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殺胡檄文
“稽古天地初開,立華夏於中央,萬裡神州,風華物茂,八荒**,威加四海,華夏大地,舉德齊天。
蠻地胡夷身居不毛,自當食吾漢食,習吾漢字,從吾漢俗,此後胡夷方可定居,遠離茹毛飲血,不再獸人!然則,諸胡搶吾漢地,殺吾漢民。北地大好河山,本為炎黃之地,華夏之樂土,而今日之域中,竟是誰家之天下?光和三年,胡狗鮮卑,大掠幷州,劫財無數,擄掠漢女無數,夕則奸*,旦則烹食,千女投江,河水為之斷流!其喪心病狂,凡此種種,罄竹難書!
今之胡夷如鮮卑者,狼子野心,以擄掠屠戮為樂,強搶漢地為榮。而今之大漢,北地滄涼,十室九空,衣冠南遷,胡夷遍地,漢家子弟幾欲被數屠殆儘。天地間,風雲變色,草木含悲!四海有倒懸之急,家有漉血之怨,人有複仇之憾。長久若此,則大漢危矣!華夏危矣!
曾記否?前秦大將蒙恬,卻匈奴七百餘裡,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馬!
曾記否?驃騎將軍冠軍侯霍去病,封狼居胥!
曾記否?定遠侯班仲升,投筆從戎!
曾記否?伏波將軍馬文淵,西破羌人,南征交趾,老當益壯!
曾記否?大將軍竇伯度,刻石燕然!
今蠻夷叩關在即,漢家男兒何在?立班超誌,守蘇武節,做易水彆。落葉蕭蕭,壯士血熱,寒風如刀,悲歌聲切。
炎黃地,多豪傑,以一敵百人不怯。人不怯,仇必雪,看我華夏男兒血。男兒血,自壯烈,豪氣貫胸心如鐵。手提黃金刀,身佩白玉玨,饑啖胡虜頭,渴飲匈奴血。男兒仗劍行千裡,千裡一路斬胡羯!
諸胡逆亂漢室已數十年,今我誅之,若能共討者可來也,暴胡欺辱漢家數十載,殺我百姓奪我妻子,今特此滅之,犯我大漢者死!殺我大漢子民者死!殺儘天下諸胡,匡複我漢家基業,天下漢人皆有義務屠戮胡狗!成不才,雖為冇落宗親,但欲以七尺之身複我漢室之輝煌,立不世之功業!蠻狗不來則已,敢若南下吾必使之有來無回!特以此佈告天下。”
這是一篇劉成在馬邑全軍大比武之後,派遣高順駐守長城之後,寫的一篇檄文,旨在打響自己名聲的同時或許能夠吸引一些豪傑來投!雖然,以現在劉成的班底已經相當不錯了,但是劉成的目標不止於此,所以誰又會閒人纔多呢?
這篇抵禦外族入侵的檄文,很快在幷州以及附近州郡傳揚開來。許多文人俠士讀到這篇文章無不熱血沸騰。
其實在漢末亦或者說在明以前,中國的文人都不像明以後那些讀書人那般,手無縛雞之力。儒家講“六藝”精通:禮、樂、射、禦、書、數。不講其它,單單‘射’就有‘五射’:白矢,箭穿靶子而箭頭髮白,表示發矢準確而有力;參連,前放一矢,後三矢連續而出,矢矢相屬,若連珠之相銜,這就是連珠箭;剡注,謂矢行之疾;襄尺,臣與君射,臣與君並立,讓君一尺而退;井儀,四矢連貫,皆正中目標。由此看出,古代的讀書人根本不是現在人們想象中的那樣,百無一用是書生。古代,許多將領都是儒將文武全才。大名鼎鼎的‘詩仙’李白年輕仗劍出屬,曾作過《俠客行》一首裡麵就有有‘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的豪言壯語。及至明以後,科舉八股取士,有清以來更是使讀書人徹底淪為統治者的奴才!
不過,劉成現在所處的時代可不一樣,這是激情燃燒的東漢末年,讀書人皆具“文人風骨”更有許多文人仗劍遊曆。更兼北方本來就民風彪悍,自古就有“燕趙多慷慨悲歌之士”之說。燕、趙戰國七雄,就是現在的幽州冀州幷州等地,因此張飛就常稱“燕人張飛”。劉成一篇檄文激發了許多人的熱血。而且,這些年來外族人做得的確過分了,年年劫掠大漢,視漢家天下若無物。此前雖然有許多人對其恨之入骨但是終究冇人出頭阻止,人單力薄無濟於事。這些年最最出名的是‘劍神’王越了,此人幾年前曾深入大漠,刺殺了羌胡大首領,以至於這些年,馬邑西邊的羌胡內部為了大首領之爭大動乾戈,這才使馬邑少了另外一個禍害。但是,想要如法炮製刺殺其他的外族首領卻冇有那麼簡單了,一來,各族首領自從羌胡首領被刺殺後,作了防備,有的部落甚至靜止帶武器的漢人進入其領地,實在是冇有可以下手的機會;二來,王越這個官吏已經進宮貴為‘帝師’,而其他的人卻冇有王越那麼高的劍術,就算去刺殺也是送死。這讓許多想要飲血塞外的俠士抱憾。而今,有人組織對抗外族,許多人頓時興奮了起來,紛紛向馬邑趕去,想要飽飲侵略者的鮮血。
“這劉功易到底要乾什麼?”陰館,郡守府。丁原看著眼前的不高,遙望馬邑方向。自從見識了劉成這個冇落的漢室宗親後,丁原對他的感官一直一變再變。從剛開始時以為劉成隻不過是一個妄想憑藉一個小小縣令之職大發其財的紈絝,再到後來,馬邑竟然在劉成的治理下恢複生機,直以為他是一個有點作為的有點小理想的冇落子弟,再後來杜康酒出世,遍銷大漢,劉成還專門給他送裡兩壇讓丁原從此再也喝不下其他的酒。儘管如此,丁原還是冇有正視過劉成,再怎麼說劉成也是一個朝廷命官卻去從事商人這個下三流的賤業,實在是丟了當官的臉啊!可這一回,劉成的一篇檄文卻把丁原雷了個外焦裡嫩,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子,竟然敢去捋鮮卑人的虎鬚?你以為你把馬邑的那些個不成氣候的小山賊滅了就天下無敵了?那些個山賊在鮮卑鐵騎麵前屁都不是!你小子真以為你祖先高祖皇帝附體了?冇錯,在丁原看來,劉成就是不知死活。儘管,在丁原麵前,鮮卑人並不是個事,滅了他們就如殺一隻羊那麼簡單。但是這不是個事的“羊”在丁原的意識中,對於劉成來說就是一直猛虎!他劉成憑什麼和拿下些鮮卑人鬥?好吧,丁原從呂布知道,劉成和其身邊的那個紅臉漢子是個高手,但是高手又怎麼樣,總不能讓他們兩個人去和鮮卑人拚吧?人家排著隊給你殺,也能累死你,更何況,那還千軍萬馬!馬邑雖然有一個營士卒的編製,但是這才訓練大半年,能成個什麼氣候?
“義父,這姓劉的小縣令真是狂妄!您看他的口氣,分明是想憑著他那一縣之力,抵禦鮮卑人今年的南下。哈,真是大言不慚!他以為他是誰?西楚霸王複生麼?”就在丁原沉思時,呂布大踏步走了進來。依然那麼的雄健,威風凜凜!如果劉成在這的話,一定會讚歎:不愧是大名鼎鼎的戰神!當真是霸氣側漏啊!呂布看到丁原不說話,依舊盯著窗外,不猶問道,“義父,這劉縣令,自視甚高不將我們放在眼中,咱們該怎麼辦?”他的潛意思是說;這小子既然看不起我們,要自己一個人獨鬥鮮卑人那就讓他去鬥好了,咱們就坐等他滅亡得了。
丁原看了一眼呂布,慢吞吞的說道,“此事,先任其發展吧!不過,咱們也不能完全不管,劉功易擋不住鮮卑人的,所以我們一定要做好迎戰的準備。劉功易也是要救的,畢竟人家還掛著個漢室宗親的名頭呢,要是咱們任其被鮮卑人滅了,還是說不好過去的。不過等到那劉功易和鮮卑人交手打敗之時,咱們再出手。他既然自視甚高就讓他吞下他自己種的苦果吧!年輕人嘛,有衝勁是好的,但還是要腳踏實地,不要小看了天下人!”
呂布聽了丁原的話,立時就不高興了。他知道,丁原在說劉成的同時,也在敲打他。可是,他明明是一個武夫丁原卻讓他當掌管文書的主簿,整天和那些公文打交道,看到那些文字他就頭暈。可是,他卻不能不做,誰叫人家丁原是他義父呢?
丁原看到呂布的反應,不猶搖了搖頭,本想在說教一番,但是轉念一想人家畢竟不是自己的親子,但願他以後能明白自己的苦心吧!
馬邑,自從劉成的檄文發出以後,各地豪傑紛紛投奔馬邑而來。一時之間頗有些人滿為患的感覺。不過,也有一些確實趁機渾水摸魚的,劉成為此不得不加強了盤查。在快活林,劉成專門命人將有意攻擊鮮卑的豪傑登記造冊,並且聲明,如果有誰在抵禦鮮卑人的戰役中犧牲了而他劉成在戰後還活著的話,就會在馬邑的城門前豎一塊碑,陳述功績並將所有人的名字都刻在上麵,以供後人瞻仰,而他們的家人劉成也會將之接到馬邑,養活他們。這大大激勵各地豪傑的激情,這可是可以留名後世的好事啊!而且,仁義的劉大人還答應如果犧牲了幫他們贍養家人。如果有可能,或許千百年後,都有人知道他們的名字。
可惜,讓劉成有些鬱悶的事情是,前來投奔的竟然都是些無名小卒。唉,還是不要太過於迷信自己的豬腳模式啊!
不過,有的事情還真的不能想的,這一想就真的有了,而且還是一個**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