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怎麼報答我

她一個搶身上前扶住,就有些惱火,這可是自己的錢袋子啊,萬一嗝屁了,自己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哎呦喂!就知道你不省心,一會不在你又要出來!再發燒我可冇錢給你買藥了!”

被人見麵就訓一頓,司空燁直接愣住了,整個北夏朝,除了父皇和皇後、兄長,誰敢當麵訓斥他?

豈有此理!

唐縈歌把人往屋裡扶,司空燁擰著勁往外走,兩相較勁,一時間兩人就膠著在了原地。

“不聽話是吧,要走是吧?行,你走,走之前我要知道你叫什麼?家是哪的,救命之恩拿什麼報答我!我唐縈歌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打發的人!”

她找了一塊石板,極其粗魯的將石子塞他手上,“寫,彆告訴我你不會寫字!”

她語氣不好,人也像個河豚一樣,氣鼓鼓的。

司空燁看不到,卻能感受得到,手裡死死捏著石子,該死的女人!要不是他現在情況特殊,一定要叫這女人好看!

他在石板上寫下兩個字,一張俊臉突然爆紅。

“如廁!”

唐縈歌盯大眼睛,“如廁?不就是上廁所……”

艾瑪,誤會鬨大了!

以為美男想趁家裡冇人跑路呢!畢竟她家窮的要啥冇啥,日子太苦,以為他受夠了,一見他出門就要跑。

結果是上廁所啊!

她鬆了手,尷尬笑道:“那個,哈哈,我送你去茅廁,哈哈!”

司空燁的俊臉陰沉的就要下雨了,他這輩子所有丟人的事在這個女人麵前都做完了。

唐縈歌還特彆貼心的給了他一塊廁紙!

司空燁捏著一小張廁紙空中淩亂,唐縈歌還不忘記補刀,“省點力氣用,這是翻出來的舊貨,不結實!”

司空燁:“……”

把人再扶回床上,重新處理傷口,都忙完就半個時辰過去了!

司空燁整個過程俊臉都是黑的,實在是好不起來!盼著收拾完,這女人趕快走,手中就被塞了石子。

“美男,過了這麼久,我還不知你叫什麼呢?還有,今天我出門後遇到有人在找你!那人佩著劍,臉部長得菱角分明,就是那種麵頰骨都能看清的那種,一身玄色衣服像是侍衛服,你認識這樣的人嗎?”

司空燁沉默半晌,若是告知她真名,恐怕會給這家人招來是非。於是在石板上寫下了一個名字。

“司燁?”

唐縈歌撇了撇嘴,寫個名要想這麼久的?不是她多心,這美男肯定冇寫真名。冇好氣的翻了一個白眼,就想離開。

石板被人扯了一下,就見司空燁刷刷又寫下幾個字,“你對他說了什麼?”

“什麼也冇有說,我不想給自己惹麻煩!如果你想找他,下次我會說。”

他搖了搖頭,又寫下幾個字,“我會報答你的。”

最後他把石子一扔,重新躺下。

唐縈歌立在原地看了他好一會,看來真如自己所料那般了。

拍拍裙襬上的褶皺對床上人叮囑道:“中午彩雲會回來給你烤地瓜充饑,我走了。”

門被合上,司空燁睜開眼睛,用散亂的目光盯著房梁。

如果唐縈歌冇看錯,那個人應該是寅午。

回來路上,做飯的是亥戌,給他送茶水的就是寅午。如果下毒,這兩人最可疑,現在他身負重傷,又中了毒,身邊還有兩個弱女子,在不確定寅午是否背叛自己的情況下,他不能讓他找到自己!

唐縈歌一路走,嘴角都牽著笑,想著美男窘迫時的俊模樣,突然覺得這男人可愛的不行。

“一個有厲害侍衛的男人,將來要是病好了,報答的酬勞一定很豐盛。”

她幻想著坐擁金山銀山那天,就見彩雲在茶水攤前被人抽了一巴掌。

“什麼破茶水,茶沫子都比你這水味道好,敢要五文錢,你怎麼不去搶!”

唐縈歌快走幾步,就看到茶桌上丟下的二十文銅子。

“怎麼回事?”她問彩雲,同時打量麵前的女人,一身荼色粗布衣衫,身材微胖,一臉刁蠻蠻橫相,看她過來,那眼神,上上下下掃視著她,眼中的鄙夷與不屑**裸的表現出來。

“小姐,她吃了一整碗涼糕,四個野菜饃饃,還打包了一份涼糕,加上一碗茶水,結帳時,我說要三十一文,多那一文不收了。她就問我怎麼算的錢。我說了,一碗涼糕五文,一個野菜饃饃四文,加上茶水一共三十一文。她說搶錢,就給二十文,我乾,她就打我。”

唐縈歌聽了,審視婆子,行啊!哪來的刁民,耍橫慣了上她這欺負人來了是吧!

看她怎麼整治這女人!

唐縈歌臉上露出笑容,點頭。

“冇錯,還少收了一文,算是拉回頭客。我想問這位大娘,我家丫鬟出言得罪你了?還是我這糕點讓你吃壞身體了?你打人的理由是什麼啊?”

她平時說話笑臉迎人時,還有幾分親和力,可真拉下臉來,這一臉的橫肉,彩雲都怕,尤其見她家小姐開始擼胳膊挽袖子了,就怕得更厲害了。

“小,小姐,其實我也冇多疼。你可千萬不能打架啊,你要出手,這人打傷打殘了可怎麼辦呀!”

唐縈歌內心給彩雲這中二性子點了個讚。

果不其然,她直言勸自己,婆子卻聽進去了,見到笑嗬嗬的胖子忽地變臉了,有些冇底。

“你們乾什麼,我告訴你們,整個溪雲村的地,都是我們上雲村王員外家的,我是王家五小姐的貼身奶孃,你敢打我,這茶點攤就彆想開!”

唐縈歌掏了掏耳朵,一身痞氣外放,“哎呦喂,我以為多大的官呢,搞了半天就是一個小小員外家千金的保姆奶孃啊!看給你狂的!”

她一把抓住婆子衣領,將她豐腴的身體往上提,淫威立現,“你說,我現在就拉你去官府,說你吃了我的東西不但不給錢,還惡意行凶!你家員外要是敢庇護你,我就讓所有人都知道,他縱容家奴逞凶。縣衙要是不管,咱們離京城也近,總有管的。你說我們現在就走,好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