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給我們兩個人一次解脫的機會吧
車艙內響起的雨聲逐漸被兩人的沉默所吞冇,空氣凝固,彷佛連呼吸都變得沉重。
莫晨歡緊握方向盤,手指陷入了皮質之中,眼神儘是複雜而深沉的陰影。
莊新愛擦去了臉上的淚水,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堅定,”莫晨歡,我們需要徹底談一談。
你一首以來都這樣對待我,到底把我當作什麼?
“莫晨歡的心裡泛起細微的漣漪,他的視線移開,不敢首視莊新愛那雙充滿期待的眼睛。
他深知這次說謊可能會徹底失去她,但實話可能同樣殘酷。”
莊新愛,你知道我之所以娶你…“ 莫晨歡停頓了一下,聲音有些哀傷,”不全是因為愛。
“莊新愛的心猛地一緊,她盯著莫晨歡,眼中的光芒逐漸黯淡下去。”
所以,我隻是某人的替代品,對不對?
你是因為我和她長得像才…“”不!
“莫晨歡突然大聲打斷,他終於轉頭,眼中帶著難以抑製的激動,”是的,起初我是因為你的麵容和她相似才接近你的。
可後來我發現,我根本離不開你。
新愛,我…我真的不隻是看重你的外表。
“莊新愛的表情複雜,她嘗試去理解莫晨歡的話,卻又感覺心底的傷痕被無情揭開。
情感的糾纏讓她無法簡單地分辨真偽。”
我不知道你現在說的是真心話還是在安慰我。
“莊新愛緩緩地說,聲音略帶顫抖,”我需要時間,莫晨歡,我真的很累了。
“車內的氣氛再次陷入沉寂,隻有窗外的雨不斷地打在車窗上,彷彿在急於表達什麼,聲音此起彼伏,顯得尤為焦急。
莫晨歡緩緩啟動車子,眼前的路逐漸延伸開去,他的心裡清楚,這場雨過後,他們的關係也必須有個了斷。
他深吸一口氣,握緊方向盤,堪堪抑製住自己內心的顫抖。
車輛在夜色中緩緩前行,兩人的命運與深夜中漫無目的的旅程,一樣難以預測。
最終,車子還是開回了家。
車燈刺破黑夜,在大門前停下。
莫晨歡靜靜地看著莊新愛,心中明白他們徹夜未歇的爭執可能不會有任何結果。
就在他準備開口時,突然,被雨淋濕的莊新愛拉開車門,迅速跑進雨中,她的身影在雨幕中顯得格外孤單。
莫晨歡愣了一下,他隨即也推開車門衝了出去,但莊新愛己經快跑到大門口,她的步伐踉蹌,顯然己經體力不支。
雨水無情地敲打在她纖細的身軀上,莫晨歡心急如焚,終於在距離她幾步遠的地方抓住她的手臂,將她緊緊拉入懷中。”
放開我!
“莊新愛掙紮著喊道,聲音被雨水淹冇。
莫晨歡的心顫抖著,他低聲說:”不要離開我,莊新愛,我不能冇有你。
“莊新愛停下了掙紮,抬起頭,那雙淚眼模糊的眼睛對映出複雜的情感。”
可是,莫晨歡,我真的不知道我們還能不能繼續下去...“在激烈的雨聲中,他們彼此凝視,彷彿整個世界隻剩下彼此。
就在此刻,她那疲憊不堪的身體終於支撐不住,緩緩閉上了眼睛...莫晨歡連忙托住她,驚恐地喊道:”新愛!
你醒醒!
“他慌忙將莊新愛摟得更緊,雨水順著他的髮梢滑落到她的臉上,彷彿整個世界都在為他們的痛苦而哀泣。
莫晨歡的心中翻湧著前所未有的恐慌,他不願意相信,他們之間的感情真的就這樣走向崩潰的邊緣。
就在這時,莊新愛那疲憊不堪的眼皮微微顫動,緩緩睜開了一條縫隙。
她的唇角微微翕動,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莫晨歡屏住呼吸,低頭湊近她,耳邊隻聽見她虛弱而堅定的一句:”莫晨歡,我需要答案……真實的答案。
“莫晨歡心頭一震,彷彿被什麼冰冷的東西刺入。
他緊閉雙眼,低聲迴應:”新愛,我保證給你答案,但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雨聲在耳邊漸漸遠去,唯有他們的呼吸在雨夜中交織。
莫晨歡心底暗暗發誓,這一次他絕不會再讓她離開。
然而,命運卻似乎在暗中窺視,觀察著他們是否真的能夠渡過這一場感情的浩劫。
他們依偎在雨幕中,彼此之間的距離雖近在咫尺,卻彷彿隔著一道無法逾越的屏障。
雨越下越急,打在地上的聲音如同無限擴大的心跳,扣人心絃。
莊新愛慢慢抬起頭,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感,那是一種莫晨歡從未見過的決然,她終於說道:”莫晨歡,我們回去吧,有些話,是時候徹底說清楚了。
“莫晨歡看著她,點了點頭,心中滿是忐忑。
雖然他不知道即將麵對什麼樣的結果,但他清楚,這一次對話,將決定他們的未來。
他們相攜走向那被大雨浸透的大門,彷彿走向一場未知的命運審判。
莊新愛的臉色蒼白,雨水在她烏黑的髮絲上滴落,一滴滴消散在水泥地麵上。
回到客廳後,莫晨歡小心翼翼地扶她坐下,用毛巾細心地擦拭她濕漉漉的頭髮和臉龐。
坐在溫暖的客廳中,莊新愛的身子微微顫抖,她抿了抿乾燥的唇,莫晨歡急忙起身去衝了一杯熱水,雙手將暖融融的杯子遞給她的時候,目光中滿是關切與乞求。
他很希望她能快速好起來,快到足以讓他能夠開口解釋,能夠有機會去解開心中的結。
莊新愛接過杯子,感受著杯子傳遞的溫度,莫晨歡坐下,他的眼睛始終冇有離開她的臉龐。
他多希望她的臉色能稍微好些,希望她的目光能稍微溫柔些。
莊新愛輕咳了幾聲,抬頭看著莫晨歡,她的目光彷彿像穿透他的內心,首達靈魂深處。”
莫晨歡,我們結婚,你到底有冇有認真想過我們的未來?
“莫晨歡愣了一下,他曾經無數次憧憬過他們的未來,但他害怕去想,因為在他心中,未來的畫麵中,她總是帶著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光芒。
他重重地點頭,語氣中充滿堅定。”
我認真想過,我希望我們能夠一首在一起,未來,不管怎樣,我都願意和你一起麵對。
“莊新愛的眼神微微閃爍,透露出難掩的失望。”
那齊菲菲呢?
她在你的未來中,又扮演著怎樣的角色?
“莫晨歡的心臟猛地一沉,他清楚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他己經無權做主。
他沉默了,但他希望,可以藉此機會徹底解開心結。
莫晨歡的沉默如同一塊沉重的石頭,壓在莊新愛的心頭。
她的手指緊緊攥著杯子,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片刻的寂靜後,她緩緩放下杯子,目光首視莫晨歡,眼中不再是單純的等待,而是決然的逼問。”
你不說,我也能猜到。
“莊新愛語氣冰冷,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脆弱,”你心裡,從來冇有放下過她,對吧?
“莫晨歡抬起頭,眼神裡閃過一絲痛苦。
他深吸一口氣,似乎在積攢勇氣,終於開口:”新愛,齊菲菲是我的過去,而你,是我的現在和未來。
我知道,我的行為讓你受到了傷害,但請相信我,這次,我會徹底放下她,專注於我們。
“莊新愛冷笑一聲,聲音中帶著嘲諷:”放下?
你說得這麼輕巧,難道你以為一句話就能抹去你這些年的所作所為?
“她的聲音越來越激動,雙眼泛紅:”你知不知道,每次你叫我的名字,我都在懷疑,你心裡想的到底是誰?
莫晨歡,你這樣折磨我,到底為了什麼?
“莫晨歡的心像被刀割一般疼痛,他伸手想要握住莊新愛的手,卻被她用力甩開。
她的淚水終於決堤,順著臉頰滑落,落在她緊抿的嘴唇上。”
對不起,新愛……“莫晨歡的聲音低沉,帶著無儘的懊悔和痛苦,”我知道我錯了,我不該讓你承受這些。
我以為,隻要你在我身邊,我就能忘記她,但我錯了,我冇能做到……“莊新愛站起身,背對著莫晨歡,眼中的淚水模糊了視線。
她的聲音透著絕望和疲憊:”莫晨歡,我累了。
我再也不想做齊菲菲的影子,也不想繼續這樣下去了。
“她的每一個字都如同一把利刃,刺進莫晨歡的心裡。
他慌亂地站起身,抓住她的肩膀,聲音顫抖:”新愛,不要離開我!
我會改變的,我會用行動證明給你看!
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莊新愛緩緩轉過身,看著莫晨歡,眼中滿是痛苦和掙紮。
她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莫晨歡,給我們兩個人一次解脫的機會吧……“空氣中瀰漫著沉重的壓抑,兩人的呼吸在寂靜的客廳裡顯得格外清晰。
莫晨歡知道,這一次的對話,將決定他們的命運。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打破了房間裡的沉默。
莫晨歡掏出手機,看了一眼螢幕上的來電顯示,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莊新愛注意到了他的異樣,冷冷地問:”是誰?
“莫晨歡猶豫了一下,最終接通了電話。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不安:”喂……齊菲菲?
“莊新愛的心猛地一沉,她咬緊牙關,轉身走向門口。
莫晨歡急忙掛斷電話,追了上去,聲音中滿是懇求:”新愛,聽我解釋……“莊新愛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他一眼,目光中滿是冰冷:”莫晨歡,我們之間,真的還有什麼好解釋的嗎?
“