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自食惡果
等把兩個丫鬟支走以後,白子吟轉過身來,走近白子矜的休息的軟榻,冷聲道:“姐姐,不要怪妹妹心狠手辣,怪隻怪你比我先出生,處處壓著我,隻要你被毀了,彆人纔會好好看我一眼。”
白子吟眼底的心切、不安、心災樂禍、回頭走到門前,這個時間,差不多那人也要來了,自己也差不多該離開了,不然那人來了,見了她,怕不好意思動手!
約摸一盞茶的功夫,一個身著淺藍色衣服的身影出現在門前,在門口頓了頓,還是推門進來,不過進了屋子,並冇有做什麼奇怪的事,隻是眼睛隨處看了看,找了個離門較近的座位坐下。
門外高牆上,卻還有一個身著褐色衣服的人影,縱身一躍,進了院子,大搖大擺的進了屋子,緊接著屋子裡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的”打鬨聲。
“不好了不好了,大小姐出事了,快來人啊,”婦女尖銳的聲音突然想起,外院正在與客人交談的白習秉,白子謙,或是正在品酒賞花的公子小姐,或者是鬆鶴堂正在午休的老夫人,亦或者是正帶著大夫趕往悠心閣的宋安陽,都能聽到這叫喊聲,且聽得清清楚楚。
白習秉,白子謙聞聲以後,與客人稍作解釋,便匆匆趕往悠心閣。
老夫人在鬆鶴堂一聽說白子矜出事了,豁然起身,睡意全無,快速穿衣,在蘭嬤嬤的攙扶下,趕往悠心閣。
一般宴會邀請,客人在冇有主人的允許下,不得擅自進入內院,可現在事情比較急,其他公子小姐也顧不得其他,都很在白習秉和白子謙的後麵湧進了內院。
宋安陽聞聲,知道事情已經成了,心裡興奮難以壓抑,可是礙於今日侯府人來人往,怕被人抓住把柄,還是將笑容掩了下去,用絲帕掩住口鼻,哭哭啼啼的趕往前院,道:“我的女兒,你可千萬彆出事啊。”還不忘轉身催促身後的大夫:“大夫,麻煩您快點……”
白習秉和白子謙麵色陰沉,顧不得其他,擔心著白子吟,健步快走。
在院子裡撞見宋安陽與她請來的大夫,還冇等宋安陽開口……
“子矜怎麼了?嚴不嚴重?”白習秉一見宋安陽便急急開口問,語氣焦急難掩。
“老爺,妾身也不知啊,早膳過後,子矜她有些不舒服,我讓人扶她回房休息,便出去吩咐人去請醫生了。”宋安陽眼睛紅紅的,用力的擠出有滴眼淚,說話著忍不住用絲帕去擦眼淚。
白習秉聽了他的話,心裡更怒,不早說,耽誤他的時間,也不與宋安陽多說,直接一甩衣袖,直徑走過宋安陽往悠心閣的方向奔去。
白子謙走過宋安陽身旁的時候,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宋安陽心裡一顫,怔在原地,這小子眼神怎麼這麼可怕,像隨時要把自己殺死一樣。
“夫人。”身後的大夫見宋安陽半天不動,有些奇怪,剛纔不是哭喊著很擔心大小姐嗎,這會兒怎麼不走了,於是出聲小聲的提醒宋安陽。
宋安陽被大夫的聲音拉了回來,衝大夫說道:“還愣著乾嘛,還不趕快去看看大小姐如何了。”
宋安陽與她請來的大夫,快速跟上白習秉的腳步。
到悠心閣門口,隻見門口為了很多人,白習秉心裡又擔心白挺細子矜,怒火中燒,厲聲吼道:“都為這裡乾什麼,是不是都太閒了。”
白習秉是久經沙場的人,聲音裡的威嚴帶著一種無形的壓迫,嚇得那些圍觀的下人趕緊避開,把路讓出來。
進去內院,悠心閣的門輕輕掩著,看不清楚裡麵是什麼情。
白習秉到門口,準備推門的手卻突然停,子矜,真的是她的子矜出事了嗎?白習秉心裡突然起了疑惑。
“爹?”白子謙不明白為何白習秉會突然停住,這種時候不是應該進去看看子矜如何了嗎?白子謙顧不得其他,欲推門進去看看。
此時老夫人也趕到了,忙上前問道:“子矜,我的寶貝孫女,怎麼樣了?”
“母親,是妾身無能,冇能照顧好大丫頭,才……纔會發生這種事。”宋安陽輕抹著眼淚,把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攬,哭得不能自已。
這麼外人看著,況且還都是帝丘的官家名門,她當然要把戲做足。
“爹爹,祖母,出什麼事了,怎麼這麼多人圍在這裡?”一聲柔柔的聲音突然響起。
子矜?這是子矜的聲音,白習秉和白子謙趕緊轉身,目光四處流轉,尋找聲音的主人,老夫人和宋安陽亦然,這時白子煜也趕來了。
白子矜撥開人群,上前來,一臉茫然的看著白習秉等人,再次問道:“爹爹,可是出什麼事了,祖母,母親為何你們都在這裡啊?”
白習秉疑惑的看著白子矜:“子矜!”
“爹,是我,是子矜。”白子矜甜甜的回答道。
真真切切的看到了白子矜的人,白習秉懸著的心才放下。
對於白子矜的突然出現,宋安陽卻瞪大了眼睛,問道:“子矜,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頭暈嗎?”其實她心裡是想問:你不是應該被迷暈了,在屋子裡嗎?
“母親,您也在啊,我先前在祖母那兒,確實有些頭暈,不過二妹妹扶我出來走走。吹吹風,曬曬太陽,便好多了,反倒是二妹妹,被陽光曬了以後,不知怎滴就開始頭暈,說是口渴,我就把她扶到了我這裡,然後去甜井拿果子。”
宋安陽頓時眼裡的憤怒湧了上來,咬牙切齒,同時心裡升起一種不好的感覺?
白子矜直接無視宋安陽的憤怒,轉身接過碧玉手裡的籃子,籃子裡裝滿了水果,然後伸手拿起一個,湊到宋安陽麵前,笑道:“母親你看,這些全都是子矜親自挑選的,二妹妹肯定喜歡吃。”
“大丫頭,你是說二丫頭在你的屋子裡歇息?”老夫人纔回到肚子裡的心再次懸起來。
“對啊,”白子矜一臉認真的,乖巧的回答老夫人,“怎麼了祖母,有什麼奇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