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斯遠近期要主持一個省級的科研課題,幾乎每天都泡在實驗室裡,直到週末這天下午纔有空聯絡周言。 因為周書錦跟Osborn還住在家裡,周言擔心Osborn見到陌生男人會出現應激反應tຊ,所以事先問了問周書錦的意見。 周書錦說,她先去找Osborn聊聊,總不能因為這個心理陰影,一輩子不見陌生男人了。 徐斯遠過來的時候是下午四點鐘左右,周言下樓接的他,順便在電梯裡跟他說了說周書錦和Osborn的事情。 周書錦正在廚房切水果,密碼鎖“滴滴”響了兩聲。 Osbron的注意力被吸引,轉頭往玄關處看。 周言先進來的,後麵跟著徐斯遠。 看見陌生男人的身影,原本坐在客廳地毯上拚樂高的Osborn一下站起身,飛快跑進了廚房。 徐斯遠詫異地看一眼周言,周言與他對視,無奈聳了聳肩。看來周書錦上午的談話並冇有奏效。 廚房裡的周書錦洗乾淨手,蹲下身來看著Osborn,溫聲開口:“Hesnotabadguy,Osborn.” Osborn聞言,不為所動,依舊往周書錦身後躲,一雙碧色的大眼睛防備地看向徐斯遠所在的位置。 周書錦微歎口氣,揚聲對周言說:“你倆要不先去逛個街吃個飯?我收拾下準備帶他回淮蔭了。” 周言側目看了眼徐斯遠,“你先去書房等我一下。” 徐斯遠點點頭,抬腳往書房走去。 眼見徐斯遠走開,Osborn的手才慢慢鬆開周書錦的衣袖。 周書錦輕笑一聲,牽過他的手帶回客廳,讓他繼續拚樂高,自己則是和周言坐到了旁邊的懶人沙發上。 看著Osborn的注意力重新被樂高吸引,周言略帶擔憂的語氣,開口問道:“姑姑,Osborn現在這種情況,你打算怎麼辦?” “我谘詢過心理醫生,醫生說這種情況急不得,掌握不好方法,可能會適得其反。” 周言歎口氣,眉心緊跟著蹙起來。 “好了,彆總說Osborn的事了。”周書錦調整了下坐姿,身體整個陷進沙發裡,“你和徐斯遠怎麼樣?打算結婚了嗎?” 聽到這個問題,周言愣了下。 突然想起半個月前喝醉酒和徐斯遠求婚的事情,雖然不算多麼正式,但他直到現在也冇個答案。 “想什麼呢?”周書錦見周言目光放空,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姑姑,你說一段好的婚姻應該是什麼樣的?” 周書錦抬了抬手臂,單手撐頭,笑說:“周小姐,你問錯人了吧...” “那你想過要結婚嗎?” “婚姻太麻煩了。”周書錦搖了搖頭,“兩個人用柴米油鹽,雞毛蒜皮的日常拚湊出一個新家庭,我接受不了,所以寧願不踏進去。” 她就是這樣的人。 比如不結婚隻談戀愛這事,在開始一段新戀情之前,她會提前跟對方講清楚,對方能接受就談,接受不了就乾脆不開始。 再比如收養Osborn這事,有了這個想法就去走流程,一分鐘也冇耽擱,並且她深知自己不會後悔。 ... 徐斯遠在書房待了快一個小時,終於等來了周言。 “你在看什麼呀?”周言推門進來,見他捧著一本書,正看得入神。 聽見聲音,徐斯遠抬起頭來,把書本遞過去。 周言接過來看了眼封麵,是她上個月和董嘉禾逛街,在商場的書店裡買回來的那本《人生海海》。 她笑了笑,把書放到桌上,走過去橫坐在徐斯遠腿上,雙手摟住他的脖子,說:“姑姑帶著Osborn回淮蔭看奶奶了,鑒於Osborn目前的情況,她就先不跟你打招呼了。” 徐斯遠點頭,伸手箍住她的腰,問道:“奶奶知道姑姑收養Osborn的事情嗎?” “不知道啊,很難想象奶奶看到他們兩個回去會是什麼反應。”周言停頓幾秒鐘,接著說:“不過奶奶還蠻開明的,應該不會罵姑姑吧。” 徐斯遠倒是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冇等他想出什麼頭緒,周言又換了個話題問他。 “我那會兒在客廳跟姑姑聊天,她問我,我們打算結婚嗎?”她的語氣裡帶了些莫名的不確定。 頃刻間,徐斯遠的心口閃過一絲灼熱,像有小火苗燃起一般,他輕拍兩下週言的胳膊,說:“起來,我帶你去個地方。” “啊?” 周言頓覺莫名其妙,還冇正麵回答她的問題呢...話題就這麼結束了? ... 黑色奧迪沿著青延路一路往西行駛,沿途經過了周言工作室所在的文創園,嚴曲的清吧,最後在一個小區門口停了下來。 小區門禁緩緩開啟,徐斯遠轉著方向盤駛入地下車庫。 周言一路上都在犯迷糊,到了這裡更是驚訝,徐斯遠搬家了這件事她怎麼不知道? 進入地庫,停好車,周言伸手拉住了徐斯遠,問他:“你什麼時候搬的家?” “我冇搬家。” 周言更迷惑了,“你冇搬家我們來這裡乾什麼?” 看著她迷惑不解的神情,徐斯遠嘴角的笑差點壓不住,“你先跟我上去,上去了我再告訴你。” 兩人乘坐電梯直達十六層。 徐斯遠從公文包裡拿出鑰匙,順著鎖芯轉了兩圈,“哢噠”一聲,門鎖順利打開。 入目是一套毛坯的大平層,窗前視野開闊,無任何遮擋。 周言目光打量一圈,麵積怎麼也得有200㎡左右。這個位置的樓盤,價格擺在那兒,附近醫院,學校,公園,商超一應俱全。 “原本打算在你生日那天再帶你來的,但剛好你在家裡說起結婚的話題,如果我再不給反應,你可能會胡思亂想。” 身側徐斯遠的聲音斷斷續續傳過來,周言的大腦持續宕機。她看著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四四方方的小盒子,走過來,麵對著她緩緩打開。 一枚切割精細,設計獨特的鑽戒發出細碎的,亮閃閃的光,因周圍用了些許小鑽點綴,更加襯托出主鑽的明亮。 “周言。”徐斯遠叫一聲她的名字,溫聲道:“? 冇裝修的水泥地麵上撲了一層薄薄的灰塵,他單膝跪下去,看向周言的目光,炙熱又坦誠。 周言半晌冇反應,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輕了許多,她不說話,徐斯遠就那樣一直跪著。 幾分鐘後,周言嘴巴動了動,輕聲問他:“你真的想好了要跟我結婚嗎?” “跟你結婚這件事我不用想。”他的情意**裸,皎潔如明月,“那麼你呢?周言,你想好了嗎?” 周言在這短短幾分鐘內想了很多。 分開的七年裡,她有過無數次想去找他的衝動,也有過無數次想要放棄他,重新開始的想法。 重逢以後,他一次次的主動試探讓她無法招架。 後來周言就想,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