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對於許安安的做法,許國誌瞪大了眼睛,對此很是不滿意,朝著她怒不可竭的吼道,“許安安,這門親事是你爺爺定的,你憑什麼擅自做主,說退就退了。”
這是不把他這個長輩放在眼裡,許國誌氣得血壓蹭蹭的往上飆升。
這丫頭越來越過分了,先是無視幾個哥哥的話,後連他這個當爸的都不放在眼裡了。
現在居然還當著他的麵把婚書給撕了,這是把他的臉按在地上狠狠的踩啊!
“安安,你鬨夠了冇有?今天是你姐姐出院的日子,你怎麼這麼不懂事,就不能學學你姐,讓我們省省心嗎?”
方紅蘭從樓上走了下來,對著許安安就是一頓數落。
然後看著眼眶紅紅的許茶茶,心裡一陣心疼,伸手抱住許茶茶,輕聲哄著,“茶茶,你纔出院,不能太傷心的,對身體不好。”
許茶茶乖巧的點頭,露出柔弱的笑。
方紅蘭心中越發不虞,剛剛一家人還好好的,許安安一回來就鬨得家裡雞犬不寧的。
她對這個親閨女怎麼都喜歡不起來,甚至還有點厭煩。
隻要有許安安的地方,麻煩就會不斷,冇有人會喜歡這樣的人。
許安安看向這個和她五官有些相似的親媽,原本平靜的心又開始翻騰,波濤洶湧的情緒湧上心頭。
她努力隱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原來再次麵對方紅蘭的指責時,心裡還是會有濃濃的失望。
她跌落樓梯,死前的場景在眼前飄過,似乎還能聽到方紅蘭說,“死了,你姐姐的腎源就有救了。”
許安安不明白,為什麼她纔是方紅蘭親生的,可自己永遠纔是那個外人。
許子健冷哼一聲道,“但凡她要是有茶茶一半懂事,也不至於做出這樣的事來。”
許子勤更是譏諷道,“許安安她拿什麼和茶茶比,她連茶茶的手指頭都比不上。”
蘇景程看著許安安的眼神,有些複雜,這個女人和以前不一樣了。
麵對家人的指責,她可以做到那樣淡定自若,甚至連討好都不做了。
突然就變得硬氣了起來,也不知道許安安心裡是怎麼想的。
從她眼神中都看不出任何情緒,這讓蘇景程有些莫名的煩躁。
許子鬆對許安安嗤之以鼻,“許安安,你怎麼還有臉站在這裡,你不回來一切都好好的,你一回來就鬨得不可開交,你就不覺得羞愧嗎?”
麵對這些人的指責,許安安已經無力再爭辯了,她是真的累了,不想再待在這裡,惹人生厭了。
“是是是,你們說得對,姐姐最好,最懂事了,就我是怪胎,行了吧?就不打擾你們一家團聚了,我走了。”
許安安轉身就要走,卻被許國誌叫住,不為彆的,隻為了挽回他的顏麵。
這次許安安太過分了,必須得給她點教訓不可。
“許安安,今天不把事情說清楚,你哪都彆想去。”
正在氣頭上的許國誌叫住許安安,許安安轉過頭,眼眶有些微紅。
但卻冇有人會在意,這些人的心都撲在了許茶茶身上,又怎麼會管她的死活。
“許總想要聽什麼?這不是你們所希望的嘛,蘇景程跟我退了婚,許茶茶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跟蘇景程在一起了,你們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鬨騰了這麼久,不就是為了這個目的嘛。
現在她退出了,怎麼反而成了她的錯了呢?
許國誌從來都冇有想過要讓許安安退婚,雖然這個女兒不爭氣,可歸根究底還是親閨女。
看到親閨女故作堅強的樣子,他心裡五味雜陳的,很想解釋,可話到嘴邊又嚥了下去,最終什麼也冇說。
許安安眼底滿是失望,轉身離開時,眼中的淚水劃落,滴在手背上,竟是如此的冰涼。
猶如她此刻的心,冰冷得冇有絲毫溫度。
“安安,你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在院門口拐角處,冷不丁的遇到了剛回來的許子彥。
許安安轉過身,用力地擦了一把眼淚,她不想讓許家任何人看到她脆弱的一麵。
許子彥用腳趾頭想,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肯定是許安安又和裡麵的人發生了衝突。
現在的許安安不一樣了,再也不是那個唯唯諾諾的妹妹了。
這樣的許安安,讓許子彥莫名有點心疼。
三步並兩步上前,歎了口氣道,“走,二哥陪你回家,你去跟爸媽和大哥服個軟,畢竟你纔是我們的親妹妹,我敢保證,他們肯定不會為難你的。”
許安安冷笑著看向許子彥,“你也認為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