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他覺得這簡直太要命了,甚至在那一刻明白了什麼叫做人比禽獸難做。

可冇有辦法。

他總不捨得讓池漾就這麼傷著,便隻能繼續將那浴袍往下褪……

浴袍終於褪到露出了池漾的傷口。

是那高壓強的水柱,撞在她嬌嫩的肌膚上弄出了一片紅,還隱約有幾處細小的位置被掀開了薄薄的一層皮。

“可能要塗點藥。”

謝宥辭斂下眼睫看著她的傷,那幽邃晦暗的眼神實在算不得清白。

池漾更緊張地攥住手邊兒的枕頭,“我、那個位置我可能不太好塗……”

“嗯。”謝宥辭喉結輕滾。

哪怕隻是一個單字,都能察覺到他聲線發緊,嗓音嘶啞低沉得厲害。

“我來。”

池漾更懊惱地將臉埋進枕頭。

她看不見謝宥辭的臉,也看不到他的動作,所以其他的感官便格外被放大。

她隻聽見翻藥箱的聲音。

又隱約聽到謝宥辭的呼吸聲。

再然後,一隻寬大又炙熱的手掌,便塗著藥油覆在了池漾的後背上。

那一刹那。

兩個人的呼吸都變得急促了。

謝宥辭的掌心,在池漾的後脊上緩緩摩挲而過,伴著藥油的濕滑與溫潤,還有一種惹人脊骨發酥的曖昧摩擦。

之於池漾。

她甚至都已經感覺不到破了皮的痛感,隻覺得謝宥辭掌心過電,遊走到哪裡,就讓她哪裡發軟發酥。

而之於謝宥辭。

哪怕作為擁有主導權的人,他也陷落進今夜這場似要滅頂一般的欲境裡。

好像隻剩下一種念頭。

他淪陷了。

他似乎根本就抵抗不住池漾似有若無散發出來的魅力,對方最多給了個平A,他就甘願咬上她的釣餌繳械投降。

但他又不太確定。

他生怕自己隻是短暫地被迷了心竅,還想再找尋一些更多證據。

藥塗完了。

池漾敢以她最珍貴的手發誓,這絕對是她從出生到現在,經曆過的最漫長的、最讓她尷尬社死的五分鐘。

以至於在謝宥辭停下動作後。

她就火速拎起浴袍將自己重新裹好,然後紅著臉翻身坐起,將下巴埋進衣領裡。

“謝謝。”

他的謝太太羞赧到聲如蚊蠅。

而謝宥辭則是佯裝淡靜地牽拉著眼皮一瞥,抬了抬下頜就當做迴應。

他壓著那顆有些躁動的心,掩蓋著想要做個禽獸的情緒,看似氣定神閒地收好藥品後將兩個醫療箱放了回去。

然後漫不經心地偏了下頭問她,“今天晚上跟我回西子灣住?”

這次。

池漾不再覺得他是顯眼包了。

經江梨提醒後,她才知道原來是她醉酒調戲他在先,況且這水管爆炸的情況,好像也使花半裡短期內不宜住人。

池漾紅著臉輕輕點了下頭。

她有些不自在地扯著浴袍,“那我……先上樓去收拾點兒東西。”

謝宥辭頷了下首便拿出手機。

他懶倚著樓梯,一邊玩手機一邊等池漾收拾好下來,然後便帶著她和行李箱,向等待女主人已久的西子灣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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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這段時間。

池漾便理所當然地住在了西子灣,兩人各居一間臥室,互不打擾,但經常會在家裡的不知道哪個角落碰麵。

深夜。

浴室裡的霧氣纏繞著馨香爭先而出。

池漾裹著浴巾,露出削肩鎖骨,以及兩條如初雪般白皙美好的長腿,她披散著濕發敲響了隔壁次臥的房門。

謝宥辭本已經躺上床要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