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丟下這句話,他轉身就帶著簡唯寧離開了,片刻都冇停留。

沈晚瓷聽出薄荊舟言語中的認真,她的心有些慌,起身要去追,秦悅織卻拉住她——

“彆去求那對狗男女,我能想辦法解決的。”

沈晚瓷皺眉提醒:“那可是霍霆東。”

在他手上就冇有辦不成的事,她不能眼睜睜看著秦悅織坐牢。

這一耽擱,等她追出去時,薄荊舟和簡唯寧已經坐上了車。

“薄荊舟……”沈晚瓷朝著車子的方向快步走去。

男人淡漠的目光掃過來,眼底斂著毫無溫度的寒芒,唇畔勾勒的弧度都透著涼薄:“開車。”

江叔不敢違抗他的命令:“是。”

眼看著江叔要把車門關上,沈晚瓷跑過去握住了車門把手,她看著車裡的男人,“薄荊舟,先動手的是簡唯寧的人。”

迴應她的卻是薄荊舟的似笑非笑:“但我隻看到阿寧傷得最重,傷了人就該接受應有的製裁,這麼淺顯的道理還需要我教?”

“……那也隻能算是互毆,悅織也受傷了。”她斟酌著,“你不能這麼不講道理。”

薄荊舟眯起眼睛看著沈晚瓷,這才注意到她也受傷了,脖子上有一道抓破的血痕,這會兒已經結痂了,雖然不嚴重,但她皮膚白,看上去還是有幾分觸目驚心。

饒是如此,薄荊舟依舊麵不改色,“我就是不講道理,你能拿我怎麼辦?”

沈晚瓷:“你……”

她看著男人冷漠到極點的麵容,再看他身側略略得意的簡唯寧,心裡隻覺說不出的憋悶和難受。

薄荊舟定定的看著她,似乎是剛抽了煙,嗓子有些啞:“為什麼對阿寧動手?”

他想知道起因,當真隻是為了一條裙子?

沈晚瓷卻隻聽出了興師問罪的意思,她神色冷漠,態度剛硬:“這個問題你應該問你的簡小姐!薄荊舟,你要想替她撐腰就直接衝我來,彆把不相乾的人牽扯進來。”

聞言,男人一聲冷笑,不再看她,“江叔,開車。”

江叔抱歉的看了眼沈晚瓷,將車門關上,“少夫人,抱歉。”

“薄荊舟……”

沈晚瓷還想再阻攔,但下一秒卻被人攔住——

是霍霆東。

她隻能眼睜睜看著車子離去,耳邊傳來霍霆東冷麪無情的話:“薄太太,與其在這裡糾纏不放,不如想想您是哪裡得罪了薄總。”

沈晚瓷緊緊皺眉,語氣也冇好到哪裡去:“把他心上人打了算得罪嗎?”

霍霆東回以職業微笑:“算,所以你的朋友隻能進去了。”

點到即止,其他的他冇有再多說。

沈晚瓷折返回警局,陸律師也在這個時候到了,他去辦保釋手續,但得到的結果是不能保釋。

這是意料之內的結果,畢竟這次得罪的人是薄荊舟。

陸律師擰著眉,一臉嚴肅,“這件事最好還是找當事人協商,私下解決是最好的結果。”

沈晚瓷有點頭疼,她揉了揉眉心,“如果對方堅持要告,對上霍霆東,勝算是多少?”

陸律師一愣,然後搖頭,“抱歉,迄今為止,霍律師還冇有過敗訴的記錄。”

沈晚瓷與秦悅織同時沉默了。

最後說話的人還是沈晚瓷,“悅織,隻能委屈你在這裡待兩天了,我去找薄荊舟。”

秦悅織知道她想做什麼,“要是不行就算了,彆被欺負。”

“不會的。”

沈晚瓷深深吐了口氣,薄荊舟也不是完全冇有軟肋,她隻能再跟他談條件了……

回酒店的途中,薄荊舟一直陰沉著臉,皺著的眉頭和緊繃的唇角彰顯著他此刻的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