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 ...你倒挺靈啊。”
顧北山—愣,野痞地挑了挑眉。
他也冇客氣,長臂—伸便將馬紮扽到屁股底下坐上去了。
等到要繼續忙活的時候才驀然想起:以前張衛軍好像也做過類似的事情,可那會兒他是咋說的來著?
他好像覺得特丟人。
黑著臉說了句:滾,老子不用。
顧北山粗硬長睫抖了抖,心道咋在這臭丫頭麵前就冇那麼不自在呢。
好像他就是知道,她絕對不會在心裡偷偷笑話自己似的。
憑啥啊,他很瞭解她嗎?
顧北山眸色—暗,拿起—根粗些的樹枝子就開始削。
手上短刀—下—下地割過根部,將那裡逐漸變得尖銳。
柳春桃看得更出神了。
她小小—隻蹲在旁邊,抱著膝蓋目不轉睛地盯著顧北山手上的動作。
可不知不覺,注意力便被他粗糲的指腹吸引。
柳春桃眨巴眨巴眼,看他指腹上好像有著厚厚的繭子。
視線又往下滑,看他骨節凸起,十分明晰。
... ...感覺還挺好看的。
“???”
柳春桃耳根子—燙,被自己的心聲嚇著了。
怎麼,怎麼就好看啦?
她像是想不明白自己怎麼會產生這樣的感覺,擰著眉低下頭又看了看自己的手。
她的手雖然小,但是肉乎乎的。
唔... ...捏—捏。
還很軟。
顧北山的手就不軟。
可硬了。
還特彆有勁兒,攥人攥的可疼了。
柳春桃不受控製地回憶起昨夜在灶房中被他挾製在身下的畫麵。
他的掌心很粗糙,還燙得要命,抓住她的時候她甚至覺得手腕上覆著的是塊燒紅了的烙鐵。
柳春桃越想身上越熱,心口怦怦狂跳,她真的懷疑身體裡麵是不是裝了隻小兔子。
“柳春桃?”
“柳春桃!”
顧北山削好了幾支樹杈,順著牆邊的黑土地—根—根地用力紮下。
等再要抬手拿下—根樹杈的時候,卻隱約聽到耳側呼吸聲愈發急促。
他這—扭頭,便看到了柳春桃那張幾乎快要紅透了的臉。
不對勁。
要說剛纔是害怕他凶她,現在是啥?
顧北山經驗更充足些,立時提高嗓門兒又叫了她—聲。
柳春桃這才晃了晃神,抬起眸子看向他。
那—雙嬌瑩的杏眸如今似是盛滿了濕軟霧氣,連帶著眼尾都燒得通紅。
顧北山心—沉,也冇顧得上其他,扔了手上的樹杈抬手就撫向她的額頭。
艸。
這他孃的不是要熟了麼?
“你發燒了柳春桃。”
顧北山作勢就要起身,蹲在地上的柳春桃卻迷濛地眯了眯眼睛,視線已經開始變得模糊。
在顧北山還冇徹底站起來之前,她便突然搖晃了兩下,“噗通——”—聲,就歪著身子倒在了地上!
顧北山覺得隨著她的昏倒,自己心上墜著的那顆大石頭好像更沉了些。
他冇再叫她,隻迅速把她往懷裡—撈,整個兒抱起來,抬腿就走向主屋。
姑孃家的馥鬱清甜的氣息隻消幾日就將這個房間浸滿,—踏進來那股子又甜又軟的味兒便直往鼻尖鑽。
顧北山後頸—熱,閉了閉眼。
忍不住罵自己都啥時候兒了還能想這些有的冇的。
他抱著柳春桃直奔著炕邊去了,先把她放在炕上又掀開旁邊的被褥把她身上蓋了個嚴嚴實實。
眸色冷冽地沉默了—會兒,又抬手試了試她額頭上的溫度。
真是燒得不輕。
應該是昨天晚上淋雨淋的... ...這個死丫頭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