有說完,葉痣抬手道,“不需要你以身相許,你隻需要是為我做事就好了。”
女子很是感激,“多謝公子,多謝公子,我叫馮止薇。”
葉痣思索了一下,很快道:“以後冇有馮止薇,隻有采瑛,你以後就叫采瑛了。”
這個女子忙是想要跪下,“多謝公子賜名。”
葉痣抬手,示意她不必再多禮,她花錢讓人將采瑛的雙親給下葬,這些人都覺得晦氣,和葉痣扯皮,能用錢解決的事情葉痣從不多費口舌,她多加了一倍價錢,這些人才答應將采瑛的雙手下葬。
辦好了法事後,已經是下午了,塵埃落定,兩人佇立於墳前,風吹起兩人的髮絲還有裙角,采瑛撲通一聲跪下,當即淚如雨下,“爹,娘,你們放心,我一定會順著你們的心願,好好活下去的。”
葉痣想到了自己已經去了的母皇父後,若是他們知道了自己如視珍寶的女兒現在正遭遇追殺,就算是用儘一切代價,也一定會將那人碎屍萬段吧。
采瑛說了會兒話,她起身拭淚,對葉痣道,“公子,我們走吧。”
葉痣點頭,轉身離開,她特意放慢了腳步,讓采瑛能夠多看幾眼。
兩個人一起雇傭了馬車離開這兒,葉痣提前備好了乾糧還有水,她拿出了小地圖,熟悉接下來的行程。
采瑛已經收起了傷心,好奇道:“公子,接下來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葉痣的手指點到了重山,“去重山。”
“那麼遠,公子去那裡是為什麼呢?”采瑛仔細看著眼前這個公子,皮膚細膩,五官精緻,真是一個難得的英俊少年郎,心中真是浮想聯翩時,葉痣突然非常認真的看著采瑛。
采瑛從未是被男子直勾勾的看著,她害羞的低下了頭,再抬頭時,見葉痣將自己的頭髮給放了下來,她甩了甩頭,長髮飄逸,一雙眸子流暢深邃,精巧的鼻頭天工巧奪,唇瓣因為黑髮的襯托更顯得豔麗幾分,精緻的臉蛋豔麗十分。
采瑛腦海中想到了什麼,隨即她瞪大了眼睛,不敢是相信自己剛纔所想到的,“莫非?”
葉痣點頭,紅唇微勾,魅惑非常,采瑛臉色通紅,為自己腦海中剛纔的想法感到羞愧。
“小姐。”她想問什麼,葉痣將食指放在了唇間,示意她看向外麵。
采瑛也不傻,忙是捂住了嘴。
“你還是叫我公子吧,為了安全起見,我都是女扮男裝的。”葉痣手法非常熟練的將頭髮幾下綁了上去,采瑛點頭,“好的,公子。”
葉痣將棉絮枕頭還有被子拿到了麵前,“睡吧。”
兩人行了好幾天後,到了一個新的鎮,長赤鎮。
葉痣給車伕結了錢便掉頭駕車離開了這裡,兩個人找到了一家客棧,點了兩個小菜後。
采瑛非常勤快,給葉痣主動添飯,雖說她原本是大小姐,可今時不同往日,她也懂得變換自己的位置和身份,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葉痣點頭,兩個人一起吃著,就在這時聽見旁邊一桌的人討論八卦。
“聽說了嗎,葉國的君主失蹤了。”
另外一人道:“說是失蹤,估計是被逼宮了吧,葉國的有些大臣野心勃勃大家都心知肚明,就是可憐了葉國皇上曾經的親信了,聽說被割舌頭的割舌頭,斷手的斷手。”
葉痣的筷子捏緊。
采瑛發現了,她搖晃著葉痣,“公子,這是怎麼了。”
葉痣咬著牙,一想到那些血腥的場麵,她就忍不住是想將逼宮的人碎屍萬段!
“這葉國皇上可真是冇有能力。”一群人鬨笑一堂。
葉痣正想是拍桌怒的時候,突然,在她的肩膀上落下一隻手,葉痣條件反射按住手腕,來了一個過肩摔,隻聽見悶哼一聲,葉痣看過去,竟然是沈弄容。
他臉色鐵青,看這樣子像是受傷了,葉痣快速將他扶下,“你這是怎麼了。”
沈弄容用著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我內力紊亂,需要你護法。”
葉痣不禁嘲諷笑了起來,“你也會有求我的時候?”
沈弄容抓住了葉痣的手,一雙眸子直直的看著葉痣,他五官精緻,線條流暢,格外好看。
葉痣感覺全身一陣電流穿過,她將沈弄容的手給甩開了。
“好吧。”也不知道是為什麼,自己竟然是會答應他。
采瑛在旁邊看的雲裡霧裡的,葉痣找了一間帶窗的房間,讓采瑛住在了隔壁一間。
沈弄容坐在了榻上,葉痣上前給他護法,她身上還有一點內力,能夠為他做內力引導,兩個人的內力交織在一起,葉痣感覺身體有了沈弄容內力的灌溉,變的輕盈了起來,她的內力又是恢複了一些。
葉痣的額角已經出了汗,這內力漸漸變的灼熱,葉痣的身體現在還承受不了,葉痣及時撤身,沈弄容身子放鬆了下來。
她可不想因為給沈弄容護法就傷到自己。
沈弄容明顯也已經是恢複一大半,臉色好看多了。
長髮垂肩下來,他的五官也變的柔和許多,竟然是有幾分女相,葉痣看的呆了,竟然還有將英氣和柔美輕鬆掌握的男人!
“你這怎麼了?”葉痣很是好奇,她冇有發現受傷的跡象。
沈弄容起身,到了桌子邊坐下,月光灑在他的身上,白衣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