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方玉蘭一聽傳她侍寢,驚喜不已,趕緊仔細的打扮了一下,然後披上借來的貂裘便一臉笑意的走出房門。

王嬤嬤就在門外候著,見她出來,趕緊笑容滿麵道:“方侍妾,大喜了。”

“有勞王嬤嬤了。”說著,給了她一兩銀子作為打賞。

“謝方侍妾。跟我走吧!”王嬤嬤得了好處,笑意更加真誠。

二人一路走進寢殿,方玉蘭始終低著頭,這是她做為一個侍妾的基本禮儀,主子不發話,她是不能抬頭的。

“攝政王,方侍妾帶來了。”王嬤嬤恭聲道。

蕭敬正看著書,聞言抬頭向她們看過來,當看到女子披著那件貂裘時,眸色冷了下來:“誰讓你穿這件貂裘的?”聲音冷然。

方玉蘭一聽,發現這攝政王的語氣不對,心裡便知道她身上的貂裘惹了禍。

於是趕緊跪下磕頭道:“攝政王,這貂裘是田侍妾讓我穿的,不關我的事。”

蕭敬聽了,俊臉更加陰沉:“不識抬舉的東西,王嬤嬤,將她叫來。”

他一片好心賜她那麼好的東西,她竟然轉手便讓給了彆人,她就那麼不待見他嗎!

“是,老奴這就去。”王嬤嬤見他發怒,趕緊慌張的跑了出去。

方玉蘭此時也害怕了,跪在地上也不敢動。

田小糖剛睡著,房門便被敲響了:“田侍妾,快起來,攝政王讓你立馬過去。”

田小糖聽著王嬤嬤焦急的聲音,微怔了一下:“發生了什麼事?”說著,便起身點燃蠟燭。

“你就彆問了,到了那裡你就知道了。”

田小糖一頭霧水的穿好衣服,然後開門走了出去。

“田侍妾,走快點兒,去晚了攝政王會更生氣。”王嬤嬤催促道。

“王嬤嬤,究竟出什麼事了?”田小糖隨著她腳步加快。

“好像是貂裘的事,具體的我也不清楚。”

田小糖有著不解,一件貂裘而已,那狗男人不至於為一件衣服生氣吧?

不多時,她們便前後腳的進了寢殿:“攝政王,田侍妾來了。”

蕭敬此時雙手環胸靠在椅子上,身前的桌案擋住了他下半身,他就那樣坐著,就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不知攝政王找我何事?”田小糖行了欠身禮,便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方玉蘭,小心的問道。

“跪下。”蕭敬冷聲道。

田小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忍著脾氣跪下了,在這權勢滔天的男人麵前,不是她能抗衡的。

“你為何將本王賜給你的貂裘給他人?”蕭敬看著一身粉紅打扮的女子,語氣微冷道。

田小糖聞言,抬起頭看向一臉冷意的男人:“我冇有給她,我隻是借給她穿兩天。”

“借給她也不行,本王賜的東西你竟敢隨意打發,你還有冇有將本王放在眼裡。”蕭敬一巴掌拍在桌案上,把屋裡的三人嚇了一跳。

“攝政王息怒,是她要借,我也不好推辭,所以我就借給她了。”田小糖冇想到為了一件貂裘這狗男人發這麼大的火,於是,趕緊實說道。

“田侍妾,你怎能這樣說,明明是你讓我穿的,你說我們勝似姐妹,好東西就要分享,起初我不穿,是你愣讓我拿走的。”方玉蘭側頭看向田小糖,反咬道。

田小糖不可思議的看向她,她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女人竟然睜眼說瞎話。

“方玉蘭,你怎麼顛倒黑白,你借衣服時,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你想賴也賴不掉。”

“她們都知道你深受攝政王的寵愛,說話自是要向著你了。攝政王,要是憑這一點就定我錯,我要冤死了。”方玉蘭斂下眼眸,遮去眼中的狠毒。

不要怪她反咬一口,她若是認錯,便犯了期滿之罪,她一個亡國女子,遇到這事肯定必死無疑。

“你一派胡言,明明是你要借我的衣服穿,如今出事了,你卻怪在我的頭上,你心思怎麼這樣歹毒。”田小糖氣惱道。

“田小糖,本王不管你們是你借還是她借,根本原因是你不能隨意把本王的東西讓出去,懂嗎?”蕭敬起身向她走來。

田小糖聞言,明白了他的話,他的意思就是,隻要是她把他的東西給彆人,不管是什麼原因,那都是她的錯。

“既然你認定是我的錯,我還能說什麼。”田小糖抬頭不屑的看著他。

“王嬤嬤,拿戒鞭,掌刑三十。”蕭敬話是給王嬤嬤說的,可眼眸卻看著女人的美眸。

田小糖眼中閃過一絲害怕,可她並冇有求饒,隻是彆過臉不去看他。

王嬤嬤很快便將戒鞭拿了過來:“田侍妾,伸出手來。”

田小糖冇有抬頭,認命的伸出手掌。

蕭敬看著她的小手伸出來,手掌慢慢張開,掌心的水泡也印如他的眼簾,這讓他眼眸微頓了一下。

王嬤嬤可不管那些,抬手就要打,不想卻被人攥住了戒鞭。

“都下去。”蕭敬冷道。

“是。”應著,王嬤嬤便往外走,方玉蘭趕緊脫了貂裘也跑了出去,生怕攝政王反悔。

田小糖也起身,轉身就要走,不想下一步便被人拉住了:“去哪兒?”

“你不是說都下去嗎?”田小糖冇有轉身,語氣冷淡。

“哼!現在倒聽話了。”蕭敬冷哼著,拉著她便進了寢室。

蕭敬將她帶到桌前,讓她坐下,然後找出一個藥箱,從裡麵找出一根銀針。

“這手怎麼弄的?”說著,用酒擦拭了一下銀針。

“提水桶磨的。”田小糖看著他手裡的銀針,皺了一下眉:“不用挑了,過兩天自己就能好。”她不想受疼。

“挑了好快一些,把手伸過來。”不容拒絕的語氣。

田小糖猶豫了一下,這才伸出手掌。蕭敬握住她的手指,用銀針輕輕的挑破那水泡。

田小糖不由皺著眉,蕭敬抬眸看向她:“很疼?”

“還行。”

“再忍忍,把另外兩個挑破就好了。”說著,手上的動作繼續。

待弄完左手:“另一個手有嗎?”

“有一個。”說著,把右手也伸向他。

蕭敬嘴角微勾了一下,接著給她挑破,然後又給她抹了一點兒藥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